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被一路被宠着捧着的公子哥,只是涵养比较好,对她,总是展现出最好的一面,像春天的风,夏天的雨。
    所以出现林曦那件事后,她难以接受,也反应激烈,但还是无法割舍,无法否定他这个人,抹杀他们之间的八年。只是默默撕掉一个标签,他之于她,还有其他的角色,最重要的朋友,甚至亲人。
    何唯想,这下她真的一个人了。
    家还是那个家,客厅却似乎越来越大,每次进来时,脚步的回声越来越空旷,何唯放下书包时心想,要不以后换成地毯?走在上面就可以像一只猫。
    她拖着无力的步子上楼梯,听到一声哼唧时,吓了一跳。
    再一看,房间门口有一团什么东西,毛茸茸,像是小动物。
    小动物身上棕白相间,戴一副深色“眼罩”,正一脸呆萌地望过来。
    何唯呆住。
    第一反应是看向那间客房,狗狗站起朝她走来,她却更快地走向那扇门,一推即开,开灯,里面空无一人。
    也没有人回来过的痕迹。
    再一回头,狗狗已到近前,也不认生,用鼻子试探地碰她的鞋尖。
    何唯果断抬脚,回自己房间,狗狗亦步亦趋跟着,被她先一步甩上门。然后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太无情了,这一晚上,一直在拒绝。
    门后响起呜咽声,伴随着挠门声。
    何唯不理会,去洗澡,很累,不想再用功,直接上床躺着。
    迷迷糊糊睡着,被饿醒。
    她下床,推开房门又是一声哼唧,小狗眼巴巴地看着她,一路尾随她到厨房。何唯拿了牛奶和全麦面包,等牛奶加热的时候,随手拿起iPad玩。狗狗下巴贴地,它耳朵很长,没精打采地耷拉着,一副可怜兮兮没人疼的样儿。
    何唯这一动,它立即抬头,视线紧紧跟随她。
    鸡胸肉是优质蛋白,深受健身达人喜爱,家里常年备着,何唯拿出来一盒,在锅里烧水,先快速解冻,用刀切成小块,放锅里煮。
    刚才在网上查的方法。虽然不知道它多大,但小心一点没错。
    小东西像是知道这是给它准备的,围着她脚边转圈,尾巴一摇一摇的,得瑟起来了这就。她抬脚驱赶它,它也抬起前爪,身子往后仰,长耳朵飘起来,玩得还挺开心,给点阳光就灿烂。
    鸡肉煮至软烂,晾凉,何唯还尝了一小块,装盘放地上。
    小家伙埋头吃,摇尾巴以示满意。
    何唯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只不过那时,是纯白色长毛狗,像一个毛绒玩具,总是干干净净,抱着照相特上镜。那时的她,什么都不懂,一厢情愿地对它好,饼干巧克力都喂过,幸而没出过事……
    何唯忽然打住,嫌弃地看着这个丑家伙。
    丑家伙吃完,又过来围着她打转,用鼻子蹭她拖鞋,极尽讨好之能事。
    何唯蹲下,闻到它身上清新的味道,像是刚刚洗过澡,毛色发亮柔顺,她忍住抚摸它的冲动,跟它说:“吃饱了好好睡一觉,明天送你回家。”
    然而,丑家伙并没有被送走。
    因为何唯不想主动给那人打电话,也不知道他现在住哪,总不能抱着狗送到他办公室,那不是送狗,是给无聊大众送瓜。
    只能暂时交给青姨。
    何唯只提一个要求,不要让它出现在她的视线范围内。
    青姨一脸不解,抚摸着狗头,“头一次见这么招人疼的狗,真是个小乖乖。”
    何唯心说,什么乖乖,应该叫糖衣炮弹,或者非奸即盗。
    作者有话要说:
    2019.12.2
    第40章 破茧而出
    夙兴夜寐了多日,这天早上八点多,周熠还在床上与祖宗相会。
    据说当年给他起名儿的时候,他爸说要简单大气,“义”或“易”,寓意都很好,但是妈妈却喜欢花哨的。至于“五行缺火”,只是他信口胡说,现在看,他最不缺的就是这玩意了。
    每个人的名字都寄托了父母的美好祝愿,说明他是被期待着来到这世上的,只是到后来,有的名副其实,有的事与愿违。
    半梦半醒时分,接到电话,通知开会。
    还非他出席不可。
    临时会议,监事会提起的。
    周熠放下电话,伸手摸索烟盒,监事会,这是什么东西,能吃么?
    到了瑞和大厦,会议室门外,遇见两个董事,步伐拖拉,显然都没当回事,这个毫无存在感的机构,跟着起什么乱。
    周熠却有种预感,这是冲他来的。
    进门后,里面已经坐了十多个人,大多数都是生面孔。
    或者不是,他根本没留意。
    只看到为首那个,穿着立领风琴褶的白衬衣,束起马尾,脊背挺直,如一株骄傲绽放的白荷。她两手都放桌上,握着一只笔,也正看过来。
    视线相撞,并不回避,眼神清亮,嘴角含笑。
    像是在问,惊喜吗?
    又或者毫无含义,只是他自行加戏。
    落座后,有人介绍,“这位是监事会新任主席。”
    其余就是监事会成员了,好么,比董事会还多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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