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头落地,烛火摇曳下,她满头银发被染成了金色,与头顶精致奢华的后冠交相辉映,相得益彰。
    容齐一时看得痴了。
    “舒儿……”
    他轻唤,眼中满是痴迷。
    容舒推开他站了起来,走到梳妆台前,将头上沉甸甸的凤冠取下,口中娇嗔抱怨着。
    “阿齐,你干嘛要选只银凤凰?难道你不觉得凤凰很傻气吗?”
    两人心知肚明,她说的是白**堂上飞出的银凤。
    容齐走过来,从身后将她搂住,埋首在她脖间,深吸一口气。
    “舒儿喜欢什么?”
    他灼热的呼吸打在颈上,有些发痒,她忍不住动了动脖子。
    “我也不知道,可我就是觉得龙啊凤啊什么的,一点都不好看!”
    “是吗?”他猛地将她打横抱起,惊起她一声娇呼。
    随后,她被轻轻放在床榻上,他随之欺来。
    “舒儿觉得……我好看吗?”
    他的吐息近在咫尺,眼神紧紧捕捉着她的神色。
    大概是觉得热了,她的脸颊难得染上胭色。
    “好……好看啊……”
    她的话语有些结巴,眼睛左右转着,就是不知道看往哪里。
    他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处。
    “舒儿,你听……这里,一直在为你而跳动。”
    她低头,他却勾起她的下巴,不让她逃避。
    一记轻吻落下,缓缓加重力道,耳鬓厮磨间,俩人的呼吸彻底乱了。
    红烛高照,喜帐垂下,遮掩住无边春色。
    她的声音,也仿佛变了调。
    “阿齐,你咬疼我了……”
    “舔舔就不疼了……”
    “骗人,还是疼!”
    接着,她的话语渐渐消失了,唯余女子轻柔的娇吟和男子沉重的喘息。
    ————
    三天后,北临国都。
    将军府的桌上,放着一个红色的木盒,外盒雕着花鸟鱼纹,十分精致。
    傅筹小心翼翼地将盒子打开,露出里面鲜红色的植株来。
    他掏出一把匕首,割破手掌,任由鲜血一点一点地滴在红色植株上。
    植株吸收了鲜血,显得越发红艳夺目。
    好一会儿后,他才重新将外盒盖上,将木盒藏进袖中。
    这时,一个黑衣人走了进来:“少主,西启传来消息,三天前启皇迎娶一银发女子为后。帝后大婚当日,皇宫天降银凤,国人谓之祥瑞。”
    傅筹的眼神瞬间变得锋利,如出鞘的利剑。
    “西启,银发皇后……是她?”
    黑衣人不明白:“少主是指谁?”
    傅筹却不解释,只是迅速起身:“准备一下,朕要秘密去一趟西启。”
    黑衣人震惊,连忙阻拦道:“您如今贵为北临国主,岂可随意前往他国?”
    傅筹此人生性执着,决定了的事很难改变,黑衣人的苦劝亦无济于事。
    还是后来有紧急军务传来,才拦住他前往西启的步伐。
    “陛下,叛王宗政无忧,已亲率南境青州五万大军,往国都奔赴而来。”
    傅筹冷冷一笑:“哼,他急着送死,朕岂能不成全?”
    他的右手抓紧佩剑,转身回了北临皇宫。
    隔日,傅筹就点齐兵马,齐齐开赴两军边境。
    此时,北临南境,宗政无忧兵马扎营的地方,也不太平。
    原来,宗政无忧出征在外,内廷里却传来黎王妃容乐包养男宠的消息。
    那消息不但将男宠一事说的绘声绘色,还将容乐此前嫁给傅筹,又与黎王私奔的事情结合起来,生生将容乐塑造成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事情后来闹得有些大,不知怎的,容乐竟被逼来到了前线军营。
    当着诸多将士和大臣的面,宗政无忧暴怒,与容乐两人愤而决裂,容乐因此伤心离开北临。
    其实此事,不过是宗政无忧和容乐的计谋而已。
    如今战事在即,青州大军却急缺军马。容乐便献上此策,好名正言顺地从北临脱身,前往宸国购买军马。
    可惜他们没有想到,这事在西启也掀起了波澜。
    得知这个消息,西启皇宫的议事大殿里,容齐召来几位心腹大臣,几人通宵达旦商议着。
    第二日,西启发布檄文,历数北临黎王背信弃义、蔑视西启、欺侮公主等诸多罪状。
    容齐更是亲入军营点将,战前慨然誓师,而后率领西启十万大军,开往北临南境。
    那边宗政无忧和傅筹在战场上打了个你死我活,不料等他回过神时,西启大军已越过国界,直奔青州,拿下了他的大本营。
    青州地处繁华,城墙坚固,本不好攻克。
    奈何主帅宗政无忧带着仅有的五万青州军走了,王妃容乐公主坐实了包养男宠之罪,奔逃在外。
    青州城内将少兵寡,还都是老弱病残,又无人主事,自然人心涣散。
    加上,从容乐入青州后,白发妖孽一说屡屡复现,谣言虽数次被宗政无忧弹压,却并未彻底根除。
    自他俩先后离开青州后,城内怪事频频,无形中都指向白发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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