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让人败兴的话题,察言观色,体贴入微,不过分拉拢,也不显得谄媚,分寸合宜,和她聊天十分愉快,不会冷场。
    她本来想说,应该早点安排她们认识,再一想,倒也不必,要不是她今天被老师摆了一道,也未必会喜欢这样的饭局。
    他的安排,本身就是最好的安排。
    “你是开心了,我呢?”陈嚣忽然冷下脸,将她拉到怀里,没好气地握住她的手,“刚刚在我腿上胡闹什么?”
    他是男人,怎么经得起她这样大胆的挑逗,越看她那副无辜天真的表情,他心中越觉得她实在可恶,欠缺教训。
    钟亦心眨了眨眼,咬着嘴唇说,“我跟你说谢谢啊。”
    她伸出手指,如法炮制地在陈嚣肩膀上又写了一次,边写边说,“你看,谢,谢,就这两个字,我不是胡闹,是你自己文盲。”
    陈嚣拿她没办法,只能捉住她那只不听话的手,哪能由着她乱动,他将钟亦心搂入怀里,比起平时,更用了几分力气,像是要挤出两人间多余的空气,将她嵌进怀里才能纾解。
    “是,我文盲,你厉害,”陈嚣喃喃道,“你从小就那么厉害,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
    她的脸贴在他耳侧,连呼吸都是烫的,她正想说什么,陈嚣却来寻她的嘴唇,她感觉到他的急切,万般难耐,钟亦心忽然捂住他的嘴,不让他亲下来。
    “我不给你亲,你放开我,让我下来。”她挣扎起来,在他怀里乱扭一气。
    陈嚣快被她磨得没脾气了,他低声问,“又怎么了,囡囡?”
    钟亦心别扭地转过脸,表情难过,委屈得不行,“刚刚姚先生和我们讲他向他太太求婚的故事,好浪漫,我好羡慕。”
    “哪里浪漫了?”陈嚣短暂地懵了一秒,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这个故事他也听到了,和大众的求婚故事并没有区别。
    其实,大多数求婚故事都大同小异,浪漫餐厅,烛光晚餐,优雅宛转的小提琴,昏黄幽暗的光线,男人深情款款地讲完浪漫情话,在气氛最佳的时刻,单膝下跪,取出戒指求婚。
    尽管是俗套又基本的操作,可她一想到自己并不曾拥有过,就无端觉得委屈。
    “算了算了,跟你这个木头脑袋说不清楚。”钟亦心气呼呼地锤了他一下,忍不住伤春悲秋,感叹自己命运多舛,以及这颗被钢铁直男二号打击的少女心。
    陈嚣那张英俊的脸就在眼前,这更加可恨,他这张脸让她无法保持怒气,更何况,她才刚知道自己天降一笔横财,谁会讨厌金钱带来的快乐?
    这一刻,她承认,自己就是个不折不扣的俗人。
    而这份馈赠,也是因为他,因此,钟亦心现在的心情矛盾透了。
    “是因为我没求婚,所以你生气了?”陈嚣忽然感觉今晚的安排,是在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钟亦心瞪着眼睛说:“对,连求婚都没有,我就嫁给你了,我太亏了。”
    陈嚣轻轻捏住她的下巴,眼神里笑意蔓延,“那你想要我怎么样,今晚补个求婚?”
    她想了想,说:“可以吗?”
    陈嚣摇了摇头,干脆利落地拒绝了,“可以是可以,但我不想。”
    她气坏了,一句话也不肯和他说,板着脸要离开他怀里。
    陈嚣却死死将她按住,他低笑两声,无可奈何地哄她,“乖囡囡,先别闹,听我说完行不行?”
    干嘛老叫她囡囡,钟亦心害羞极了,原本普通的称呼,从他口中唤出来,平白沾上几分缠绵的腔调。
    她不动了,艰难地维持生气的表情。
    “你想要我现在求婚,可以,我立刻就能让杨升安排,玫瑰花、戒指、烛光晚餐,包下这里最高大厦的广告位,摆出心型对你求婚,这都不是问题,”陈嚣顿了顿,深深地凝视着她,“可这是你喜欢的吗?我不想用这种套路打发你,明不明白?”
    钟亦心点点头,冲着他嫣然一笑,“那我是不是可以期待,你的独家定制版求婚?”
    陈嚣在她面颊上轻吻着,“可以。”
    他又问:“怎么样,还觉得亏不亏?”
    “不亏,我现在是小富婆了,还掌握你一半的资产,我天天无所事事,不事生产,就能躺着等分红,你要是对我不好,我就让你去睡沙发,你要是欺负我,我就去体育学院找个小奶狗,气死你。”钟亦心说得一本正经,仿佛真是件计划已久的事。
    陈嚣听得脸都沉下来了,他拧了拧钟亦心的耳朵,“为什么要是体育学院的?”
    钟亦心笑嘻嘻地说:“学体育的男孩子体力好啊,能做许多事。”
    她说得越是轻松,他的脸色就越发难看,司机就在前面开车,虽说隔离板已经放下,可他本不想在车上这样失控,但她那张嘴实在可恶,他按捺不住,强势地将她按在座椅上,直到将她亲得气喘吁吁,呼吸破碎,他才强迫自己停下来。
    “还胡说八道吗?”陈嚣替她整好凌乱的衣衫,刚才的混乱中,钟亦心的裙角都皱了,他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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