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王妃娘娘的证词?”
    齐氏瞄了容宿一眼,男人好看的面皮依旧好看,只不过笑容却是让她发毛。
    “容妾身看……看一眼。”齐氏从容宿手中接过状辞。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齐氏却不开口,只是一直冒冷汗,这可惹得三位老大人都看了过来,“难道这供词有什么问题吗?”
    容宿嘴角藏不住地弯起一个弧度。
    齐氏扑倒在地,哀嚎一声“这,这不是我交给母亲的供词啊!”
    三位老大人被齐氏的反口弄成了三根木桩子。
    第二百六十一章 做戏
    秦绍被困在东宫两日了。
    大殿空旷无人,说句话都能出回声,也没有奶娘服侍更衣,她便和衣而眠。
    秦绍倒不是很怕,她只是生气。
    气自己,也气容宿。
    嗑哒一声,殿门开了,一排小宫女端着饭食摆好,请秦绍用早膳。
    还是太子的规制,精致的点心粥品一碟一碟地摆满桌子,便是五六个大汉来了都吃不了,何况秦绍一个人,还没心情。
    她草草用了几口,直着耳朵听了听,没有朝鼓声传来。
    “几时了?”她问。
    大殿前守卫恭恭敬敬地回答“禀殿下,辰时已过。”
    果然。
    今日陛下没有升朝,说明三司会审已经出了结果,陛下应该已经拿到了重重证据了吧。
    证明她的父王毒杀昭煦太子,罪大恶极。
    证明她这个太子其心不正,德不配位。
    秦绍叹了口气,把蘸了酱汁的小笼肉包塞进口中。
    这一局她输得真惨。
    输得体无完肤,输得毫无还手之力。
    并非她智计不够,而是,她没有办法去抵抗那些来自她出生前的设计。
    昭煦太子之死,是当年就有人精心布好的局。
    为的,就是有朝一日陷害给裕王。
    或许是要让裕王顶罪,又或许是对方早有想法,要在秦绍爬得最高的时候,摔得最狠。
    当然,那时恐怕还没有裕王世子秦绍,对方想要害得,只是裕王一脉的男丁。
    这场夺嫡大戏,演得近乎完美。
    秦绍手中的银勺被捏得咯吱作响,吓得盛粥的宫女噗通跪倒在地。
    伺候主子不容易,伺候被禁足了但依然能掌控你生死的主子,更不容易。
    幸好秦绍不是回迁怒别人的人。
    她静静吃饭,心里却还翻着前世的记忆。
    父王之死。
    到底是谁的责任。
    秦绍不是傻子,即便她没日没夜地憎恨着容宿,但发生了如今这么多的事,眼见着一个“意外”又一个“意外”层层叠叠地包围住她父女二人,秦绍不得不承认的确有一个幕后黑手在操纵一切。
    而且这个人,绝对不是容宿。
    因为容宿今年不过二十岁,根本就不可能到十六年,甚至二十六年前去布局。
    所以,前世父王的死……容宿不过是背了锅。
    是有人想让父王死。
    这个人是幕后黑手,也是……当今陛下。
    父王的亲哥哥。
    她的亲皇伯。
    秦绍闭上眼艰难地吞下一勺热粥,喉咙里火辣辣的烧痛让她不自觉地吐出热粥,双目紧随着红了起来。宫女以为她被烫着,送了凉茶,急得快哭出来,只有秦绍自己知道,她只是需要这口热粥来解释这通红的双眼罢了。
    或许,父王中的毒根本不是什么致命的毒。
    不过是普通毒箭。
    也许随便一个大夫就能给他治好。
    可陛下不许玉成先生为他诊病,陛下只让他信任的太医去救治父王,然后急得日夜不眠不休地陪在弟弟身边,一点一点地看着弟弟的生命流失。
    他在狞笑吗。
    笑他终于为自己可怜的昭煦太子报了仇?
    秦绍真的很想回到前世,回到皇帝在裕王病床前守着的那几天几夜里质问他,看看他有没有在冷笑,有没有愧疚,有没有撕心裂肺的痛。
    像她一样。
    秦绍拾起掉在地上的筷子,面色平静甚至带了两分笑容地吩咐宫女换一双过来。
    拿着新银筷,她波澜不惊地夹起一片腌得白里透黄的嫩笋,咬在嘴里脆脆咸咸的,鲜香汁水瞬间溢满喉舌,一口咽下去,唇齿间余味残留。
    她舔了舔嫣红的上唇,露出一丝笑来。
    “殿下,”容宿站在大殿门前,朝阳的余晖把他的影子印进大殿,让秦绍眉头微皱像一只被侵犯地盘的猫。
    可来者是容宿。
    她挥手,令人放容宿进殿。
    侍卫没有阻拦。
    “看来是带了谕旨而来。”秦绍笑笑,吩咐一旁“再拿副碗筷,想必容卿也没用早膳。”
    容宿眉头微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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