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极其不利。
    可偏偏太子被禁足,不得询问,裕王则远在渝州镇边,即便听到长安的风吹草动也不敢擅离职守回朝,何况他很可能被西南诸多部族的事忙得焦头烂额,根本无暇他顾。
    所以这案子是真的难审。
    被告人不能上堂,就全靠他们来疏离证物,自然是处处对秦绍不利。
    今天一早,衙门又收到了一份证词,当即掀起轩然大波。
    “快,快请容王来一趟!”几位大人好像抓住了什么救星似得,当即要把容王拉下水。
    毕竟案子是发生在容王府里,只要容王有半点倾向露出,就不干他们的事了!
    “今日雁秋关粮草出发,王爷亲去巡视,要明日才能回来。”小吏禀报。
    三司的人坐不住了。
    “容王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故意躲出去了?”曹国舅怀疑。
    但在老周御使眼中这就不是怀疑,而是事实。
    “这个案子棘手,旁人躲都躲不及,何况证据是从王府里出来,容王当然要躲。”老御史道,但他显然不惧这些,颤巍巍地站起身“既然王爷不肯来,我们就走一趟吧。”
    不过正午,三司众人就抵达容王府。
    容闳容宿都不在府中,容王妃便做主亲去前堂招待。
    “今日刑部收到一封状辞,关系到王府三房妾侍,不知可否带过来一见。”周御使说得很客气,春婷是涉案人员,就是镣铐加身也不为过,但这是容王府,打狗也要看主人。
    容王妃无比惋惜道“春婷已经……已经投井自尽了。”
    “什么?”周御使汗颜,他还以为这次能抓住一个人证呢。
    “那这证词是谁审的?”曹国舅问道。
    徐嬷嬷道“回大人的话,这应该是三夫人房里的事,我们娘娘对此知道的也不多,不如让老奴带人去请三夫人吧。”
    三司正有此意。
    齐氏在房里坐卧不宁,终于等到了人,脸色难看地将徐嬷嬷教她的话又说了一遍。
    内容与证词一致。
    这下,齐氏就是代替春婷作证的人。
    三司互相看了眼,周老御史忽然捶了桌子一拳“荒唐!”
    “老御史息怒。”新任大理寺卿绍大人资历最小当了这个和事佬,可周老御史还是气得直咳,一连半晌才缓过气来“大秦江山决不能交给这等用心险恶之人!两位同僚,请随老夫入宫面圣!”
    容王妃还做出慌乱的样子“快,快去请四郎来。”
    周老御史顿了一步,他心里是瞧不起容宿这等反复无常的小人的,但现在看来容宿应该是发现了裕王父子的野心,及时改过自新。
    他闭目凝神等了一会儿,才道“容家四郎不是在宫里当差?到时候让他一并求见陛下就是。”
    容王妃心里乐开了花。
    有周老御史牵头,不必容王长多少。
    “周老大人慢行。”容王妃还装得什么都不懂,直到老御史命人请齐氏作为人证入宫时,一颗心就快跳出嗓子眼了。
    谁能想到最后的赢家,是她呢。
    “母亲!”容闳大步进门,他已经听说齐氏被请走的事,心神都乱了起来“您怎么能出面指证太子!”
    “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怎么是我,是齐氏。”容王妃笑道。
    “这有什么分别吗,您是婆母,出了事您也要担着!”容闳捏起拳头,像是有一百句话要说。
    王妃不以为意,拍了拍儿子胸膛“你好好等着娶公主就是了。”
    容闳沉沉一叹“娘,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您这一步棋下得太急了。”
    第二百六十章 反口
    容王妃手一顿,儿子难得跟她说这些啊。百度笔趣阁mm,更多好看小说免费阅读。
    “闳儿你心太软了,”容王妃拿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气势,可根本没镇住儿子“是母亲太小瞧秦绍,小瞧裕王了。”
    “此话怎讲?”
    容闳一阵沉默,最终只道“裕王与我杀妻害子之仇,我自会与他清算,但是太子殿下是无辜的。”
    容王妃心里那点儿疑惑烟消云散,还拍拍儿子的肩“好孩子,当初你要娶江氏母亲还生怕你不喜欢她那性子,未曾想你们相敬如宾这么多年,早知她命中有此一劫,做母亲的怎忍心你如此自苦。”
    “母亲别说这个了,当务之急还是快让三弟妹改口,免得牵连了您。”
    “改什么口?”容王妃冷着脸呵斥“你这孩子胡言乱语什么呢,哪里需要改口,齐氏说的都是实话。”她心虚地避开容闳的眼睛。
    容闳一阵头大“母亲,您做了什么我既然能猜到父王也能猜到,您觉得容宿猜不到吗?”
    容王妃心里一颤,好像有根弦被拨动,似乎有什么事被她漏掉了却怎么也抓不住。
    “笑话,他能猜我什么?他又有什么证据?”
    容王妃抵死不认。
    她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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