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俱是一愣,短裙女孩讪讪地缩回了手,唯独钟亦心和陈嚣二人相视一笑。
    她这个弟弟,到底是少年心性,坦率直爽,一场球赛下来,他对陈嚣终于不再是冷淡敌视的状态,这声姐夫,听得她十分舒心,来之不易。
    起码,是用陈嚣一身汗水换来的。
    从前她不看球赛,这一场球看下来,她真心感叹运动员实在辛苦,为了一颗球,满场来回跑动,拼的是体力和耐力,还有瞬间的爆发力,考验着队员之间的默契与配合。
    钟亦声那句“姐夫”,不仅带着尊敬,她甚至听出几分惺惺相惜。
    如今外婆被陈嚣哄得团团转,连弟弟都被收归,钟亦心顿觉势单力薄,无力回天。
    这厮简直太会收买人心了。
    比赛结束,众人陆续走出球场,钟亦声和同学去外面聚餐庆祝,邀请她和陈嚣同行,钟亦心推辞了,拉着陈嚣的手,缓缓朝外婆家的方向走。
    夕阳西下,将二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影子靠在一起,实际上,他们之间却隔着距离。
    “你离我那么远干什么?”钟亦心不满地朝他那边近了一步。
    陈嚣不动声色地朝旁一退,尴尬道:“我出汗了,不干净,你别靠着我。”
    她身上散发着清甜香气,令他趋之若鹜,却不忍靠近。
    钟亦心忍不住笑了,“我又不嫌弃你。”
    “我嫌弃。”陈嚣皱了皱眉,他许久没这样痛快了,自从回国后,被集团里各种事务牵扯住,今天这场球打得十分爽快,运动完后,他并无疲惫之感,反而格外亢奋,钟亦心每一次的靠近,都让他悸动莫名。
    若不是顾虑身上有汗,怕惹她不满,他只恨不能将她抱回家,扔到床上……
    “你不许我靠,我偏偏要靠!”钟亦心倔劲上来,两人正好行至一处偏僻巷落,她将他拽进去,攀上他的肩,垫着脚尖索取亲吻。
    她侧对着夕阳,睫毛轻颤,神态羞怯,面颊染上醉意,小巧鼻尖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美好至极。
    他不能克制,勾起她的下颌吻了上去,无尽温柔。
    一阵清风拂过,在两人心尖上拂起一层毛边,挥之不去。
    一吻结束,钟亦心这才满足,她勾着陈嚣的手,继续朝家走。
    外婆已备好饭菜等着他们回去,夕阳无限好,一切美妙得都不像是真的。
    钟亦心踢着路上的小石子,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歪着头好奇地问:“刚才那场比赛,对方明明输定了,为什么最后几分钟还打得那么卖力?”
    陈嚣斜睨着她,理所当然地说:“当然卖力,不然难道要投降吗?”
    “反正都要输了,随便打打就好了。”
    陈嚣忽然停下脚步,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半晌,才郑重其事地开口:“可以接受失败,但不能接受放弃,明白吗?”
    那种眼神,让他看上去十分遥远,她莫名感觉,陈嚣想对她说的,不只是这样而已。
    她心中若有所失,往事汹涌而来,辗转难安。
    曾几何时,这句话也是她信奉的真理。
    作者有话要说:  可以接受失败,但不能接受放弃,这句话出自乔丹。
    ☆、第47章
    这晚, 钟亦心和陈嚣就宿在外婆家。
    二楼一直留着钟亦心的卧室, 是她从小时候就睡过的地方, 卧室里的书柜上甚至还留着那时流行的卡通贴纸,时间长了, 揭都揭不下来。
    外婆说, 留着就留着,也是个纪念。
    同钟亦声在墙上的乱涂乱画一样, 都留存下来。
    老人家睡得早, 还不到九点半, 主卧的灯就熄掉了, 钟亦心和陈嚣躺在隔壁的侧卧,睡在她铺着粉红被单的床上,两人不想吵醒老人, 讲话时很有默契地压低声音。
    床不够大,陈嚣长手长脚, 不能舒展开来, 他将床上堆着的公仔玩偶全都放到一边,牢牢抱住怀里的钟亦心。
    漫长缠绵的亲吻过后,她能感受到他的难耐,可外婆就睡在隔壁房间,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同意,好在,陈嚣仍保有理智,他松开钟亦心, 自己望着天花板冷静了许久,才稍有缓解。
    再去抱她的时候,她已经陷入一片黑甜睡梦之中,手脚都不听话地伸到毛毯外面,房间里冷气开得很足,她手脚都吹得冰凉。
    等陈嚣帮她重新盖好,她又迷迷糊糊醒过来,男人的下颌抵在她的发顶,是充满保护欲的姿势。
    钟亦心刚才梦到下午看球时,陈嚣撩起衣服露出腹部的一幕,半梦半醒间,一时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她模糊地咕哝了一句,“一百分。”
    陈嚣没听清楚,“什么?”
    她摇摇头,不理会他,却像寻求温暖的小动物一样一头拱进男人怀里,找好最舒适的位置,就一动不动,只留毛茸茸的长发披散在毛毯外面。
    翌日清晨,钟亦心和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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