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林红玉又提议加强了原来的邮政系统。让新唐各地之间的信件往来十分便捷,可她与郑守泽却没有信件往来,完全不知道,郑守泽受了重伤。想来是战报上特意避开了,只说他履建奇功。
    “是什么伤?!”
    见她到底还是关心郑守泽的,郑守梅心头松了一口气。
    她问过林红玉无数次,知道林红玉对肖溪是没想法的。又有老太太临终的安排,她心里早就认定了泽哥哥跟林红玉是一对儿。
    虽然刚才林红玉说跟泽哥哥是不成的,可她却觉得多半是为了大伯父和五姐姐的事。若是这个节能解开,事情就迎刃而解。
    “爹爹说是被对方的火器打伤了。用了药,初时没什么,后来……想来内里有了炎症,发起烧来。爹爹急得不行,劝他回京医治,他又不肯。边塞虽然有不错的医者,倒底比不得你呀。”
    林红玉脸色大变:“这样重要的事,你怎么不先说?你赶紧用信鸽送信去,叫他立刻回京。”
    受伤发炎可大可小,若是引起败血症,以现在的医疗技术,那便是九死一生。
    泽哥儿若是再有个三长两短,她怎么对得起地下的老太太?!
    郑守梅见她真着急,心里暗喜,眼眸一转:“我写信他也要听呀!你写,我帮你送!”
    林红玉瞪她一眼,立刻叫了冬凌进来,拿了纸笔,就写了两个字:速归。然后盖上了自己的私章。
    她将那指甲盖大小的纸条折成一个方块,递给郑守梅。
    “我暂时不回苏州了。等游姐姐和泽哥哥回京再说吧!”
    郑守梅展颜一笑,跳起来,冲到她面前:“就知道妹妹是最通情达理的。”
    林红玉心中有事,也不理她这个马屁,只无奈地苦笑一声:“你赶紧回去送信要紧。”
    待送走了郑守梅三姑娘,林红玉思索半天,吩咐冬凌:“收拾一间院落出来,然后你亲自去趟肖府,就说我请大表嫂过来住上几天。”
    这些人里,相比之下,肖涓倒确实是错得最少,却受罚最重的,要解开这团乱麻,就从肖涓开始吧,也算……是帮肖溪一个忙,帮那两个无辜的孩子一个忙。
    ☆、借酒消愁
    冬凌到了肖家,先求见的人是肖溪。
    肖溪自打从郡主府回来,就意气消沉,称病连朝也不去上了。
    有人来探视也一律不见,自己抱着个小酒瓶,坐在窗外,看着窗外的一片翠竹,自斟自饮。
    正喝得满脸通红,似醉非醉,听到小厮来报,说是冬凌姑娘求见。
    肖溪瞪着大眼,头一垂,又趴在桌子上:“不见。”
    绿石自然是深知他的心意。
    他叹了一口气:“爷心里难受,可现在不是跟郡主赌气的时候。万一郡主真的去了苏州不回来,你这番心事可没个着落处。”
    肖溪瞪他一眼:“她能去苏州,我就不能去了?!她就是去到天边,我想去也就去了。可她要是不理我……”
    说到这里,肖溪忍不住眼圈一红:“哼……她不是瞧中别人了吧。我……”
    说着心里更加难受。要说别人,他也不用想,必是郑守泽。
    这些年,郑守泽在边关拼命,林红玉可没少利用监国的身份往东北输送各种火器,药品。
    他看在眼里,早就暗暗有些担心。更何况他还听说,老太太临终前曾经说过,林红玉及笄后,让泽哥儿抢先去求亲。
    要不是郑守泽一直在边关,没有要回京的消息,他早就沉不住气了。
    虽然提亲这件事,他抢先了郑守泽一步。可说到底,还不是要看她的心意。
    若她只当自己是师兄,是朋友,是……能帮她做各种工具的便利人,他就是再抢先,又有什么用?!
    想到这里,他心中生痛,也懒得倒酒,真接提着酒瓶对嘴就灌。
    一时倒得急了,酒顺着嘴边流到脖颈里,湿了胸口,他也被酒呛到,“咳咳咳”,咳得面红筋胀。
    绿石见了,又是着急又是心痛,忙去找了衫子来:“衫子都湿了,爷赶紧换一换!冬凌姑娘可是郡主身边的要紧人,巴巴地找了来,说不定有什么要紧事。”
    肖溪半推半就的被他扶着换衫,衣衫脱下来,却见他胸前挂着一块双龙玉佩。
    肖溪看着那块玉佩更觉伤心。
    “玉之美,有如君子之德,言念君子,温其如玉。我照着她的话做了,有什么用?她还不是……”
    想想泽哥儿那妖艳冷清的相貌,他心中更是发堵。他愤然想到,若是他也邪魅狂狷一些,说不得倒能招妹妹喜欢呢!
    借着酒意,他一把扯下那玉佩,扔在席上:“我把它藏在这里,谁能瞧见,叫人把它打了络子,我要用。”
    绿石忙把那玉佩仔细裹了,揣在怀里。又让人赶紧拿点醒酒的汤水来,哄着劝着,叫肖溪喝了,才扶着摇摇晃晃的肖溪到外面来见冬凌。
    冬凌跟春枝一般,甚

章节目录

女监国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凡人书只为原作者庄小九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庄小九并收藏女监国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