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无遮无挡,燕殊只看到沉在花瓣中的一头乌发,什么也顾不得,一下跳入水中,柔软的身躯扑了个满怀。
    炽热的大掌透过光滑的肌肤,灼热的温度于突兀的冰寒中,裹挟痴狂,一发不可收拾。
    ——爱国敬业诚信友善,佛系看书拉灯拉灯——
    灰衣人确定自己甩开了燕王府的人,一路疾行,眨眼间越过几条街,来到与上次全然不同的一处小院。
    劲瘦老人这次在喂鸡,咕咕咕的声音从他喉咙里冒出,还真有点农家老丈喂鸡的感觉。
    只是……大半夜的喂鸡……哪个农家老丈会这么做?
    灰衣人掩去眼角的无奈,来到劲瘦老人面前,老人头也没抬一下,就道:“没见着人。”
    不是反问,而是肯定。
    灰衣人默默点头,不仅没见到人,还险些把自己搭里头。
    若不是对方想生擒,他现在不死也是重伤,哪里能全身而退?
    “燕殊十六岁便在四国闯出名声,燕王府更是大夏屹立百年不倒的庞然大物,要是能让你如入无人之境,燕殊早便死无葬身之地了。”
    燕王府是大夏的定海神针,在百姓中的威望更甚当朝皇帝,甚至在边境百姓眼里,燕王比皇帝更值得他们信任。
    灰衣人抿着唇没说话。
    老人知道他不服气,轻笑一声。
    “钦朝,不是老夫不看好你,四国之中,周太子,魏百里,夏燕殊,三人齐名,百里倾如何,几年前你与他战于长申,也该知他狡诈如狐,若不是魏帝在他背后出昏招,你未必能赢他。”
    “而今魏帝崩,小皇帝登基,他身后没了拖后腿之人,只会比当初更难对付。”
    “周太子不必多说,此人能忍,以一半汉人血统坐上周朝太子之位,挟制周帝,可见其心机。”
    “而燕殊……”姜城沉吟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
    “此人有勇有谋,只身一人闯魏营,初初听此,多少人觉得他死路一条,可他偏偏在这死路上杀出一条血路,破了百里倾给他设下的必死之局,凤凰涅槃,甚至反过来据大魏数城。”
    贺钦朝垂眸,的确,燕殊其人,可怕至极,如果说周太子的可怕在于他的残暴,在于他的不择手段,那燕殊的可怕,便是谁也不知道他可以承受的上限在哪。
    束发之龄挂帅出征,前有猛虎,后有财狼,他护下了燕王府,甚至将明成帝逼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公主不该嫁他。”贺钦朝闷声道。
    大昭已亡,独独那传闻中的昭王宝藏惹得四方躁动,公主如今又偏偏与贼子陶赦扯上关系,谁知道燕殊娶她是不是也觊觎昭王宝藏?
    那可是一国奇珍,传说藏着无数财富,堪比一国国库,更有传言说,得昭王宝藏可得天下,便是贺钦朝也有所动容,更何况是那些一心权势之人。
    劲瘦老人这次没有说话。
    他姜城一身卫国,生是大昭的人,死是大昭的鬼。
    陶赦投降之举,他耻之,如今……如今他还任由失去记忆的公主嫁给燕殊,以求一隅之安,简直枉为昭将!
    次日一早,生物钟让陶杳迷迷糊糊睁开眼,沉甸甸的眼皮仿佛有千斤重,像是被货车压过的身体全身都泛着酸软。
    陶杳迷迷糊糊的想着,她如果强行爬起来或许会直接散架。
    陶杳努力掀开眼皮,一只大手却已经率先盖在了她的眼睛上,随后耳边传来燕殊轻哄的声音,“乖,再睡会儿,本王去晨练。”
    便是生龙活虎了大半夜,燕王殿下也没忘记他每日晨练。
    陶杳迷迷糊糊的将眼睛上的大手扒拉开,嘴里咕噜一声,“快去快去!”
    半梦半醒间也是这活泼模样,燕殊嘴角弯起,轻轻为她整理乱了的发丝,又惹她不喜,胡乱将他推拨开,扯上一边的被子,卷着,翻身。
    至于文氏此前在她耳边叮嘱的要记得早起服侍燕王的话,早被她抛之脑后。
    燕殊亲手轻脚的来到外室,净面换衣,临走了还叮嘱阿角莫要惊醒重新沉进睡梦中的人儿。
    昨晚逃过一劫的燕十一早已打足了精神守在院外。
    王爷已经迟了。
    十年如一日晨练从不迟到的王爷,迟到了。
    王妃的魅力真大。
    燕十一兀自小声BB,忽然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院中走出,燕十一连忙挺直腰板,假装自己一直很正经。
    装了一半又觉得不大对,连忙迎了过去。
    哪想到春风得意的燕王殿下见到他的第一句不是其他,而是——
    “自去领罚。”
    说完,燕殊如一阵风从燕十一身边刮过,燕十一大眼瞪小眼了半天,最后垂头丧气去了刑罚堂。
    作为燕王府的暗卫,挨罚是家常便饭的事,燕十一作为暗卫统领,更是罚得多,手下人若是犯错,他还有连带责任。
    昨晚他犯下的错不可饶恕,若不是影发现得及时,让那人偷偷摸到王妃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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