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你,要吗?”
    她站定原地,回过头看他,他肩膀很宽,背脊结实,她曾在抱着他的时候,轻抚过很多遍,倒是没试过,靠在上面是怎么感觉。
    这么想着,她也不矫情了,她的脚跟已经磨破了,露出红色的肉,每走一步,她都觉得自己化身成了为王子奉献生命的美人鱼。
    陈嚣这么自我强势的男人,从来也跟绅士的王子不沾边,借他的背用一用,让他背着自己走过这条街,想想还是挺开心的。
    他说得对,他就适合当打手或者保镖。
    钟亦心一点都不会心疼。
    她控制不住地微微翘起嘴角,又装模作样地压下,干巴巴地说:“行吧,这是你自己要求的,不是我强迫的。”
    陈嚣一路表情冷淡,直到这一刻,才终于有了松动,他懒懒一笑,眼里有几分无奈,“行,是我强迫你的,行了吧?”
    说完,他又从袋子里拿出一瓶驱蚊花露水,照着钟亦心的胳膊喷了几下,接着,他蹲下来,在她长裙露出来的小腿上喷了喷,一股强烈的人工香精味道让她忍不住掩鼻。
    这味道,已经完全盖住了她原本的香水味,好在足够清凉,像小时候拍在身上的痱子粉,止痒效果奇佳,她嘴唇张了张,想跟陈嚣说谢谢,可又什么都没说。
    男人还维持着蹲在地上的动作,看她一动不动,微微皱眉道,“上来啊,等什么?”
    钟亦心抿了抿唇,这次她没倔,乖乖地趴到他背上。
    他轻轻松松背起她,毫不费力,她心中小小的得意,这下知道她有多苗条了吧?
    男人的背宽厚结实,她将脑袋靠在上面,闻到他西装上洁净冷冽的气味,不自觉嗅了嗅。
    她没注意到,因为她这个小动作,陈嚣微不可查地颤了一下,为了让自己更舒服些,她搂着他的脖子,百无聊赖地玩起了他的领带。
    “去哪儿?”他问。
    钟亦心随口说:“随便逛逛。”
    陈嚣冷哼一声,有了免费劳动力,她口气都变大了,反正不要她下地走,怎么样都行。
    钟亦心说随便逛逛,还真是随便,她一点也不跟他客气,一会儿指东,一会儿指西,她大小姐在他背上,把玩着他的领带,说话的时候,不知是不是故意往他耳朵凑,有好几次,她都快亲上去了。
    终于,在她又一次若有似无地擦过他耳垂的时候,陈嚣猛然侧过头,两人的嘴唇碰到一起,她被他眼中瞬间蔓延上来的占有欲吓退,这次之后,她便老实了许多。
    在钟亦心漫无目的地“指挥”下,他背着她拐进一条小路。
    这里靠近三中,路上有许多小吃摊位,这些都是做学生生意的,摊贩面上表情倦怠,只等着学生们下晚自习,做完最后一摊生意便回家休息。
    三中,这里也曾是陈嚣的学校,正是因为这里和明华一小隔得那么近,那天他才会从小公园路过。
    钟亦心扯了扯他的领带,干脆利落地说:“我饿了,你帮我买点东西吃。”
    刚才那一餐,她根本没吃饱,这条路上充盈着食物的香气,那些味道刻在记忆里,现在看来,或许是廉价且毫无营养的存在,但过久了食不厌精的生活,她更容易被这种简单质朴的味道吸引。
    若要在吃上讲究,她可以极其挑剔,她很爱喝产于巴拿马庄园的瑰夏咖啡,产量极少,价格昂贵,即便她咖啡过敏,这种咖啡也是她乐意主动尝试的,然而,她现在却只想喝一杯三块钱的绿豆汤——旁边的摊位上挂了牌子,绿豆汤,三块一杯。
    “你想吃什么?”
    钟亦心闭着眼都能闻出来,“臭豆腐,炸鸡柳,孜然土豆,再买杯绿豆汤……”
    她停下来了。
    她最想吃的,其实是一碗冒着热气的杂酱面,可他们走街串巷这么久,她也没找到曾走过的那条路,就算找到了,那家店可能也已经不在了。
    钟亦心忽然感觉一阵沮丧,今晚她的所有行动,似乎并无太大意义,就连刚才她将早已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扔他身上,他也没有什么表示。
    想想也是,要是他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追在她后面摇旗呐喊,那她才要怀疑他被雷劈了。
    “算了,不吃了,我要回去。”她重新趴回他背上,疲惫得看都懒得看一眼。
    注意到她态度的变化,陈嚣将她往上托了托,边走边问,“怎么又不吃了?以前没发现你这么善变。”
    “威尔第有首歌剧叫《女人善变》,去听听,”钟亦心“真诚”建议道,“既然你那么喜欢听音乐会。”
    陈嚣当然听得出她话里有刺,这一回,他难得没有反驳,反而扯扯嘴角说,“行,待会儿你发我微信上,我听听。”
    钟亦心怪异地打量他一眼,嘴唇动了动,他这么服从,真是少见。
    说起来,趴在他背上可真舒服,男人体温虽高,背着她走了这么久,她也渐渐习惯,他出了点汗,却一点也不难闻,她只觉得安心舒适。
    这半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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