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轻蔑一笑,看着他们的背影,摇了摇头。
    “几位真是肆无忌惮,当我镇北王府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话语落下,宁千易摔杯为号,厅外顿时传来一阵阵脚步声。
    不多时,数百甲胄军士,已将整个宴会大厅围了起来。
    傅筹怒喝:“宁千易,你这是什么意思?”
    “若放你们离去,北临岂不是会再起波澜?那本王与启皇的图谋,可就落空了……”
    随后,军士们朝容乐他们三人攻来。
    容乐三人都身怀武艺,一时抵抗还不成问题。可若久战,他三人必输。
    昭芸见场面失控,连忙站了出来,用匕首抵着自己的喉咙。
    “夫君,你不要一错再错下去了。难道你为了自己的野心,就要杀了所有人吗?”她手里微微用力,匕首就划破了颈间一丝肌肤。
    “你若执意如此,我就带着孩子,死在你面前!”
    宁千易犹豫了一瞬,然而蓬勃的野心,早已让他红了眼。
    只见他猛地一挥手,喝道:“杀!”
    军士得令,再次朝容乐三人杀去。
    容乐三人互为犄角,且战且退。
    然而军士仿佛杀不完一般,鱼贯而入,一点一点地消耗着他们的体力。
    终于,半个时辰后,容乐体内剧毒发作,率先倒地不敌。宗政无忧为护她周全,被一刀砍在背上。傅筹独力难支,也被拿下了。
    军士们将三人五花大绑,带到宁千易面前。
    此时宁千易已抓住了昭芸的手,将她的匕首夺走了。
    看到跪在地上的三人,宁千易一笑,转而望着旁边至始至终,仿佛置身事外的容齐夫妇二人。
    “启皇陛下看了一场好戏,不知感受如何?”
    容齐拍手鼓掌,很是满意:“此戏甚妙,深得朕心。”
    宁千易也笑了,两个人谈笑间,却全是虚与委蛇、口蜜腹剑。
    “如今戏已看完了,小王却要向陛下借一物,就是不知陛下肯不肯借?”
    容齐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左右扭了扭。
    “镇北王想借的……可是朕的项上人头?”
    宁千易脸色突变,仿佛被人戳破了心思:“启皇陛下此话何意?”
    容齐微微一笑,成竹在胸。
    “若能在此地诛杀朕,西启立时就会大乱。到时宸国趁虚而入,就可攻下西启。不知朕的推测,可对?”
    宁千易扬天长笑,忍不住为容齐的推测鼓掌。
    “三分北临固然不错,可若能顺势拿下西启,岂不是更有意思?”
    “北临,本王笑纳了。西启,本王也不会客气!”宁千易指着容齐二人,喝道:“可惜启皇知道的太晚了。来人,把他们两个杀了!”
    军士们立即朝他们扑来,一如刚才捉拿容乐三人一般。
    可惜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素来以孱弱闻名的启皇,武艺竟十分高超。前后两剑,剑气横扫,十余个军士顷刻倒地。
    见拿不下容齐,宁千易眼睛一眯,果断出手朝容舒方向攻来。
    “舒儿!”
    容齐怒吼着,就要冲过来,却被刀剑拦住。
    “阿齐,不用担心我,你自己小心!”
    容舒猛地回头,一脚踢起凳子,直直朝着宁千易砸去!
    宁千易不料她也身手不凡,仗剑就劈来。
    容舒头上戴着帷帽,只能隐约看见人影,与宁千易对敌却很不方便。
    因此,下一刻她便将头上帷帽扔在地上,顺手抓起旁边花瓶里的鸡毛掸子,与宁千易交起手来。
    她的剑势锐不可当,纵使一支鸡毛掸子,在容舒手中,也胜过了万千利剑。
    宁千易哪里是她的对手,三两下就被掸子打的一身是鸡毛,痛的嗷嗷直叫。
    本来宁千易也不想叫,可是鸡毛掸子打人极痛,容舒又专挑痛穴打,一时竟把宁千易撵的到处跑。
    角落里被绑着的傅筹、容乐等人,看到这幅画面,都不禁肉疼。
    宁千易被打的实在没办法,连忙开口求饶:“银发美人,你别追着我打了,快去救你家启皇陛下吧!”
    容舒侧头看向容齐,见他应对自如,并未有捉襟见肘之势,遂不着急了。
    “镇北王真是好大的野心,却不曾想过,阿齐敢孤身来你宸国,难道一点布置都没有吗?”
    宁千易看她收手,连忙用袖子挡住几处被抽出血痕的皮肤:“美人此话何意?”
    然而不用容舒再解释,外面纷涌而至的军队,和当前一人,已告诉了他答案。
    “都住手!”年仅十岁的宸国小皇帝喊道。
    容舒见状,往回走了几步,将地上的帷帽捡起来,重新戴在头上。
    只这一会儿功夫,那边小宸皇就开始指责宁千易野心勃勃,阴谋窜乱,宁千易却并不承认。
    随后,王妃昭芸郡主拿出一纸结盟书,递给大家看。
    又有宁千易的心腹,一个名叫洛颜的女子出面,亲口读出这封宁千易与傅鸢的结盟书,并将他的阴谋昭之于众。
    宁千易这才不抵赖,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小宸皇赐下毒酒,宁千易看着深爱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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