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腕,那只魔纹银手环已经碎裂,只是勉强还戴在她的手上而已。她将手环取了下来,第一次认真地辨认起上面的魔纹,这个魔纹的纹路是追踪类和控制类魔纹,控制的主导权在法奥手上,它确实可以替主人挡住一次致命魔法攻击,但那只是在法奥的控制下将魔法转移在法奥自己身上而已,发生的前提是法奥愿意那样做。
    现在手环已经破裂,也就是说法奥已经死亡。
    安妮塔躺在草地上,在盛夏时节难得的凉风中闭上眼睛,在古灵阁看到海因里希的那一刻,她便已经确定路德维希的死同法奥有关,而下手的人是她的母亲。
    这确实有些幻灭,但是她也没有因此感到有什么愤怒或是恨意。
    一个是父亲,一个是母亲,她没有见过父亲,而母亲做了她自己选择的事情,而她也为此付出了代价。
    至于法奥……
    无论他过去曾经做过什么,而又在未来埋下了什么,现在他也都已经不在了。
    大概已经弄清楚过去曾发生过什么,以及未来还将发生什么的安妮塔现在其实只觉得一身轻松。
    阿曼达和阿奇柏德将战场选在了古灵阁的地底而不是麻瓜的地盘,这说明法奥并不准备在古魔世代结束的时候打破巫师和麻瓜之间的墙,或许他是希望给巫师们一些准备时间?
    既然这样,那么他就一定还准备了其他可以打破墙的灾难。
    那个灾难是什么?
    除了她变成了恶灵的祖父穆勒之外还能是什么?
    唐高说穆勒是自愿的,而唐高是格林德沃操纵的魔偶,格林德沃说什么穆勒就会听什么,对于穆勒是否自愿,安妮塔没什么疑虑。
    那么她是什么呢?她可不相信法奥会平白无故的给她力量,而古塔鲁夫的幽灵又一直嚷嚷着让她去宽恕。
    莫非法奥给她写好的剧本是成为新一代黑魔王不成?
    还是为了世界和平亲手杀死恶灵穆勒的勇士安妮塔?
    法奥走了,穆勒变成恶灵了,艾利克从来不管事,沃尔里希的墓碑上都开花了,格林德沃被邓布利多赶回去了,邓布利多是一个倡导自由和平与爱的巫师……
    到底还有谁能管得住她?
    她为什么要猜测法奥的想法呢,现在是由她主导自己行为的时候了,她有力量,也有想法,如果让她来评价这事,其实她觉得魔法消失了也挺好,反正麻瓜们活得也挺滋润,她没觉得成为麻瓜有什么不好,大家都变成麻瓜吧,世界和平。
    只是可惜,在巫师世界没有暴露的情况下,麻瓜自己也没有和平相处过一分一秒,所以就算巫师奇迹般的决定放弃魔法,麻瓜也不会接纳巫师。
    而巫师,是不可能放弃魔法的,对于巫师来说,魔法即是生命,无论是混血还是麻瓜家庭出身的巫师,都是如此。
    如果只是旁观,什么都不做,大概她会成为见证魔法消亡的存在。
    安妮塔坐了起来,看着周围的雪山草原揉了揉肚子。
    或许,现在她最该考虑的事情应该是从这不知道是世界的哪一个角落的倒霉地方回去英国。
    不然她很有可能会成为史上第一个因为不会幻影移形而饿死在这荒郊野岭的“强大”巫师。
    魔法毕竟不能无中生有,而她手上也没有可以产出魔药或是魔法阵的魔法材料。
    安妮塔用魔杖施展了北极星魔法,一颗永远指向北方的星星出现在她的杖尖,她想着不管怎样一直往一个方向走总能走出去,只有找到有人的地方,回去英国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毕竟魔法部的那群家伙,平常总是慢慢悠悠,但是一涉及到保密法就像是有人要谋杀他们的老母亲一般急得跳脚,她只要用魔法打晕一个魔瓜,五分钟之内就会有当地的魔法部来捉捕她,她瞬间就能回到英国。
    想法总是好的,只是安妮塔从白云漫天走到星辰连河都没有看见一个升着寥寥炊烟的小木屋,这草原比她想象得还要贫瘠,不仅没有麻瓜,还没有吃的。
    当然也有可能是她不认识还长在土里的吃的。
    这样不行,安妮塔坐在草原的荒石上揉捏她发酸的腿肚,她从小到大都没有走过这么长的路,她可没有用双脚丈量这山脉的打算。
    安妮塔拿起她的矢车菊门钥匙,将它映在天空中的浅月上,辰星在天空之中闪烁,荡开一条绚烂的银河。
    她想着如果能在这搭一个小房子,然后在门前种一些胡萝卜,那么现在她就可以在这星河之下架起一口锅,听着锅中咕噜噜的水声,闻着飘香的萝卜汤味道。
    安妮塔将手抚上矢车菊的花心,白光将她笼罩,梅林,请让她降落到一个正在享用晚宴的巫师派对!
    云雾浮动,日光灿烂,安妮塔从空中直直坠入大海,瞬间释放的水生咒使她免于被腥咸的海水呛入喉咙的命运,然而她的衣袍都不可避免地被海水打湿得透彻,或许是她的袍子质量太好,她现在只感觉自己被袍子拽着往海底坠落。
    日光照耀着的碧蓝海水之中,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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