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掌管五城兵马司,想必很快就能追查到凶手线索,为大嫂报仇。”
    秦绍皱眉瞪他一眼,狗贼就知道弄权。
    容闳递给容宿一个可笑的眼神:“四弟放心吧,我无心争什么,只想为娘子报仇。”
    “大嫂在天有灵,一定会十分高兴。”容宿拱了拱手,秦绍不满地瞪他一眼,低呵一句:“容宿!”
    她觉得好丢人啊。
    人家容闳丧妻丧子悲痛欲绝,根本无心权利争斗,可她身后这狗贼还跟人耍心眼排挤人家,拉都拉不住,跟小孩子耍无赖似得。
    容闳心如止水,转身招呼其他人。
    秦绍扯着容宿袖子出门,气呼呼地:“你干什么呀?”她仰头瞪着容宿:“我一定要揪出嘉华,让容闳放手调查自然是有利的,你为什么要限制他?”
    还用问?狗贼肯定是怕容闳抢了他在东宫的位置。
    秦绍磨牙,容宿则拱了拱手尽职尽责地提醒:“郡王明鉴,我大哥这个人只爱他自己,对大嫂的深情,只恐是半真半假。”
    “你!你这是偏见!”
    “郡王才是偏见。”容宿寸步不让,“郡王被他的深情迷惑了,世上哪有如此深情之人。”
    “哼!”秦绍拂袖,翻身上马还小声嘀咕:“自己不是还编排别人”
    容宿摸了摸鼻子,怎么郡王这次如此不冷静。
    莫非郡王相信世上真有如此深情?容宿猛地打了个寒颤,他想到了宗遥
    秦绍从马背上回头看了一眼,容宿没追上来。
    她噗通噗通乱跳的心脏缓和一些。
    “先生怎么会跟他这种人交情过命”还为了他拒绝自己,连一句解释都不肯听。
    想到征先生在冰窖那句话,秦绍的心就像被人钻了个窟窿一样疼,她理所当然地全怪罪到狗贼身上。
    可这并不能减轻她的痛苦,反而让她更伤心。
    “褚英呢?这些天跑哪儿去了?”秦绍催问,她还等着褚英给她送来先生联系她的消息呢。
    “褚侍卫褚侍卫还在宫里。”身边人禀报。
    秦绍皱眉:“我都出宫了,她还在宫里干什么呢?”
    “褚侍卫最近跑太医院比较勤,大约是病了?”小厮禀报,秦绍翻了个白眼:“我看是心病。”
    她一回宫,就派人把褚英叫来。
    “江弋还没醒呢?”
    “醒了。”褚英快速答道,又脸色一变:“我我是为郡王打听的。”
    “好好好,都打听到什么了?”秦绍问。
    褚英结结巴巴道:“他醒了,但是心情不是很好,大殿下的事太医们也没敢告诉他。”
    “江弋很聪明,他只需要听说我暂住东宫,就能猜个大概。”秦绍摇摇头,“那他的腿?”
    褚英叹了口气:“太医说,如果好好调理还是有希望站起来的。”
    “有希望?”秦绍叹了口气,就算有希望,陛下也会狠心将它变成没希望的。
    因为只有这样,江弋才能安安分分的活着,不再有其他非分之想。
    “你下去吧,”秦绍挥挥手,又忽然喊道:“等等!那个”她舔了舔唇,“那个糕点铺子”
    “黄了,属下派去盯着的人说老板卖了铺子,举家搬出长安投奔亲戚去了。”
    秦绍腾地站起来,手指都在哆嗦。
    “你怎么不早说!”她少见地冲褚英发火。
    褚英噗通跪倒:“是属下失职。”
    秦绍却连叫她起来的心思都没有,背着手在殿内走来走去,越走步子越急。
    “抓!把人给我抓回来!”她吼道,又扑上去拽住要执行命令的褚英:“不能抓人。”
    抓了,征先生恐怕也不敢猜听云就是她秦绍。
    说不定还会误会听云是她派出去的人,觉得自己这准太子怀疑他,或者别的什么可能,容宿那狗贼也会顺藤摸瓜,万一被他查出自己是女儿身可就糟了。
    秦绍虽然不知道前世的容贼是什么时候得知她是女儿身的,但这一世她自问隐藏的很好,决不能一朝失算,满盘皆输。
    “郡王”褚英低声喃喃,秦绍一低头,发现自己正拉着人家的手冥思苦想呢。
    “你先不要轻举妄动,把铺子的人撤回来吧。”秦绍松了手。
    先生卖掉铺子打发了人,就是要和听云永远断掉联系的意思,她岂能不知
    “容宿!”秦绍咬牙切齿,这绝对是狗贼的原因!
    先生在意和狗贼十多年的交情,远胜于同听云这短短几日的感情。
    秦绍心里打翻了五味瓶,一瞬间竟然有些嫉妒容宿。
    “郡王要召四爷吗?”褚英听她念叨,误会了秦绍的意思。
    “我召他个狗头!”秦绍瞪大眼睛骂道,长长吁了口气,胸闷才舒服一些。
    大殿外,蒙世佂闻声苦笑,容四啊容四,你又怎么得罪郡王爷了?
    “郡王,蒙少将军求见。”小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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