“陈太太,你老公现在还不来,太不给面子了吧?”郑航同她太太敬酒到这一桌,他面色微微发红,若不是提早知道是水,还当他真喝醉了。
    钟亦心面露微笑,“我来了你就知足吧,你拿我和陈嚣开涮的事我还记着呢,今天来,是给郑太太面子。”
    郑太太掩嘴轻笑,有意无意地靠在郑航的肩上,亲密无间,旁人无不艳羡。
    “趁我不在说我坏话吗?”
    听到熟悉的声音,钟亦心惊讶地回头,是陈嚣来了,她转身太急,杯中的酒都洒了出来,陈嚣不动声色接过她手里的酒杯,替她敬酒。
    “你不是说还要晚一点吗?”钟亦心自然地牵住他的手。
    陈嚣环上她的腰,压低声音,“早一点不好吗?”
    二人的互动全落入郑航眼中,他毫不掩饰得意之色,端起桌上的酒瓶就要给陈嚣满上,“你来迟了,得自罚三杯;另外,你还欠我三杯媒人酒,一共六杯,是男人就别耍赖。”
    郑太太露出疑惑的神情,垫起脚凑到郑航耳边说了什么,郑航笑着揽过她的肩,“我是他们俩的恩人呢,待会儿和你细说。”
    她羞涩一笑,嗔怪地看郑航一眼,提醒道:“适可而止,别灌醉别人。”
    郑航哈哈笑起来,显得极高兴,他指着陈嚣道,“他酒量好着呢,放心,我们闹着玩,我有分寸。”
    陈嚣扯嘴笑笑,并不推辞,喝到第四杯的时候,钟亦心不乐意了,她截住他的酒杯,“别喝了,待会儿还得送我回去呢。”
    说着,她笑吟吟地给郑航倒酒,“老郑,你喜欢喝,我陪你喝,喝完了,我再叫人去闹洞房。”
    话音未落,就感觉到陈嚣在她腰上重重地掐了一下,他眼眸深沉,“别胡闹。”
    郑航掩住自己的酒杯,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你们两口子太不讲良心了,小钟,你把我拖黑到现在不放出来,过分了点,难怪别人说’不作中不作保,不做媒人三代好’,看我以后还管不管闲事。”
    嬉闹玩笑间,谁也没去分辨谁喝了几杯,谁该罚几杯,到后面,猴子和易少臣等一众好友也跟着上来凑热闹,场面十分热闹,宾主尽欢。
    钟亦心也难得地高兴,这是她参加过的,为数不多尽兴的酒宴。
    她兀自坐下,吃了两口菜,任由旁人闹着,反正陈嚣就在她身边,任凭谁也闹不到她的头上来。
    或许是心灵感应,她抬头往旁边的桌子一瞧,一晃眼,居然看到赵锦橙坐在斜侧方的酒桌上,她也看到钟亦心了,双目交汇时,她心虚地低下头,作鸵鸟状。
    钟亦心定睛一看,赵锦橙旁边那位穿着黑色休闲装的帅哥不是严冬又是谁?
    她愣了片刻,又站起身来看,果真是这两人。
    细想之后,她才发觉是自己疏忽了。
    严冬和郑航私交一般,但是双方家族互相认识,严冬出现在这里,再正常不过。
    只是,他居然直接带着赵锦橙过来赴宴,在这样正式的场合,成双成对的出现,无异于公开恋情。
    从肯尼亚回来才几天,这两人是几时确定关系的?赵锦橙和她从来没有秘密,这件事居然瞒着她。
    果然女大不中留。
    她扁着嘴瞪了他们一眼,严冬和赵锦橙很有默契地露出无辜表情。
    她一阵心酸,愤愤不平地朝陈嚣撒气,在旁人看不见的时候,轻轻踢了踢他的小腿。
    “又怎么了?”陈嚣以为她气自己冷落了她,放下酒杯,夹了一片鱼肉,仔细地剔去鱼刺,才放入她碗中。
    “人人都在秀恩爱,我也要秀,”钟亦心一口将鱼肉吃掉,又指着桌上那盘白灼虾,对陈嚣说,“这个也要吃。”
    他笑了笑,附在她耳边低语一句,“我去洗个手,回来给你剥,等我。”
    他身上酒气淡淡,贴在她耳朵上,钻进皮肤里,她乖巧地点点头,目送他起身离开。
    另一边的桌子上,赵锦橙做了许久的心理挣扎,她终于下了决心,抽出纸巾用力擦了擦嘴,口红都擦掉了,噌地站起来,起身便走,动作之大,惹得同桌之人纷纷侧目。
    严冬习以为常,他跟在赵锦橙身后,就要去拽她的手,“我说,姑奶奶,你又要干什么?”
    赵锦橙瞪他一眼,气呼呼地说:“找钟钟说清楚,整得跟偷情一样,你不害臊我还害臊呢!”
    拉扯间,赵锦橙无意间往宴会厅门口瞟了一眼,恰好看见一个穿着杏色上衣的身影,跟在一个男人身后,待她看清,她低声咒骂一句,“我靠,这不是那谁吗?”
    “谁?”严冬再要去看,那人已经离开。
    赵锦橙一时间也顾不上钟亦心了,她一把拉着严冬,脸阴沉得能吃人,“走!”
    严冬不明就里,“去哪儿?”
    “去捉奸!”她头也不回,要不是穿了碍事的高跟鞋和裙子,恨不得来个百米冲刺,严冬惹不起这位姑奶奶,只能强装镇定地跟着她疯。
    出了宴会厅,赵锦橙眯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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