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自己坚持要住在国公府,看顾哥嫂,对林红玉不肯救哥嫂的事,她至今心有芥蒂,不肯来郡主府。可游游却假装跟郑守梅形影不离,非要来郡主府。
    一开始,游游见她长得不像原来的林红玉,不敢贸然相认,所以在她面前故意说些现代词来试探她,引起她的注意。
    肖溪听完,失魂落魄地道:“那……你是真的能穿回去?当初穿云和尚的话并非诳语?!”
    林红玉也觉得奇妙。这个世界的穿云和尚肯定就是从现代穿过来的。想来在现代已经被肉身消灭了,应该无法再穿回去。她一门心思地相信穿云大师的话,居然是误打误中,也真是应了那句话:冥冥之中凡事皆有定数了。
    她抬眸,眼眶微红,隐见泪光。
    “这么多年呀……我爸妈都不肯放弃我。我……我怎么能放弃他们?原谅我,你快去找个好姑娘吧。”
    “可……你不是跟春枝说药都给润田用了,你走了不了吗?”
    林红玉见肖溪站了起来,扶住亭子的大红廊柱,衣摆轻轻晃动着,明明并没有风。
    她咬了咬嘴唇,几乎要哭出来:“可是游游……带了好多。”
    她舍不得肖溪,也舍不得父母,她也不能对肖溪始乱终弃。她一颗心绷得好像快被扯断的皮筋。
    肖溪扶着柱子,背微微地躬起,目光无助地落在水池里。
    水里色彩斑斓的鱼儿吃完了东西,一条条四散游开,片刻,清澈的池面上波澜不兴。
    肖溪心想,三年后妹妹要走,那又怎样呢?若是那天不是润田救了他,他现在已经是死人一个。人生苦短,如露如电。
    他转过身,慢慢走到林红玉面前,垂下头,黑眸深深地凝望着林红玉。
    林红玉正仰脸看他,两滴泪水慢慢地从她的眼角滑落,她娇艳的红唇微微地颤抖着,像风中的花瓣,随时就会飘落。
    肖溪双手落在她的肩膀上,慢慢地蹲下身,单膝着地。
    林红玉蓦然屏住了呼吸,一颗心不再紧绷,却像是装了一头小鹿,东撞西跳。
    她看见肖溪的眼神,那眼神是爱惜珍宝般的眼神。
    她感觉到肖溪微温的手捧起了她的面孔。
    羞赧地舔了舔嘴唇,不敢直视那双深情的眼眸,她垂下了睫毛。
    她感到肖溪的手指带着一点凉意,落在她的眼尾,轻轻擦去她的泪水,力道轻柔得好像在拂落花瓣上的晨露。
    “别哭,你走,我跟。”
    她听到肖溪嘶哑的嗓音在她的唇边呢喃。
    她的唇好像被催了眠,主动急切地去寻找那魅惑声音的发源地。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他们都忘记了身在何处,那对唇在偎依温暖,彼此湿润,缠绵不休。
    半天,两人都气喘吁吁,肖溪的唇移到了她的耳垂边,尖巧的舌头,带着湿意,好像一只细小微软的手儿,在调弄她的耳垂。
    林红玉觉得浑身像一团云在飘,又像一团棉在软,她微仰着脸儿,胸口急剧地起伏着。
    这时,她听到肖溪的声音就在自己的耳廓边,黯哑地道:“我们成亲吧,越早越好。”
    等肖溪走了,林红玉才想起,自己最想跟肖溪说的话,忘了说。
    第二天,林红玉跟肖溪在水池边亭子里的一举一动,就传遍了全府。看到的可不止一个两个丫头婆子,人人都道侯爷跟郡主的亲事就要成了。
    传到游葭耳中,她可没客气,当着郑守泽的面就取笑她:“你可真是色胆包天呀!居然敢白日宣淫!”
    林红玉羞得满脸飞红,不过接个吻,跟淫字哪里扯得上半天边。她拿起桌上盘子里的大红石榴就朝游葭不客气地砸了过去。
    本来倒也求必能砸中,可郑守泽在一旁声如寒冰地喝了一声:“闭嘴!”
    游葭一愣,忘了躲闪,结果那碗口大的石榴正中她的鼻梁。游葭捂了鼻子,惨叫一声。
    “该!”
    郑守泽毫不客气地又冷冷补了一刀。
    气得游葭挪开手掌,直直冲到他面前,双眼圆瞪,小嘴呲开,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郑守泽却手里拿着一本书,姿态超帅地翻阅着,头也没抬,好像她根本不存在一样。
    林红玉捂着嘴在一旁笑了起来。
    这时有人来报:“游姨妈还有庆国公夫人来了,说是想来探视一下郑将军。”
    林红玉微微怔住。她昨天才跟肖溪提过这事,难道肖溪一早已经派人给国公府传了信儿?
    她嘴角一抿,心里不禁有些发甜,却听到郑守泽冰山般的声音道:“游姑母来得正好,可庆国公夫人就不必了!”
    林红玉知道郑守泽是真的伤了心。她想了想,笑道:“我去见她们吧。游游,你也跟我一起去,正好陪游姨妈进来。”
    林红玉走到待客的花厅门口,停住了脚步。
    虽然理智上,她已经原谅了黄夫人,可是情绪上,那种厌恶感却很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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