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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陶杳成为燕王妃,谁还敢轻视安宁侯府?便是安宁侯想要再掌军权也未必不可。
    陶杳眼前鲜红褪去,猛然回神,见所有人都看着自己,下意识去寻燕殊身影,带与他冷沉的目光相撞,焦躁不安的心好似被安抚了一般,她一言不发,乖巧的坐在位置上,颇有种宠辱不惊之感。
    众人见她面色茫然,心中刚刚升起的恶意揣测稍减了些。
    太后之前便知晓御花园中陶杳和赵婧婷的交锋,知她是机敏之人,又见她此刻成为众矢之的也只有片刻慌乱,心下更是满意。
    容貌是盛了些,可燕王权重,又有她在,哪能护不住自个儿王妃?
    太后眸色渐暗,忽而看向燕殊,谨之愿出言相护,便是认同了这王妃,她又如何有不应之理?
    太后说道:“是极,陶大小姐端庄贤淑,实为燕王良配,哀家已向陛下请旨,赐陶大小姐为燕王妃,太子莫要玩笑。”大夏燕王妃,自然无在众人面前起舞,愉悦他人之理。
    玩笑二字让太子捏紧手中酒盏,他乃一国太子,所言竟然被玩笑二字糊弄过去?!
    太子接二连三被落了面子,神色阴沉的厉害,想要发作,可太后是他祖母,他便是不满也只能忍着,若是有不妥之举,怕又要惹得御史台参奏,惹一身腥臊。
    太子勉强扯起嘴角,道:“谨之要娶王妃,孤倒是从未听闻,皇祖母真真疼爱谨之,如此绝色美人予了谨之,燕王世子来年可待。”
    太子这一番话听起来客气,却极尽讥讽,就差把陶杳说成狐媚之人,迷得不沾女色的燕王能予她孩儿。
    燕殊沉下脸来,目光不善,“燕王世子何时出世,还不劳太子殿下操心,太子殿下与其盯着本王膝下,不如多问问太医,何时才能为陛下诞下孙儿。”
    燕王又哪会任人搓圆捏扁,太子殿下无半点储君风范,他何必给他脸面。
    成婚多年,却膝下无子,这绝对是太子心中隐痛,如今被燕殊这么大剌剌的剖开丢在太阳底下曝晒,只觉得屈辱至极。
    皇后同样脸色不好,太子非她亲子,却在她膝下长大,她与太子一荣俱荣,一辱俱辱,燕殊打太子的脸和打她的脸有何区别?
    皇后正想说话,太后锐利的目光却突然扫了过来,皇后神色一顿,霎时歇了要出声的打算。
    太后对燕王可是极尽宠爱,正儿八经的皇孙在太后眼中可比不上燕王一根汗毛。
    罢了罢了,总归不是她儿子,若是因此得罪了太后,不当值。
    皇后抿一口热茶,想到曾经的传闻,敛下眉眼。
    能那样的身份进宫,还生育了皇帝,成了当朝太后,她可惹不得。
    上首四个顶顶尊贵的人暗流汹涌,下头的人是大气不敢出一声。
    陶杳此刻已经懵了。
    她全然不知事情竟会拐了个大弯,往她完全不知的方向发展。
    她现在脑中只有一句话‘本王王妃’,这四字在她脑中打转,一直到她浑浑噩噩离开皇宫,也未散去。
    她不过是进宫参加了场宴会,怎么就把自己给赔了进去?
    陶杳摸到被她收在荷包中的玉哨,刚刚来不及多想,这会儿只觉烫得厉害。
    陶莲和文氏同样觉得自己身处梦中。
    陶杳被太后看上眼了……
    陶杳怎么就被太后看上眼了?
    燕王妃!大夏独一份儿堪比皇后的燕王妃!
    文氏想到前些日子自己对陶杳明里暗里的为难,顿时浑身冰凉,原本不被她看在眼里的小事突兀放大。
    她知陶杳容貌不俗,日后夫主必差不到哪去,却从来没想过陶杳能扒上燕王。
    那可是能当着命妇贵女的面,半点面子都不给太子留的燕王!
    陶莲思绪飞到进宫时,那时她还在陶杳耳边小声议论燕王,现在想来真真是丢脸至极。
    燕王如今成了她姐夫,她却在陶杳面前‘少女怀春’,也不知道陶杳会不会小肚鸡肠,给她这个‘觊觎’她夫婿的妹妹小鞋穿。
    两驾马车,不一样的安静。
    回府后,陶杳才卸了脸上的妆,宫中就来了圣旨。
    阿桃还不知道自家小姐进了一趟皇宫就把终身大事给定下了,听闻公公来宣旨,急得要给陶杳重新妆点。
    陶杳挥开阿桃,她又不是见不得人,哪还用上状,宫里的奴才们架子都大得很,让他等会儿,他能给你小鞋穿。
    皇帝身边的大太监没有此前来宣旨赐陶延为安宁侯时的倨傲。
    他刚下马车,见了安宁侯府的人便带三分笑,对着陶延更是多了几分谄媚,等看到陶杳出来时,脸色的笑容越发和善,腰也弯着,讨好的意味十分明显。
    陶杳稍稍感叹权力的妙处,随着陶延文氏一起跪下。
    圣旨上一溜儿的好话,陶杳听得迷迷糊糊,等她回神,手中已抱了明黄色的圣旨,宣旨的太监也早已不见。
    陶延看着女儿娇美的容颜,见她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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