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也在这儿?
    孟颜听着外面的脚步声, 大约有三个人在门外, 进来了两个,门口还有一个守着。
    她大气也不敢出,眼睛却忍不住瞥向了齐飞鸾。没想到她平时看起来对太子妃之位并不上心,背地里也想爬太子的床。
    这些个世家女, 自持身份,往日里眼高过顶谁也瞧不起。背地里还不是要和她使一样下贱的手段。
    孟颜一面腹诽,一面倾听外面的动静。
    似乎是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她只是中了迷药,并无大碍,睡醒就好了。”
    “大概需要多久?”
    “四五个时辰。”
    裴君越颔首:“好, 你先下去。记住,此事多有蹊跷,切莫外传。”
    “是。”
    那人退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太子一人。
    寂静无声的寝宫中,齐飞鸾和孟颜大气也不敢喘。太子的一双脚就在两人面前,鞋底还沾了泥土。衣袍上还有些血渍。
    太子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去换了件常服。又命人端了热水进来,亲自取了干净的毛巾沾湿,替沐沉夕擦去脸上的脏污。
    毛巾拂过她的脸颊,手指不小心擦过了皮肤。他顿了顿,指尖控制不住抚上了她的脸。
    柔嫩的肌肤如同凝脂一般,他像是着了魔,凝神良久,缓缓开了口:“沉夕…”
    她没有回应,睫毛微微翕动着,似乎在做什么梦。
    “真希望你能永远这样睡下去,这样…我就能一直看着你…”
    床下,齐飞鸾和孟颜四目相对,齐齐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惊骇。
    他凑近她耳边,轻声道:“你知不知道,我一直都很喜欢你,从很早很早以前…”
    他自言自语呢喃着:“那天你骑马踏入皇城之时,我也在的。后来的接风宴上,我离你也并不遥远。可是那么多人,你只看到了谢云诀。我用了这么多年的时间才成为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为什么,你还是选择嫁给他?”
    沐沉夕睡得太过香甜,全然不知道太子对她掏心掏肺说了这些话。
    但床下这两人却听得一清二楚。
    “其实在雍关,你三番五次救我,其实你的心里是有我的吧?”裴君越握住了她的手,宝贝似的捧起来贴在了自己的脸上,“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认了。”
    这会儿也得亏沐沉夕昏迷了,要是醒着,非拿了红缨枪挑了他不可。
    裴君越也不愧是在这么多皇子中能脱颖而出的,非常知道审时度势。沐沉夕醒着,他是决然不敢说那样的话。
    但现在机会难得,以往藏在心里的话,忍不住想说给她听。
    他掰过她的脸,犹豫了片刻,俯身在她的脸颊上吻了一口。嘴角忍不住浮起了一丝笑意,仿佛是偷吃了糖的小孩儿。
    沐沉夕没有任何反应,裴君越瞧了瞧四下,这是他的寝宫,这么晚了,应该不会有人来了。
    他脑子里浮现了一个念头,这念头一起,掌心便有些出汗。
    可是机会千载难逢,喜欢的人就这样毫无防备地躺在面前。裴君越的喉结上下浮动了一下,手缓缓下移,触碰到了她的衣带。
    沐沉夕今日穿的是红衣,为了林中行走方便,手脚都拿绳子束了。只是衣带仍旧是襦裙的带子,轻轻一碰,就散开了。
    脖颈纤细修长,如同番邦进贡的那只天鹅。他有些痴迷地看着她,口中轻轻呢喃着:“别怕…我…我会负责的…”
    这话仿佛是在让自己下定决心,裴君越俯下身。忽然,外面传来了宫人的惊呼:“首辅大人,太子已经就寝,请明日再来——大人——”
    他指尖一颤,收回了手,原想将她衣带系好。可是慌乱之下却怎么也系不起来,最后只能草草拿被子替她盖上。
    谢云诀大步走了进来,裴君越起身上前。
    “太傅深夜闯我寝宫,是为何事?”
    “听闻内子得太子相救,现在此处,特来将她带回。”
    裴君越知道瞒不住,虽是不甘心,却也只得咬了牙:“她…她有伤在身,不如留在此处养一养伤,明日再带回?”
    “如此多有不便,恐怕叨扰太子殿下安寝。”谢云诀话说得客气,人却已经径直走向了床边。
    他掀开被子,瞧见了沐沉夕已经被扯开的衣衫,眼眸沉了下去。谢云诀俯身要将她抱起来。
    沐沉夕仿佛是能感觉到他的存在,哼哼了一声,自觉张开胳膊揽住了他的脖子。
    谢云诀将她抱起,转身时,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窗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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