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
    上车后,仍是老严开车,钟亦心懒懒的,毫无形象的往椅背上一靠,斜睨着钟亦声,“决定跟我和好了吗?”
    “看到这个的份上,我选择暂时跟你和好。”钟亦声冲她扬了扬手中的明信片,她看见那张日照金山的图片,惊喜地说,“是我在珠峰大本营给你们寄的,这么快就收到了?”
    钟亦声点点头,“我和妈都收到了,老钟没收到,他很生气,你看着办吧。”
    她笑得不行,当初寄明信片的时候,她想着钟其岳和杨晓薇天天都在一块儿,寄给阿姨就是寄给老爸了,这一点是她疏忽,还好,她这次去巴黎给钟其岳带了礼物,总能哄他开心。
    “你现在越来越没规矩了,老钟也是你叫的吗?对我还直呼其名,是你那些姐姐粉给你的勇气吗?”钟亦心佯装生气,偏过头打量他。
    数周不见,这个男孩子似乎又长高了,肩膀也越来越宽,但仍保持着少年特有的瘦削轻盈,还好她是他姐姐,她可以毫不顾忌地盯着他的脸瞧,他的皮肤很好,眼神干净直白,很容易给人好感,赵锦橙说得对,带着他,还真长脸。
    这么想着,她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脸,他也不躲,脸颊被她捏起一块肉,也只是小声抱怨,“干什么啊,疼。”
    “我在飞机上看了个好玩的东西,给你瞧瞧。”她松开他的脸,翻出那段让她发笑的视频,和钟亦声一起看。
    视频是钟亦声的粉丝剪辑过的,取材于他参加过的一期综艺,几个嘉宾为了活跃气氛,开发了一个有趣的小游戏,他们在桌上摆出各类女生的小物件,如美妆蛋、洗脸仪等物,让几个男嘉宾猜是什么,他们的回答千奇百怪,笑料频出,只有钟亦声,轻松过关,毫无悬念成为冠军。
    嘉宾们都猜他肯定有个姐姐或是妹妹,钟亦声很老实地指着那只洗脸仪说,“有一回我差点拿那个来刮胡子,我姐就把我凶了一顿。”
    他的表情,无辜中带着委屈,再加上节目后期实在优秀,给他脸颊P上红晕,再配上哭泣的表情,弹幕瞬间激增,“弟弟别哭,到姐姐怀里来!!”、“姐姐太坏了,怎么舍得凶弟弟啊,太可爱啊我要晕辽!!”……诸如此类。
    钟亦声显然是第一次看到这个剪辑视频,他一脸难为情,夺过她的手机揣进自己兜里,“哎,别看这个,好尴尬。”
    她笑得更开心。
    一路上,气氛愉悦,到家后,今晚钟其岳和杨晓薇都在家,等着两个孩子回来吃晚饭,钟亦心从法国千里迢迢带来一瓶红酒,这是斯特凡娜外公的酒庄产的红酒,产于86年,从酒庄地窖里取出来的,凭着这支酒,钟亦心成功哄得老爸开心,暂时不和她计较明信片的事了。
    天色渐晚。
    距离钟家别墅不远处的衡生集团大厦总裁办公室,陈嚣独自一人坐于其中,电脑屏幕上播放着钟亦心历年的演奏视频,这些资料均是从外网找到的,视频中的钟亦心,穿着一袭红色长裙,手指在琴键上灵巧的跃动,她神态严肃而专注,这是他从未见过的眼神。
    他注意到,她有一些极其个性化的小动作,例如,在上台向观众鞠躬,坐上琴凳后,她会将双手立于琴键上,却不会立刻开始弹奏,像是在调整状态一般,或放空,或垂下眼睛,短则十几秒,长则一分钟,等调整好了,才会开始弹奏。
    在所有视频中,她的双手都很干净,没有任何饰品,想到那天她说自己不喜欢戴戒指,想必也跟弹琴有关。
    视频播放着,他的手机响了,是钟亦心打来的,他按下暂停键,接起电话。
    “陈嚣,来……接我回去吧。”钟亦心的声音听起来明显是喝了酒。
    他微微皱眉,“你在哪儿?”
    “我在家里,爸爸这里,阿姨这里,还有我们家小声这里,”她语气囫囵,颠三倒四,她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你待会儿到了,不要开车进来,我就在院门口那棵榕树下等你,快点哦!”
    等陈嚣赶到钟家后,按照她说的,他没让司机开车进去,因为他真的在那棵树下看到了钟亦心。
    没错,他接近一个月没见面的妻子,下午才因对记者态度高傲上了热搜,这会儿正蹲在树下逗蚂蚁玩,身边放着一只礼品袋。
    陈嚣眼神复杂地站到她身边,一把将她拉起来,莫名其妙道,“你不在家等我,跑这儿蹲着做什么?”
    “等你呀。”钟亦心眨眨眼睛。
    “能告诉我,为什么要搞得像偷情一样吗?”陈嚣忍住气,冷淡地问。
    钟亦心摇摇头,一本正经地说:“因为我怕你不肯来,那样我会很丢脸,所以在外面等……你要是不来,我就自己回家。”
    她脸蛋红扑扑,手都玩脏了,眼神因微醺而显得懵懂困惑,陈嚣带她回到车上,用纸巾给她擦干净手,半晌才说,“我怎么会不来?”
    “那你要是在加班,在开会,会不会就不来了?”她看着他,又垂下眼睛,像是不想听到他的答案。
    陈嚣想了会儿,说:“不会,等我忙完我就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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