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罢!不然,你在这里住上几日,我便送你回去,也算是完成了溪哥哥托我做的事。”
    肖涓一听,委屈得眼泪珠子又成串地往下掉。
    可她倒是没有跟肖溪一样拂袖而去。
    而是捏着绢子,瘪着嘴儿,又开始哽咽。
    林红玉也不理她,也不说话,索性拿了本棋谱慢慢地看。
    她这些年忙东忙西,也没下棋的工夫,现在突然闲下来,还真觉得挺难受,只好拿本棋谱来打发时间。可是看着看着,小时候肖溪教她下棋的往事,一幕幕居然在眼前晃动。她怔怔地捏着那棋谱发呆……肖溪还给她写过一本棋谱,她这些年也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回头整理东西,倒要问问春枝。
    半天,肖涓终于有了动静。
    她站起身来,脸色愤然。
    林红玉放下棋谱,抬头静静地看着她。想要别人把什么东西都送她手边的日子早就结束了。肖涓若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她也爱莫能助。
    就见肖涓转身向外走去。
    林红玉有些失望,可也没有出声拦她。
    却没想,肖涓走了几步,突然转过身来,往地上“扑通”一跪,额头重重地磕在木头地板上。
    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倒让林红玉吃了一惊。
    她让肖涓求她,可也没想到要她下跪呀。
    就见肖涓居然“砰砰砰”连磕三次头,站起身来,又要下跪。
    林红玉猛地一惊,这傻妞不是要给她来个三跪九叩头吧?她可当不起。
    她忙挥手示意春枝:“扶大表嫂起来吧!”
    肖涓突然一瘫坐在地上,捂着脸,崩溃地放声大哭:“妹妹,求求你帮帮我吧。我……真的好想见见两个孩子呀!”
    这一句话,林红玉顿时就红了眼眶。她在仇恨中真的沉浸得太久了。
    她默默看着肖涓,半天,哑着嗓子道:“冬凌,去趟国公府,就说,我想见两个孩子。”
    ☆、信鸽
    听到这句话,肖涓突然止住了哭声。
    她慢慢地移开捂住面孔的双手,狼狈地抬起一张惨白的脸,呆呆地看着林红玉。
    她眉眼间与肖溪有几分相像,此时泪痕狼藉,眼皮红肿,年纪轻轻,眼下就有了青黑的大眼袋。
    林红玉眼眶微红,轻声道:“春枝,先扶大表嫂去好好休息一下,再收拾收拾。别叫孩子们见了,认不出来。”
    肖涓低着头,羞愧地走了,临出门,又满怀希望地看了冬凌一眼:“姑娘什么时候去?”
    冬凌笑道:“大表嫂放心,我这就去。”
    可是谁也没想到,林红玉午觉起来,冬凌居然一个人悻悻地回来了,说是郑守业说了,若是郡主想见孩子们,欢迎郡主去国公府做客。
    林红玉听到这个消息,眉毛都没抬,只慢条斯理地穿好蚕丝内衬,又在丫头伺候下系好紫金缂丝襦裙。
    人都会变的。她变了,郑守业也变了,过去的郑守业,怎么会忍心做这样残忍的事情?为了惩罚妻子,让自己的两个孩子受罪?
    她坐下,提笔写了一封东西,便吩咐道:“请大表嫂过来。”
    肖涓满怀欣喜地随着贴身的丫头过来,见冬凌不敢抬头看她,心中一抖。
    “妹妹……孩子们呢?”
    林红玉抬起眼,笑道:“大表嫂,你过来。我给你看件东西。”
    肖涓看着林红玉手中的白纸,双腿发软,被丫头扶着勉强坐在了林红玉的对面。
    林红玉将那张纸递给她,又递给她一份纸笔。
    肖涓捧着那张纸,双手发抖看了半天,问道:“你……你要我去告那个没良心的?”
    “他便是要跟你和离,也没资格不叫你见孩子。他这叫停妻再娶,虐子不慈。你只管去告,按律,他不但要归还你的嫁妆,孩子也会归你。”
    肖涓捏着那纸,突然一扔,双手捧住面孔又大哭起来:“我……不想和离呀。你……你是不是故意要拆散我们夫妻?!”
    林红玉:……。
    她倒也不怪肖涓。便是现代也大把的女人在丈夫出轨后,还姑息养奸,出于各种原因舍不得离婚呢,何况肖涓这种古代女人,丈夫只是按习俗纳了个妾。
    “你来求我帮你,又不相信我?那你还是回家去吧。”
    她说着毫不犹豫地站起来,作出一副懒得理她,要逐客的样子。
    肖涓见她一副急于甩掉麻烦的样子,立刻改了主意:“我……我自然是信你的。可是……我……我不想和离呀。”
    林红玉皱了眉头:“若是在和离跟见孩子之间,你只能选一个,你选什么?!”
    她久居上位,脸色一沉,便有一种难言的威仪。
    肖涓瞪着眼,瘪着嘴,要哭又不敢哭,只得抖着手,照着抄了一份,按了指印。
    林红玉轻轻撅着嘴,吹了吹上面的墨迹,转身交给冬凌:“把这封信送到国公府。便说,等官司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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