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朝院门涌去。
    陶赦压了压怒火,轻声道:“杳杳,你也先离开。”
    张氏可见不得他这幅将人捧在手心里疼爱,舍不得陶杳有半分烦恼的模样,即刻高声道:“陶赦!你敢做还不敢让人知道,你——唔——”
    张氏话才出口,她的喉咙就被一只大手扣上,窒息的恐怖让她瞳孔无限放大,临近死亡的恐惧让她后悔要与陶赦不死不休的决定。
    “大哥!”陶杳上前一步,“你——”
    “出去,听话。”
    近乎于温柔的四字让陶杳生生打了个寒颤,她看了一眼瞪着眼睛不断挣扎的张氏,还想说什么,却被阿桃一下拉住了袖子,拉了出去。
    阿桃从刚才起双腿就一直在抖,要不是陶杳站在她身边,她这会儿早摊地上去了。
    好不容易把人拉出了小院,阿桃见陶杳面露担忧,忍不住道:“小姐,少夫人都那样对您了,你还要为她说话?”
    大少爷发起火来,那脾气可没几个人承受得起,少夫人心思歹毒,害的小姐失忆,又要人毁小姐清白,谁家大嫂这么恶毒?要她说,少夫人如今被大少爷惩治,那是活该!
    陶杳听到阿桃的话,瞪了她一眼,“你家小姐我像是菩萨在世吗?我是担心大哥控制不住脾气惹上人命官司!”
    杀妻可是重罪,便宜堂哥对她那么好,要是再因为她背上杀人的罪名,那她可要自责死!
    张氏的确心思恶毒,可陶杳只想让她得到应有的惩罚,一条命的代价……张氏付不起,陶赦也不该背。
    阿桃眨眨眼再眨眨眼,她家小姐之前好像不是这样的?
    张氏捂着脖子,大口大口的汲取她赖以生存的空气,喘过气来的感觉让她有一种重新活过来的欣喜,她瘫坐在地上,发髻散乱,长长的指甲上还残留着丝丝鲜血。
    陶赦居高临下冷晲着她,“杳杳是你推到到假山上摔破脑袋的?”
    虽是反问,张氏却听不出他有一丝疑惑,她眼中爬满血丝,盯着他沾了尘土的锦靴,轻笑一声,“你问你的杳杳好了,何必问我?”
    听听,多亲昵的称呼,她是她的妻子,她却向来以张氏称呼,稍稍亲近点,也不过称她为夫人,好似她于他只是个陌生人。
    张氏恐惧着,又不甘心轻易屈服于陶赦。
    她太清楚自己的丈夫了,他是人中龙凤,年纪轻轻便官拜四品,若不是大昭亡国,他前途不可限量。
    张氏曾经无数次庆幸自己嫁给这样一个青年才俊,他从来不流连于烟花之地,更是没那些个乱七八的红颜知己,她身子不适要身边的丫鬟伺候他,也被他拒绝,她不知多少次为此偷偷欢喜。
    可每当到了深夜,她也会忍不住思量,她的丈夫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这样冷冰冰的一个人,对谁都态度淡淡,对情/事也不上心。
    若是以前,张氏还能当他本性如此。自从半个月前,陶杳被接入府中,她亲眼见识到对谁都不上心的丈夫是怎样对别的女人过分宠溺,甚至到了有求必应的程度。
    她如何能不嫉妒?她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陶杳不过是他妹妹,而且还是隔了一层的堂妹!
    陶赦深褐色的双眸越发幽深,他盯着地上明显知道怕了的女人,突兀蹲下,狠狠扣住她的下巴,将她整张脸抬起。
    面前这张妍丽的脸该是称得上好看,可惜全身上下配了淡粉色,不仅没有少女的俏娇,反倒不伦不类惹人厌烦。
    东施效颦罢!
    他好似从来没有认真打量过这张脸,妻子于他而言不过是个摆设,娶她也不过是为了打发叔父一个劲儿要他成婚的心思。
    他向来觉得她足够乖巧,虽平凡了些,却是个在大事上拎得清,却不想在这乖巧的脸皮之下,藏着一副蛇蝎心肠。
    陶赦黑眸中寒意冷凝成冰,“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想来你是知道的。”
    不该说?张氏眼中掠过一抹讥讽。
    可她不想再经历一次近乎死亡的恐惧,只好别开眼睛,默默点头,也错过了陶赦眼中的死寂。
    陶赦转身,出院门,张氏心中的不甘化作浓浓的污水堵在心头,嘴边弯起冷厉的弧度。
    陶赦怀了那样见不得人的心思,这对兄妹可是把她给恶心透了,她若是不回报些什么,如何对得起这兄妹俩这样照顾她?
    可张氏很快又听到走到了院外的陶赦吩咐下属,“夫人身子不适,不宜见风,让人扶了夫人回屋中,早日养好,莫要让张老爷和张夫人跟着担忧。”
    张氏五指扣进泥中,难以置信的看向门外,恰恰对上陶赦侧身而过时掠来的那一抹余光。
    陶赦从来就没想要放过她!从来没有!
    好啊,可真是好啊,拿她的父母威胁她,陶赦真不愧他阎罗将军的名声,果真够心狠手辣!
    陶杳在院外听他这么说,不由去看张氏,只来得及从即将关起的院门缝隙里看到她近乎癫狂的脸。
    “杳杳,在看什么?”忽然到了近前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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