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这好像不是重点!
    她被看穿了?!
    陶杳真是恨不得当场晕过去,看人上半身看得流鼻血被人当场逮着,想要蒙混过关却又被一眼看穿,天底下还有比她更惨的穿越人士?
    陶杳眨眨水润润的眼睛,一颗圆润的泪珠便从她的眼角啪嗒一声掉下来,十分有技术的掉在木板上,滴成一朵棱角分明的泪花。
    “殿下……好痛……”其实一点都不痛。
    跪坐在地上的少女仰着头,可怜巴巴的叫着他殿下,还说她好痛。
    此时此刻,在燕殊身体里忽然窜起一道电流,在他血肉中毫无章法的肆虐一翻之后,全都汇聚到一处。
    该死!
    燕殊转过身,将刚刚脱下的湿漉漉的外袍搭在身上,掩着身体,嘴中冷酷无情道:“痛了,何不找你那大哥去?”
    此话出口,燕殊自己都觉得话里的意思不太对味。
    陶杳一只眼睛里刚刚蓄满的泪珠,要掉不掉的挂在她的眼角,她迷迷糊糊的想着燕王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她还没想通,就看披上外套的燕殊忽然走过来,然后……然后毫不留情的将她拎了起来,越过开了的墙,随意将她丢到床榻上。
    陶杳顾不得鼻间两道红艳艳极为有碍瞻仰血痕,连忙往床脚缩去,脸上万分警惕。
    “你……你想对我做什么?”她如今可是个拥有盛世美颜的绝世大美人,虽说眼前的燕王殿下姿容也不错,但她可没有被人占便宜的心理准备……不过……那腹肌……打住!!!
    燕殊只看她一眼,便知她那小脑袋里在想什么,嫌弃的目光将她从上打量到下,最后定格在她的腰侧。
    陶杳视线紧随而下,瞬间觉得原本已经没什么感觉的痛意再次袭来。
    燕殊拉了拉身上滑开的长袍,将身子遮严实,又抛给陶杳一个玉盒,冷晲着她:“伤了就安分些,别乱跑,闪了腰可没人再把你拎回来,自己上药,还有,说话小声些我全都听见了。”
    ???!
    陶杳眼睁睁看他又回到自己屋里,然后毫不留情啪的一声将墙关上,目光往下移,看到被他扔在床榻上的玉盒。
    陶杳还来不及多想鼻间又是一道热流,连忙仰起头,手忙脚乱拿了床榻上一条帕子掩住鼻子,扬声喊道:“赵离,阿桃回来了没,让她赶紧回来,顺便打盆水来。”
    呜呜呜,她最狼狈的样子被燕王看在眼里,一世英名都毁了,好难过。
    还有不就是几块腹肌吗?有什么好看的,还要特意遮起来,当她没看过更好……好像燕王是她见过的男人中身材最好的……
    折腾了半个晚上,好不容易歇下,陶杳却一整晚都睡不着,一会儿盯着墙面,一会儿又翻身盯着墙边那面镜子。
    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着了,却梦见自己落到大魔王,大魔王有一座山高,她跑啊跑啊,最后被他捏在手心里,抬头一看,燕王的脸就在面前,惊吓过度,瞬间睁眼。
    次日一早,陶杳顶着一双黑眼圈被陶赦各种嘘寒问暖,见燕殊神清气爽从楼上下来,猫儿似的,领着阿桃悄咪咪上了马车,全然没注意到燕殊落在她身后的视线朝她腰间滑去。
    ******
    也不知道燕殊是有心还是无意,接下来的一段日子中,总是维持着和他们差不多的速度赶路,打尖住店什么的总是能碰到一起。
    陶赦一路上脸色都不太好看,却出奇的没有要甩开燕殊的意思,最后几天燕殊甚至大摇大摆的出现在陶府的车队中,还丁点不客气地向他们讨要食物。
    陶杳自从那天之后,除非必要,绝对不在人前露脸。
    实在太丢人了,她的脸皮还没有厚到那地步。
    偏偏罪魁祸首还在她面前不断晃悠,时时刻刻提醒她那天晚上的丢人行为。
    十几日的时间如流水般划过,除了那晚,他们这一路上都十分顺利。陶赦知道,是燕王殿下有意无意威慑,才让一路宵小退却。
    也不知燕殊出于何种心思,原本全都集中在陶赦身上的目光,因为这一路同行反倒是更多落在他身上。
    临别了,陶赦难得干巴巴的对燕王殿下说出感谢二字,再多的就没有了,也从来没想过要让陶杳出来,亲自谢谢那天晚上的救命之恩。
    燕殊不甚在意,到达京城便策马往燕王府而去。
    陶杳也是在这段时间才知道燕殊并非皇帝的儿子,而是大夏唯一的异姓王,初初加冠的他战功赫赫。
    燕王府在大夏一直都是个特殊的存在,因着大夏半壁江山都是历代燕王打下的,燕王府权势滔天,更因为保家卫国,极受百姓爱戴。
    这种牛逼轰轰的异姓王铁定被忌惮,陶杳根据自己十年小言阅读经验总结。
    陶杳也就一感叹,不认为此后自己会与燕王有其他接触,把更多的注意力都放到即将到达的陌生的家上。
    陶延投降大夏后,因着燕王上书皇帝,提议优待大昭降臣降将,有幸被封安宁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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