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的,那脚步声在她耳边尤为清晰。
    她猛然坐起身,眼神一眯,随手拿起一件新买的披风后,便从窗口跳了出去。
    她刚出来,就与一身白衣的人碰了个正着。
    两人同时一愣。
    沈清兰的夜视极好,哪怕四周无光,她都能一眼看出,眼前的人是她那消失了差不多两个月的朋友。
    闻着空气中的血腥味,沈清兰蹙了蹙眉。
    “你受伤了?”
    她话刚出口,眼前的人突然朝她直直倒来,她反射性地后退几步,见人就要倒地,她忙迅速上前,抓住他身后的衣袍一拎,这才让段云飞免去俊脸砸地的痛。
    将人扶回了房间,沈清兰点亮屋里的烛火。
    昏黄的烛光之下,段云飞的脸十分惨白,白袍上染着鲜血。
    沈清兰看了看自己黏糊糊的手心,忙地上的人翻个身,果然见他后背有一条伤口。
    伤口不是很长,但却有点深,血正从伤口上汩汩流出。
    沈清兰在抽屉里找了许久,才将老唐之前给她准备的瓶瓶罐罐拿了出来。
    自上次沈清兰病一场过后,老唐就让人给她备了一堆药。
    好不容易将止血药找出来,给段云飞止血之后,又将藏在床下的箱子拉了出来。
    她打开箱子,拿出段云飞送她的那件裙子放在一旁,这才忙转身出门,喊醒了杨婶后,让她烧盆热水,在准备一根针,都送到她屋里去。
    杨婶虽然不知道她大半夜的要做什么,却也应声去准备了。
    风很大,吹得呼呼直响,刚刚还能见到的淡淡月光,此时已经被乌云全部吞没,看样子,似乎有要下雨的征兆。
    第七十九章 段云飞在我那儿
    过了一刻钟左右,门就被敲响了。
    沈清兰将门打开,接过杨婶准备的东西道:“杨婶,劳烦你了,这天就要下雨了,你早点回去休息。”
    屋里的血腥味已经被沈清兰处理过了,所以,站在门外的杨婶并没有闻到什么。
    到底是在大户人家做过事的人,杨婶心里虽有疑惑,却也没有过问。
    她笑着道:“那姑娘你也早些休息,有什么需要的可以喊我。”
    沈清兰点头。
    送走了杨婶,沈清兰这才将热水端进了屋子,将段云飞身上的外袍褪去,又将人扶到了床上,让他面朝下地趴着。
    她用针从那件冰蚕裙子上挑出一条细线,把针和线都丢进热水里泡。
    等差不多之后,她才捞出来甩干,将针线穿好。
    将伤口洗净,又将一旁的烛火拉进,她才低声道:“没有麻醉药,只能劳烦你忍忍了。”
    说罢,她用便一针一线地在段云飞身上缝了起来,不时还用烛火烤了下针尖。
    期间,段云飞被疼醒过来,然后又被疼晕过去了,反复了好几次。
    绝色的容颜在此刻已血色褪尽,只剩苍白。
    将伤口缝好之后,沈清兰这才松了口气。
    她刚将血水倒掉回来,雨就哗啦啦地下了下来。
    凌晨的时候,段云飞发了一场高烧,脸都热红了。
    外边大雨还在下,没有要停的意思。
    沈清兰用布巾接着雨水,不时地给他换着敷。
    一直到寅时左右,段云飞的烧才退下。
    屋顶上依旧噼里啪啦地响着,狂风呼啸不止,窗外的树枝摇摇晃晃,像有无数只野兽在怒号。
    错过了睡点,沈清兰已经没有了睡意,坐在桌前,一直到天光微熹时,才拿着油纸伞起身出了屋子。
    她到街上转悠一圈,发现,镇上的药铺都还没开,无法,只能往盛祥酒楼走去。
    刚到门口,就见老唐带着人急急忙忙地走过来,他身后,除了酒楼里的几个小厮外,还跟着披头散发的玄家兄弟二人。
    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惨白惨白的,身上还有几处轻伤。
    老唐一看到她,忙道:“沈姑娘,酒楼今天不开,你先回去休息吧,啊!”
    说完,就要带着人离开。
    沈清兰忙把人拉了回来,还没说话,老唐一脸焦急地道:“哎哟喂,我说姑娘哟,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吧,我有急事儿!”
    听玄家兄弟二人说,他们在返回锦溪镇的途中,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段云飞如今下落不明,他可要急死了。
    那可是永宁山庄唯一的少庄主啊,要是出了什么事儿,这可如何是好?
    老唐都要急哭了,沈清兰依旧没放他走。
    只听她道:“段云飞在我那儿,他受了重伤,昨夜又发了高烧,已经昏睡过去了。”
    “什么?”
    玄影原本有些呆滞的目光瞬间回神,忙上前抓着沈清兰的手问:“你说公子在你那里?”
    沈清兰将手抽回,点了点头。
    “哎哟!”老唐拍着胸口道:“你怎么不早说啊,可吓死我了!”
    沈清兰:……
    你有给我开口的机会吗?
    第八十章 衣服缝多了就会了
    玄冥上前道:“姑娘,能否现在就带我们去看看我家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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