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周全似的,再有她翘着脚尖鬼机灵的模样……
    她好像一直都是那么鲜活。
    燕王殿下忽然对着燕十一伸手。
    一向都能洞悉燕王殿下心思的燕十一头一次遇到难题,主子这是……啥意思?
    手下没半点反应,燕王殿下冷冷瞥他一眼,吝啬的吐出三个字,“玉容膏。”
    燕十一这才如梦初醒,连忙把怀中小心安置的玉盒拿出来,恭恭敬敬递到燕王殿下面前。
    紧接着……燕十一就看到了他毕生难忘的一幕。
    他家高冷无比,向来对女子不假辞色的燕王殿下竟然策马上前,扣响马车。
    陶杳疑惑地掀开帘子,近在咫尺的俊美无瑕的脸庞让她心头漏掉了一拍,嘴中磕磕巴巴道:“你……你这是做什么?”
    她好像和这位燕王殿下不熟吧?仅仅只是点头的招呼难道让燕王殿下觉得自己受到了轻视?
    陶杳脑中晕乎乎,暗自嘀咕古人就是规矩多,刚想放下帘子下马恭恭敬敬认认真真给这位燕王殿下行礼,一个白玉盒便出现在她面前。
    陶杳眨眨眼睛又眨眨眼睛,疑惑的眼神在燕殊俊美无瑕的脸庞上打转,似乎想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玉容膏。”依旧吝啬的三字。
    燕殊目光在马车内转了一圈,轻易将里头的画面收入眼底,又干巴巴的长臂一伸,把白玉盒放到马车中。
    燕殊直起弯了许久的腰板,空落落的手心让他心底升起一股懊恼的情绪,又迅速湮灭。
    目睹全过程的燕十一目瞪口呆,直到主子走远,才后知后觉跟上,心里却已经给那马车中的女子打了标签——那是极有可能成为他未来女主子的女子。
    嗯,不能得罪,还要讨好。
    策马而走的燕殊忽然眉头皱起,锐利的目光射向远处,不期然的四目相对落入他眼中那人的模样,让他勒紧缰绳,停了下来。
    陶赦脸色黑沉沉。
    他原定后日回来,却总心神不宁,故而连忙处理了手中事务,快马加鞭赶回,该是马上回府,却忽然想到他几日前在百珍阁给陶杳定了对耳坠子弥补她失了的那对。
    算算时间,百珍阁才差不多把耳坠子做好了,便想顺道去取得来,带回府送给陶杳。
    哪想到他刚刚到丹阳街外,便看到一贯不喜与人接触的燕王殿下掀开他家马车的车帘,与马车中容色俏丽少女说话。
    陶赦策马过来,并未行礼,只道:“见过殿下。”
    这四字说得忒没诚意了些,若是燕殊计较,当即就能治他个不敬亲王之罪。
    可,燕王殿下又怎么会屑用这种法子打压人?
    陶赦是一匹狼,一匹森森密林中的孤狼,这样的人不好驾驭,且不会轻易折腰,一旦给他机会,他便能往上爬,稍不注意,极有可能择人而噬。
    燕殊淡淡道:“陶将军不是出远门了吗?这么快便回来了?”
    “劳王爷挂心,陶某如今可不是什么将军,出门千里,记挂家中妹妹,这才急着回府。”
    两人冷然的视线在空中相交,生生擦出噼里啪啦的火花,只听燕殊轻笑一声,“陶将军出门不记挂妻子,却记挂妹妹?”
    淡漠的语气带了轻嘲,有一瞬间,陶赦觉得心底最不能言说之处被窥破,燕殊近乎于鹰隼般锐利的目光让他狼狈不堪。
    燕殊又道:“陶将军还是多关心关心陶夫人的好,免得姑嫂之间生了龃龉,害了令妹。”
    一句话将利害道了个明白,陶赦猛然看向燕殊,燕殊却已经策马离开,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第10章 激怒
    陶杳盯着远去的主仆俩,有些不大懂燕王殿下的意思。
    阿桃却已经惊呼出声,“小姐,这好像是前些日子大少爷给您去伤疤的那种药膏。”连玉盒都和上次的药膏的玉盒长的一模一样,绝对是同一种药没跑了。
    陶杳将白玉盒打开,闻着熟悉的药香,脑门上的问号险些要把她淹没。
    燕王殿下什么意思?莫名其妙凑过来,又莫名其妙送她珍贵无比的玉容膏……
    难道……难道……燕王殿下是……要她在那天晚上的事上闭嘴不成?
    陶杳深深觉得自己发现了真相,眨眨眼睛又眨眨眼睛,刚刚那点儿凝重的气氛早不知道被她甩哪去了。
    恰在此时,阿桃又道:“小姐,那位公子送您药膏作甚?”
    作为陶杳的贴身丫鬟,阿桃对玉容膏的药效再清楚不过,小姐不过抹了玉容膏几日,额前的疤痕比起之前已经淡下些许,若是长此以往涂抹,说不准额前的伤口能好全。
    阿桃又看自家小姐过分娇美的容颜,突然哇的一声叫出来,“小姐,刚刚那位公子是不是思慕您?”
    陶杳愣了一下,随即红霞遍布双颊,如夏日天边火烧云,妖娆且瑰丽,额前的桃花花钿更是活了一般,舒张妍丽的身姿,夺人心魄。
    燕殊的冷然的脸庞在陶杳面前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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