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上前捏着大公主人中:“快传太医!”
    皇帝叹了口气。
    “好孩子,朕的儿女各个不成器,疯的疯死的死,还有这等野心勃勃的东西!唯有你忠厚老实,大秦先祖有灵啊!”皇帝蹒跚着走下来,仿佛苍老了十岁。
    “陛下息怒,臣臣心中有愧。”秦绍跪在皇帝面前。
    容宿虽然帮她做了个宽宏大度的样子,但她此前的确要对大公主动手,陛下不是傻子,她必须自己来圆这个谎。
    “臣并非全不计较,昨夜确实想让您治罪大殿下,以防殿下再做什么糊涂事”
    “不必说了,不必说了”皇帝打断他,太医匆匆进殿给大公主止血,他心痛地望了一眼,摇着头走过秦绍:“即便朕不清楚,你也别再说了。”
    秦绍一阵揪心。
    第一百九十三章 不用
    皇帝此时好似垂垂老矣的家翁,看着子女个个因为争夺家产而勾心斗角,甚至不惜搏命,心里滋味难明。
    秦绍目送皇帝,只见容王匆匆跑来看到皇帝脸色难看,他的表情也十分阴冷:“陛下!您还好吗?臣给您传太医吧。”容王焦急唤道。
    “不必了,”皇帝摇摇手,顺势搭在容王肩上:“你陪朕走走。”
    容王整个人都僵住了,一时没有应答,还是容宿反应过来疑惑地唤了声:“父王?”
    “是,臣遵旨。”容王恭恭敬敬地低头应道。
    皇帝了无趣味地收回搭在他肩上的手,召了御辇过来。
    秦绍目送他们离开,就听大公主殿中又传来急呼:“皇后娘娘晕过去了,快传太医,快!”
    她摇摇头:“难为皇后娘娘了。”
    前世,冯皇后虽是她名义上的嫡母,但碍着中间的容宿,母子二人也没见过几次面,但她隐约记得这是个没什么主意的可怜女人。
    尤其在后宫之中,处处被容贵妃压一头不说,前后两个儿子还都死于非命,现在唯一的女儿也惹上滔天大祸,她的余生可见凄惨。
    “郡王还是担心一下方昭然吧。”身后传来容宿阴测测的声音。
    秦绍猛地回头:“他怎么了?”
    “我看此人并非什么忠心之辈,郡王方才蒙难,他便与我另谋出路。”
    “另谋出路?与你?”秦绍皱眉。
    这不可能。
    “现在暗房那边应该已经审过了,您去要他的供词,一看便知。”容宿布好了局,让秦绍亲自揭开幕布。
    秦绍磨牙:“你还是解释一下女帝本纪的事吧。”
    “难道不该是郡王跟属下解释一下?”容宿欺身上前,压低嗓音道。
    秦绍瞪大了眼,后退半步:“你,你放肆!”
    “此处并非说话之地,郡王有火气还是等回了王府再撒吧。”容宿朝他点了点头,径直出了大殿门,有內侍立刻领着他离开。
    宣芳殿是内宫重地,他当然不能久留。
    就是秦绍此刻结了幽禁,也得尽快离开,只是容宿这态度。
    “跟谁发脾气呢”秦绍嘟嘟囔囔,心里骂了句狗贼,但这件事她自问理亏。
    因为这整件事,她将容宿瞒得严严实实。
    从发现女帝本纪这册书开始,她就有了猜想,但没有跟容宿提半个字,而是秘密交给玉成先生,让他转交宗遥说是救命之用。
    再后来,便是重重险情,她私心里其实是盼着容宿能露个怯,她就有理由光明正大地叩给他一顶不忠的帽子,甩开容宿。
    哪知这狗贼如此机警,竟发现了本纪的秘密,还从宗遥手里得到本纪
    秦绍瞳孔紧缩:“宗遥,来人!山阳县主是不是在宫中?”
    侍卫面面相觑,他们哪儿知道这些。
    “我被幽禁,他肯定要进宫求情,”秦绍嗨哟一声,拔腿就去追:“容宿!”
    容宿好似没听到,还让带路的小太监快走。
    秦绍追出宫门,看到远处宫道上容宿的背影又厚着脸皮喊了声:“容先生留步!”
    小太监回头望了一眼。
    “本官以为,在宫里当差的人都知道不该听的听不见的道理。”容宿慢悠悠道。
    “是,”小太监溜溜回头,差点小跑起来。
    容宿大步流星,秦绍恨得牙根痒痒,狗贼简直胆大包天竟敢给她脸色看!
    简直大逆不道!
    她瘸着腿,心里把容宿骂了个狗血喷头,距离却越拉越远。
    容宿心里憋着一口气,直到听不到秦绍追来的脚步声才停住,脸色阴沉地回望一眼。
    他以为,郡王已经不再疑心他。
    没想到秦绍反手就在他心窝里狠狠戳了一刀,就像听云一样。
    容宿靠在朱红的宫墙上,沉沉喘了口气。
    “容司直,现在已经出了内宫范围。”小太监提醒,容宿自己大约也认识路了:“有劳公公了。”
    小太监走了回头路,容宿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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