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舒涵的?
    舒涵却看向管教嬷嬷一眼,后怕地摇摇头,抽出手:“不,郡王不要管奴婢了,奴婢不能耽误了郡王的大事。”
    “你还不知道吗?我已经是太子了。”秦绍道。
    “太子”舒涵望向秦绍,果然发现这锦袍之下藏着一抹明黄亮眼的衬布,这绝不是秦绍做郡王时能穿的衣裳,她脸上还挂着泪珠就笑起来:“好,好事,奴婢参见太子殿下。”
    “你先收拾一下,跟我走吧。”秦绍道。
    管教嬷嬷赶忙上前跪倒:“太子殿下三思,这位姑娘已经是四爷的妾侍,您若将之带走,传出去恐怕难听得紧。”
    君臣争一女人,简直可笑至极。
    “舒涵,是谁逼你嫁的?”秦绍指着管教嬷嬷:“是她,还是容王?”
    舒涵不敢说话。
    秦绍冷笑:“她是我东宫的丫头,容王不由分说就把她指了人,可是觉得能做了孤的主?”
    “殿下息怒!”管教嬷嬷瑟瑟发抖,大成也跪倒:“殿下,请您冷静点,四爷马上就回来了!”大成急着往后望,心里念叨着四爷怎么还不出现。
    再不解释,可就来不及了。
    秦绍的耐心在一寸寸的沉默中消磨殆尽。
    “还用得着解释吗?容宿一心揽权,如今连孤身边的丫鬟都要纳入房里,下一步就是要监视孤的行动了吧?”
    “郡王息怒,四爷绝对不敢的!”大成急道,忍不住瞪向舒涵。
    对方瑟缩成一团,不敢应答。
    分明是她自己出现在王府,也是她自愿为了留在长安嫁进容王府做妾,现在当着郡王的面竟然摆出这么一副受害者的嘴脸。
    莫不是
    大成一个激灵,膝行着攥住秦绍袍角:“殿下!四爷也是被逼的,为着这事四爷挨了王爷好几脚,咳了两天呢!”
    “这么说,都是容王爷要算计孤了?”秦绍冷笑。
    大成摇头:“不,当然不是,您您此前有大计,舒涵姑娘不安分,王爷唯恐她乱了您的计划,这才”
    “这才擅专越权?大成,你当孤是三岁小孩吗?你们握住舒涵还把消息故意透露给孤的奶娘,分明就是要借此刺探孤的消息!”秦绍断言。
    幸好前世舒涵一直在渝州,否则只怕也难逃容王府毒手。
    容王这条野心勃勃的猛虎,从来都不知道安分两个字怎么写!
    秦绍赫然拂袖。
    她今天就要给容王一个教训,她可不再是前世那个唯唯诺诺的金丝雀了!
    “舒涵,孤今天就是要带走,至于什么名声,你们容王府自己处置吧!”秦绍拂袖,拽过舒涵便走,一路多少奴婢小厮瞧见,舒涵的脖子就扬得有多高。
    容王府。
    等着瞧吧,这还只是个开始!
    “四爷到底去哪儿了?”大成按着太阳穴叫苦连天,管教嬷嬷则急着往容王那儿报信。
    “这个舒涵果然不简单,”容王眯起了眼,“看来她是早就准备好了这套说辞,请等着本王跳这个坑呢。”
    周斌脸色凝重:“此人拿捏了王爷的脾气,知道您定会顾全大局替四爷收了舒涵,而太子殿下的脾气恰恰如四爷所说,不肯忍受别人替他做主”
    “怎么,连你也认为是本王的错?”
    “属下不敢,不过四爷今天只要及时出现原本能劝住郡王的。”周斌挑起眉头,问题就在于,容宿没出现。
    “这个逆子,现在都敢给本王脸色看了。”容王冷哼一声,“就让他闹,本王倒要看看,就算秦绍做了太子,又能耐我何!”
    还真叫容王给说对了。
    秦绍除了耍耍威风出出恶气,今时今日,还真不能拿容王怎样。
    她坐在马背上脸色阴沉。
    舒涵坐在马车里摇摇晃晃,心里止不住地笑意。
    郡王今次将她从容王府强抢出来,闹得事情绝对不小,即便是不回宫,只将她安顿在郡王府,那宗遥也绝不敢再把她如何。
    毕竟从前她只是个大丫鬟,现在,却是郡王和容四爷争抢的大丫鬟。
    除非县主真不要那贤德的名声了。
    “狗贼!”秦绍在马背上气得直磨牙,她慢吞吞地走,结果容宿到现在都没追上来解释这件事!他是真打算将容王那套擅专的法子学个彻底是不是?
    亏她还以为他变了!
    犹记得容宿靠在宫墙上说为臣之道时似模似样,结果几天不到,就露出了狐狸尾巴,装不下去了。
    “驾!”她气鼓鼓地催马,不再等待。
    秦绍途径西坊市的一家书铺时忽然勒马,直勾勾盯着书铺招牌上的征书铺四个字,再一扭头,扎进店内:“先送舒涵回郡王府!”
    书铺内只有一个小二打理,秦绍直道:“找你们先生,征先生。”
    小二打量她一眼:“原来是贵客。”
    秦绍眉头一挑,就见小二从书架上抽出一册诗集递来:“先生说香书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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