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
    赵昱眉头一挑:“当真?”
    “皇上看。”闻茵指着文章里的某处:“今日皇上竟是还引用了丁先的话,原先臣妾问过皇上的内容,皇上竟全都记下了。”
    赵昱的尾巴高高翘起:“那是自然,朕天纵奇才,岂是常人能及?”
    闻茵又顺着话夸了几句,而后把文章小心叠好,才又说:“那皇上该背书了。”
    “……”
    闻茵将自己方才在看的书放到了他的面前:“今日该背这本了。”
    “……”
    赵昱拿起,扫了一眼,唉,果然还是晦涩难懂。
    他不甘心地问:“你拿这些书给我,难道你自己就都看全了?”
    “臣妾平日里待在家中,也无处可去,不像皇上事务繁忙,便多看了几本书。”闻茵柔声说:“皇上这般聪慧,定然比臣妾看得更快一些。”
    赵昱面色微松,很是受用。
    他作了一篇文章,看了半本书,半个下午便过去了。
    宫人端来茶点,赵昱稍作休息,尝了两口,忽然问道:“你先前与朕说宫外的农户与乞儿,没有半句骗朕?”
    “臣妾自然不敢骗皇上。”
    赵昱放下糕点,不禁跃跃欲试:“那朕想去宫外看一看。”
    闻茵愣住:“皇上?!”
    “你说的农户与乞儿都在宫外,朕整日在宫里头待着,就什么也见不到。”赵昱指了指摊在桌上的书册:“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朕书也看了,总该出宫去走走,见识见识。”
    闻茵看了他好一会儿,才道:“那皇上回宫之后,今日的功课也不能落下,该背的书,该作的文章,等回宫之后,臣妾依旧会检查的。”
    赵昱心中期待,哪里把她的话放在心上,迫不及待地应了下来。
    皇帝出宫微服私访,本该是有许多手续,可赵昱说一不二惯了,他一心要出宫,哪怕其他人想拦也拦不住。两人回各自宫中换了一件常服,便在宫门口相见了。
    闻茵只带了香榴这一个丫鬟,赵昱身边却跟着不少侍卫太监,她看了一眼,便直接下令让这些人离开。
    赵昱连忙阻拦:“让他们走了,谁来保护朕的安危?”
    “留一两人便足矣。”闻茵道:“皇上是微服私访,若是身边跟着太多的人,反而还会被人认出。至于其他人,藏在暗处跟着便是,别让人发现了行踪。”
    赵昱想想,也的确是如此,便挥手让侍卫太监们退下。
    “对了,还有一事,臣妾要事先与皇上说的。”闻茵:“等出了宫,臣妾便不能再称呼皇上,免得让人发现身份,臣妾还要与皇上装作是夫妻,至于皇上,也要改个自称。”
    赵昱颔首,从善如流地接道:“我都清楚。”
    闻茵这才说:“那夫君跟我走吧。”
    “……”
    闻茵抬脚走了两步,没见身后人跟上,顿时纳闷地回头看去。
    却见皇帝瞪圆了眼睛,满脸震惊地立在原地,仿佛她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闻茵不解:“夫君?”
    “你……你怎么能这叫朕!”赵昱惊的连改称呼都忘了:“朕……朕……”
    “皇上忘了,出了宫,臣妾要与皇上扮做夫妻。”闻茵无奈道:“夫君,跟上吧。”
    “……”
    赵昱沉默了一会儿。
    就在闻茵以为他要反悔时,他才红着耳朵憋出一句:“你这人……真是不知羞!”
    闻茵:“……”
    赵昱轻咳一声,镇定地学着喊了一声:“娘子。”
    “……”
    赵昱提醒:“只这一回,以后可不能再犯。”
    “……”
    赵昱心中暗想:他一时差点忘了,闻茵是个姑娘。
    他是皇帝,寻常女人倾慕他,也是最正常不过。闻茵是个姑娘,每日与他在一块儿,要是喜欢上他了,那该如何是好?他对闻英可没有这种念头,对闻茵也没有。
    难不成,最开始他把闻茵收入后宫时的举动,便让她误会了?
    赵昱忧心忡忡。
    ……
    两人轻装出了宫,有着闻茵提醒,也没有人认出他们的身份,外人一眼看来,便只会当做是一对年轻夫妇。闻茵手里捏着钱袋,一眨不眨地盯着皇帝的身影,生怕一不留神就把人给带丢了。
    好不容易出一趟宫,赵昱心中激动,步伐之中都带着急切,他没顾着身后的闻茵,眨眼便走出了好几步远,视线已经黏在了路边那些对他来说十分新奇的摊子上。
    闻茵急忙快步跟上,好在赵昱也没有真将她给忘了,见着了什么稀罕的东西,便要回头来寻她问:“这是什么东西?”
    闻茵就一个一个给他指出来。
    不管是路边摊子简陋的吃食也好,还是糖人泥塑,甚至连粗劣的书画玩具都值得皇帝的视线流连。闻茵从钱袋里掏出一个铜板,在他的注视之下,买了一串通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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