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江大人请上去:“方才小侄越俎代庖了,还请江大人公断,辱骂皇亲该当何刑?”
    江公爷被赶鸭子上架,是一脸的为难。
    “世子息怒,这妇人虽然语出无状,但她毕竟是受害人,若是打了”
    “若是不打,我大秦皇室,何以立威?!”秦绍厉声反问,剑眉上扬,威风凛凛。
    她是什么人?
    正儿八百的皇亲国戚,她是狗世子,那皇帝是什么?
    这句话可万万不敢细究。
    但秦绍不在堂上追究,却在堂下追究,又是何意?
    江公爷冷着脸看向下跪妇人。
    秦绍都不怕担一个仗势欺人的恶名,他怕什么?
    “打!”
    江公爷惊堂木一拍,顿时有差役上前,将妇人叉倒在地。
    “不能打我,你们不能打我!”妇人惊恐呼号。
    “慢着,”秦绍叫停,踱步到妇人身前俯视着她:“孙氏是吧?你可知道你面前站着的是什么人?是大秦裕王唯一的嫡子!我不能打你?简直笑话!”
    秦绍极尽猖狂,一脚踩在妇人手上:“我不但要打你,你那托在后堂的儿子,我一样要打!你这泼妇敢当堂骂我,我就敢让你死在这牢里,你信也不信!”
    孙氏痛呼,一时眼泪鼻涕全流了出来。
    “不敢的,你不敢打我的,他说你不敢的”
    “谁说的?”秦绍问。
    身后的江公爷也站起来盯着孙氏。
    竟有人在背后教唆!
    若真如此,那此人可算是胆大包天了。
    “没,没人,没人说的。”孙氏还忙着摇头。
    秦绍脚上用力,孙氏顿时叫苦连天:“饶命啊,饶命!”
    “是谁告诉你,我不敢打你的?又是谁教唆你击鼓鸣冤的?以民告官,要先挨三十大板,我谅你有千百个胆子,也不敢随便薅容王府的虎须,说!”秦绍厉声讯问。
    江公爷在背后是啧啧称奇。
    秦绍这么一审,可以说是真相大白。
    必定是那刘管事污蔑害死人命在先,而孙氏听说容王权势滔天本不敢告,但有人在背后指点,说明刘管事的主人实乃暂无官职在身的裕王世子秦绍。
    而且秦绍为着名声,必不敢当堂要求殴打受害者,孙氏这才敢告!
    “是是他!”孙氏痛不欲生,伸出好的那只手便往门前一指,众人望去,门前正巧进来一人。
    “容宿?”
    第四十章 绍郎
    容宿笑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秦绍竟是因为这句恼了。
    “世子若不喜欢,容宿日后自当谨言慎行。”他答应得可挺老实。
    但秦绍心里只送了他五个字:信你才有鬼!
    容宿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狗贼,他能不研究杀人的法子,迎风楼的妓女全都能从良了。
    可话到嘴边,秦绍只吐出一句:“知道就好。”
    容宿抿嘴,似笑非笑,秦绍借机大步走远。
    今天与容宿长时间待在一处,让她觉得腹中空空,四肢虚软,得回去休息休息,免得在容宿面前露怯。
    恰巧容宿也觉得跟秦绍待在一起,是个极耗力气的活儿。
    秦绍言行捉摸不定,让他颇费脑筋,但眼下还有一桩大事未了。
    背后打算泼秦绍脏水的人,还没揪出来。
    虽然目前有孙氏的证词,秦绍算是洗白一半,但只要那个断腿之人没抓到,孙氏随时可以翻供,甚至还能反咬一口,说秦绍和容宿是屈打成招。
    所以当务之急,是把那断腿的男人找出来。
    “大成,你可有什么主意?”容宿接过缰绳上马,一边问道。
    “小的?爷,这长安城大大小小的坊市街道多如牛毛,想找个人那不是海底捞针吗?”大成摇摇头,太难了。
    容宿眯起眼。
    “那你说,江大人有没有什么主意?”
    “江大人能有什么主意,难道他还能挨家挨户搜不成?那可闹得忒大了。”大成摇头。
    “要是没主意,刚才秦绍把事情交托给他,江大人怎么没喊一句难?”这可不是老油条的一贯作风。
    大成啊了一声:“是啊。”
    容宿挑眉,回望大理寺衙门一眼,驱马前行:“派人盯着大理寺。”
    “您不信任大理寺?”大成牵着马,低声道。
    “你四爷我,谁也不信。”容宿突然扬鞭,快马回府。
    高丽世子府,李兆信跪坐在地板上,埋头写折子。
    几次过后,终于写出一份让他满意的便急着让人来送到宫中。
    “世子,您还在禁足期间,贸然为别人求情,恐怕对您不利。”朴泽是李兆信从高丽带来的亲随,自然事事以李兆信和高丽的利益为重。
    “正因如此,这封折子才体现出我对世子的一番忠心,更何况世子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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