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了鞋袜,给她盖好被子,接着就坐在床边喘气。
    赵锦橙178的个子,常年从事体育活动,体脂偏低,并不是绵软的小女生,加上喝醉了更显沉重,抱起来是要费些力气。
    钟亦心笑话他:“该,谁让你当初想欺负橙子,大男人打女人,不知羞耻。”
    “我那不是没看出来吗?你也知道她那会儿什么德行,长得比男生还高,穿着男生的衣服呀,整天跟男生一块儿打球,谁不误会?”
    一中校风严谨,但有一点让外校学生非常羡慕,就是从不强制学生穿校服,哪怕是周一升国旗。
    正因为这种服装上的高度自由,才让性别误会越来越深。
    钟亦心轻轻地笑了起来:“谁说的,有人就认得出来啊。”
    陈嚣认出来,却看破不说破。
    她有些微醺,仿佛透过虚空看见一个在篮球场上飞驰的少年,那时的他仍然英俊,带着青春逼人的少年锐气,周围那些爱慕欣赏的眼神他视若无睹,他像一座无人踏足的孤岛……
    “钟叔叔对你不错,不会逼你嫁人,所以只有一种可能。”严冬眼睛很亮,牢牢地盯着她。
    “什么?”钟亦心回过神。
    “你脑子被驴踢了,要不就是见色起意,纯粹看脸。”在结婚现场他见过陈嚣,他的审美堪称苛刻,但他也不得不承认陈嚣的确令人印象深刻。
    钟亦心笑着点了点头:“可能真是!”
    半年前陈嚣刚回国,钟其岳跟她谈起和陈家订婚一事,钟亦心问了名字,看了照片,当即便同意了。
    钟其岳本是随口一提,没想到她答应得这么痛快,杨晓薇更是不想她随随便便嫁给不喜欢的人,苦劝数月无果,便把气撒在她的老父亲身上,赶他去客房睡了足足半月。
    就连婚前一晚,钟其岳仍是不放心地向她再三确认,是否真要嫁过去。
    钟其岳自己经历过一段失败的婚姻,自然不愿意女儿重蹈覆辙。
    钟亦心抓着父亲的手说愿意,直到婚礼那天,钟其岳让女儿挽着手臂,将她交到陈嚣的手里。
    严冬抓了抓头发,“我不管你了,我下去管管那些牛鬼蛇神。”
    好歹是他组的派对局,他只在排队开始露了个面,接着就躲了起来,几小时过去,他得下去看看。
    钟亦心冲着他喊了一声:“快去看看,要是有人吐我房子里我让赵锦橙揍你!”
    赵锦橙睡得迷迷糊糊,哼唧了一声,仿佛在附和她。
    派对还在继续,音乐声震得地板都在嗡嗡作响,刚踏出房门便是扑面而来的酒精和尼古丁混合的味道,下到一楼,更是乌烟瘴气。
    严冬迎面撞上个喝茫了的小哥,这个他认识,见对方要吐,想起钟亦心的警告,连忙扛着他去了厕所。
    就着一会儿的功夫,陈嚣将车停在了久溪别苑门口。
    车门未开,就已经听到房子里传来的动感十足的音乐。
    陈嚣轻轻皱起了眉头。
    他下午送钟亦心回家后,又赶到城市另一头赴了个局,这才结束,他本要回丽岛睡觉,想起在车上时钟亦心可怜巴巴说的那几句话,也不知怎么,盘子一打,驱车就回了久溪别苑。
    里头灯火通明,乐声四起,大门就这么敞着,不时有衣着时尚的男女进进出出。
    出来的没一个清醒的。
    他在车里坐着抽了根烟,还剩一半就给掐了,抬腿便往别墅走。
    他腿长,步子迈得大,没一会儿就走到了别墅里头,他被那股奢侈靡朽的气味一冲,脑子里的困意都少了几分。
    攀着心脏敲击的鼓点声,恣意刺耳的调笑声,冲得他头疼,陈嚣一眼望到客厅正中间奢华浮夸的香槟塔,嗤笑一声。
    一个染着粉色头发的女孩端着杯红酒踉踉跄跄地朝他走过来,红色的液体摇晃着,像是随时要洒出来。
    陈嚣不由得想到了刚才钟亦心把眼睛都揉红的委屈样子。
    ——“没什么,就是有点难过。”
    他冷哼一声。
    才几个小时不见,她连派对都开上了,看这架势,大有通宵达旦的意思。
    她难过才有鬼了。
    陈嚣转身就走。
    刚好这时候严冬从洗手间出来,看见大门口一晃而过的人影,他愣了愣,觉得那人有些眼熟。
    过后他一拍脑袋,三步并作两步朝楼上跑去。
    陈嚣几步就到了车旁,步子迈得比刚才更大,更添了股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情绪。
    他拉开车门刚要进去,手臂突然被人拉住。
    回头一看,是刚才那个粉头发。
    他虽然没看清样子,但这头发颜色太醒目,他一时半会儿忘不了。
    “有事?”陈嚣挑了挑眉。
    粉头发叫杨雨诺,美院的大二学生,她在Whatnews公众号上看到临时派对通知,九点就赶过来了。
    她知道公众号的主编严冬是个富二代,公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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