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如今江家的案子是陛下的心头刺,没人敢碰,想来刑部也不会派人到王府提人,先生可以慢慢派人去抓。”秦绍想了想又道:“不过不要伤了她,若是可以先生可以试着聘任她做府里的匠人。还有,尽量避开容宿的人,别叫他知道。”
    任艺璇是容宿前世的心上人这事就是秦绍的心头刺。
    所以对待任艺璇,她总是有些拿不起又放不下的感觉,但这个女人认识征和听云,她也不打算放任艺璇四处乱窜,当然,若是能用上她木工的手艺最好不过。
    “是,老朽这就去办。”
    将郡王府的事料理妥当,秦绍心里就开始长草。
    是回宫再看先生的信,还是现在就看?
    秦绍抬头看了眼天色:“早着呢,不急不急。”
    她抬脚出了院子,闷头就往书房走去。
    “殿下,回宫的轿子在这边,”有小厮提醒,秦绍恍然道:“哦,嗯都走到这儿了,孤去书房读一会儿书。”她加快步子。
    小厮挠挠头:“这儿离书房还远着呢吧”
    秦绍面无表情地跨进书房,还把人都撵走,亲自关上房门,做贼似的心脏咚咚乱跳,手却迅速地抽出薄薄的书册。
    “诗经,也不知先生选这本书是否有什么深意”她翻开第一页,读着关关雎鸠,在河之洲,忽然心思神往,嘴边也挂起了笑。
    “啪”地一声,秦绍合上书骂道:“胡思乱想什么呢!”
    先生是给太子殿下写信,就算选了诗经,也绝不会是那个意思!
    秦绍撇撇嘴,也说不上失望还是别的什么感觉。
    兀自翻开书页,当中夹着一页薄薄信纸,上面只有规行矩步的八个字:
    嘉章宝卷,君子神交。
    “这一天终于到了。”秦绍喃喃,提笔写了第一封回信。
    第二百零七章 便宜
    容宿没想到,这才不过半日,他就收到了秦绍的回信。
    不过寥寥数语,问他西征之事,可有良策。
    他不知道的是,秦绍洋洋洒洒,满满当当地写过多少字又尽数焚毁,只留这只言片语,都藏着她最隐忍的心思。
    “原来殿下也会试探蒙世佂。”容宿笑了,心里平衡许多。
    提笔写下回信。
    容宿故意模糊了蒙世佂与自己的边界,既强调了西政的重要性,又承认此事需得从长计议。
    蒙世佂说得也不算错,大秦迟早有一日要收复失地,让雁秋关再度成为大秦半途的内关,但绝不是这几年。
    容宿不由心潮澎湃。
    这些事一定会发生在他的手中,他和太子殿下的手中。
    又是几日过去,秦绍和容宿竟然通了四封信,从家国大事,谈到先生饭否。
    秦绍越来越放得开,容宿的脸色也好看许多,虽然殿下对他没有什么好脸色,但想到日日勤快往来的书信竟难得的包容许多。
    期待殿下得知真相的那一日。
    秦绍少不得要觉得容宿脑子病了,不再对她咄咄相逼也就罢了,还总是露出一副老父亲般包容的笑容是怎回事?
    他在冒什么坏水呢?
    秦绍提笔写道:今日诸事平顺,唯一人行事古怪,唯望先生予之侧目。
    容宿接信苦笑不已:“真该让蒙世佂亲自看看,教我的什么狗屁主意。”太子殿下已经第三次在信中说他行事古怪了。
    他提起笔来,微一迟疑,写道:
    萧君心中,宿应何为?
    秦绍擅萧,自称萧君,往来通信中也不便直言殿下,所以容宿常以萧君称之。
    这下轮到秦绍咬着笔杆子犹豫了。
    照实写?
    不行不行,她可是吃过苦头的。
    先生心里把容宿看得极重,听云就是如此才断了和先生的联系,她若直言不讳,只恐连这个机会都没有了。
    于是写道:
    容宿此人,长于志而擅于营,故称之为野望,行止固如豺狼
    秦绍扯吧扯吧,换了张纸。
    容宿此人,长于志而擅于营,故称之为野望,行止固如鹰隼,当犀利而谋
    这下不会生气了吧。
    秦绍满意地点点头,挑了册琴谱夹着信送了过去。
    容宿如愿以偿地听到了秦绍对他的评价,虽然是加工过的但他却当了真,只以为殿下如今也不那么讨厌他了。
    这法子可行。
    容宿心满意足,不枉他冒这么大的风险维持这个身份。
    “四爷,您还写着呢?”大成急着进门,就差拍大腿撒泼了:“您到底什么时候去郡王府接涵姨娘回来?王妃那边可又催了,今儿个还派了徐嬷嬷来。”
    “你是才跟着爷的?”容宿不耐烦地斥道,“主院那边打着什么主意,你看不懂?”
    “小的知道,那边是生怕这件事过去,您又重得郡王信任,但您这么拖着也不是个事儿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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