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那火柴也是接近现代火柴的新产品,出自博学院,自然也经过林红玉的指点。
    木柴棍头上是硫磺粉,擦纸是红磷皮。非常容易点着。
    场内一片高高低低的惊呼。
    就见蔡文雄五官紧皱,双手抖个不停,一连断了几根,偏擦不燃火柴。
    这时早有一旁的禁宫侍卫如虎狼一般飞奔过去,将他扑倒在地,又堵了他的嘴,以防他咬舌自尽。
    蔡文雄拼命挣扎,发出呜呜的声音。
    林红玉见蔡文雄被抓,又见肖溪气定神闲,突然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回头看了一眼春枝,就见春枝含笑点了点头。
    林红玉长舒一口气,看了一眼两眼圆瞪,双腮紧咬的太子,侧头轻轻提醒李岩:“皇爷爷,回头抓到主使之人,您可别动气。”
    李岩刚才确实是稍微受了些惊吓,不过,肖溪预警在前,蔡文雄动手在后,李岩也是见惯了阴谋诡计的。倒也还好,听林红玉语带双关,心情一沉,勉强笑了笑:“放心,朕知道必不是肖员外郎。”
    太子动了动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这时肖溪捡起那盒火柴,轻轻一擦就燃起了火苗。
    众人又是一惊。
    肖溪笑着轻轻吹灭:“可见这是天意!”
    他向李岩的方向一鞠躬:“启禀皇上,刚才混乱之时,确实有人动了手脚,下官已经拿到证据。”
    说完,他偏头一指,就见一旁的辅工中走出一人。
    那人身材矮小,从怀中取出一个三寸见方的四方型小布包。
    就有太监走过去接过,仔细查看,却并不往上呈递。
    这么危险的东西,送过去,要是被人点着了,岂不是伤着皇上等一干人。
    肖溪道:“刚才进来的路上,李全跟我说看见蔡文雄往炉膛里塞了东西。小官便假意有话要跟蔡文雄说,绊住了他,让李全将东西小心取出。”
    蔡文雄目呲欲裂。明明他确认过,当时所有人都背朝着他,他才敢把东西放进去的。怎么会被人看见?就是那个小太监,也一直跪着,没投头。
    春枝听了,嘴角带笑。
    她之前凑到肖溪身边,提醒他时,只说了五个字:“有人放东西”,没想到肖溪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判断出来是谁,还找出了东西,更厉害的是,一切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春枝真心觉得,除了肖溪,放眼新唐,还真没人能配得上她家姑娘。
    “可是,只有李全一人瞧见,微臣想,就算李全指认,蔡文雄也未必肯认帐。所以想了这么一招引蛇出洞之计,惊吓了皇上太子跟副监国,实是不得已。可又怕事情万一失控,因而早先将这炸药取出。”
    说完,他走到蔡文雄身边笑道:“你一向老实爱家,这蒸汽机也有你的心血,想来,必是有人逼你来做此事。如果不成,必有恐怕不只你,你的家人也有性命之危。我想你一激之下,肯定会挺而走险。便能做实你的罪行。”
    蔡文雄双眼泪如雨下,拼命点头,一张嘴撑得老大,好似有话要说。
    肖溪便向上请示:“皇上,蔡犯似乎有话要说?”
    遥见李岩点头,宫里慎刑司的太监老马识途,立刻松了他一只手,拿了纸笔给他。
    就见蔡文雄在纸上狂写:“我招认,我真是逼不得已!肖大人,你绝世聪明,请你帮帮我,救出我的妻子儿女,我……我……就说出那背后指使之人!”
    那太监便大声替他念出。
    按现代的话说,这蔡文雄是个技术宅男,老老实实在工部一辈子。前妻身体不佳,未有生育,前妻病死之后,娶了个小十岁的妻子,竟是连生四个儿女。娇妻幼儿,他看得自己的比命还重。
    没想到前两日,妻儿竟是被人抓走,对方逼他想办法在替皇上演示之际,让锅炉爆炸,害死肖溪。允诺事成之后,不但放了他的妻儿,更会给他一万两银子,安排他远走高飞。
    他再不情愿,也舍不得妻子儿女,更心存侥幸,实验不成功,肖溪被炸身亡,抓不到下手的人,他最多就是个免官。
    林红玉坐在上面暗暗摇头。这人可真是太老实。还当别人真的会给他妻儿留下活口?!害肖溪不是目的,害李岩才是。敢做这种事的人,岂会让他这种炮灰有一丝一毫可能知道背后主使之人?!
    坐在上座的人,没一个想不到这一层,肖溪又怎会想不到?
    一想到蔡文雄平时提起妻儿的幸福模样,他心头一软,也不想打破他的念想:“这事自然有六扇门的高手们来解决。”
    肖溪转身向李岩再行一礼:“启禀皇上,若是要小臣继续演示,小臣便要上这车上,将机器再彻底检查一遍,以防万一。”
    李岩皱眉想了片刻:“罢了,不如改日。朕要亲审此案,将他押入殿内!”
    林红玉抬眼一扫太子,就见太子面色发白,早已不复之前意气风发的模样。林红玉暗暗叹气。这事,不管是不是太子做的,太子都是最大的嫌疑人。
    一时只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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