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和博远侯的事情,他们在一起很久了.........四年前,博远侯为了和公主私会,在永安坊置了一个两进的宅子,当然,大小姐并不知道这处宅子。”
    凌剑这时候想象不出摄政王的表情,他也不敢抬头看。
    想到摄政王在朝堂上纵横捭阖,翻云覆雨,除了发妻之外,就宛华长公主这一个女人,却发生这样的事情,还是和自己的女婿,这传出去实在太荒谬了,哪个男人受得了。
    尚楚雄闭了闭眼,似笑非笑的问:“刺杀之事,下毒之事都是宛华长公主的主意吗?”
    凌剑马上否认:“不是,以属下查到的蛛丝马迹来看,公主她只是少不更事又轻信他人,将博远侯当作初恋......”他觉得自己越说越糟糕,越说越会伤王爷的心。
    他抬起头发现摄政王是前所未有的淡漠,仿佛自己所说之事与他毫不相关,他不知道摄政王都在想什么,也许他是把这些情绪都压在心里,凌剑丝毫不敢再想,便又说言栩:“昨日博远侯从永安坊出来后,又去了百花阁。”
    百花阁是长安最富盛名的秦楼楚馆,尚楚雄其实心中很不是滋味儿,他的长女怎会遇到这样的相公:假装和她恩爱异常,实则处处留情、到处风流。
    却没想到言栩并没有说完:“百花阁是老博远侯在世时就建立的暗人组织,因为生意十分兴隆,一直都很隐秘,里面的姑娘专门打听朝中官员的隐私,现在还不清楚有多少官员的七寸握在博远侯的手中......而且,博远侯每次去都是进头牌念奴娇的房间……”
    尚楚雄苦笑道:“这么多年来,他把本王父女当傻子一样玩弄呀。”他的笑在凌剑看来十分令人心酸。作为暗人,本应该在主子面前表现出毫无感情的,但凌剑很想安慰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博远侯府老早就落魄了,若不是言栩娶了大小姐,他们哪里会有如今的荣华富贵。
    言栩还没有想好怎么安慰他家摄政王时,就听他淡淡道:“除了他和宛华长公主的事情,你把对本王说的事情全部去告诉大小姐,然后你听候大小姐的差遣。”
    凌剑迟疑道:“若是大小姐不肯让博远侯死......”
    长女一向喜欢博远侯,尚楚雄很清楚,但尚氏一族到如今的地步已然不允许他们一家任何人出任何失误,交到她手里吧,尽管对长女很残忍,但是这事能让她迅速成长起来,现如今长子受伤,幼子还未及冠,正是需要她成长的时候。
    凌剑又问:“百花阁也交给大小姐处理吗?”
    尚楚雄道:“交给她处理吧,但你要告诉她,处理百花阁最好是通过京兆尹狄磊的手处理。”
    凌剑心中暗自惊讶:这京兆尹狄磊年方二十五,只比大小姐大两岁,当年求娶大小姐未果后至今未婚,难道王爷此番一边铲除博远侯一边又在为大小姐的未来铺路?
    尚楚雄见凌剑依旧在那里磨磨蹭蹭,蹙眉道:“你还有什么事?”
    凌剑这才回神,忙恭声退下。
    这时候灵童进来禀报:“蒙先生在廊庑下等您召见呢,是关于河北幸勋的事情。”
    尚楚雄略一思索便知,多半是幸勋称帝,请大儒写“讨贼檄文”的事。他难得露出了一丝疲惫,摆摆手,道:“让他先回去,明日再来找我。”
    灵童出去了,尚锦楼却敲门进来了。
    他边走边问:“父亲准备怎么处置姐夫?”
    尚楚雄道:“等你姐姐自己来处理,这涉及到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也可以让你姐姐通过这些事情认清现实,将来才不会再被男人的花言巧语所骗。”又问他:“你去过庆晚堂吗?”
    尚锦楼摇摇头道:“我过去的时候,大嫂正在里面说话,我听到大嫂在里面哭哭啼啼的,我就没有进去。”
    尚楚雄蹙眉问:“她哭什么?可是你大哥身边的姬妾不安份?”
    尚锦楼道:“她们哪能啊。且说大哥一向很严厉,她们根本不敢生事,再说了,大嫂年幼,还有母亲帮着操持呢。我听到江都护也在里面,应该是在说江陵王抵抗邢峰失利的事情。”
    尚楚雄道:“你大嫂年幼又懦弱,是早该让你大哥再娶位夫人回家帮着管他府中的事。”
    尚锦楼道:“我真是搞不懂,当初直接让江都护作大嫂的媵侍不是对我们双方都有利吗?江陵王何必让江都护去营中受这许多苦。”
    尚楚雄一针见血:“媵侍永远都是姬妾的一种,这到底有些委屈了江都护。江陵王还是想让江都护做别人的正头夫人吧,这样既可以照应郡主,她自己也是正妻,不用看正妻的脸色,江陵王的心思其实不难猜。”他上前揽住幼子的肩膀,道:“走吧,咱们先去看看你大哥,为父也要跟你母亲说说博远侯的事情。”
    谢氏听说了女婿做的事情后,真是一佛出世、二佛生天,想将他剁成肉酱的心都有,枉她一向疼爱这个女婿,常常教导女儿要多关心多体贴女婿,没有想到他做的事情样样都是要灭尚氏满门的事情,哼,这是想谋反不成?再说了,就凭他们言氏也敢眼热那个位置,凭他们也配?
    她不由有些埋怨尚楚雄:“王爷何不亲手处理掉言氏,免得凝儿下不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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