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咱们跟她说一说,肖公子快成驸马爷了,就不把郡主放在眼里了!”
    春枝却猛地抽出一条手绢,擦了擦面上的眼泪:“不必!这种人,没得脏了郡主的耳朵。咱们走。”
    她仪态优美,临走,还不忘对毕图彦微微一福,算是谢他替她讲话。
    看得旁边的人一头雾水。难道这位春枝姑娘,不是为了自己来质问肖溪这个负心汉,而是为了荣敏郡主?!
    也不怪肖溪势利眼,荣敏郡主再尊贵,也只是皇上的干孙女儿,哪里能比得过人家真正的公主?还是皇上的宠妃所生?
    毕图彦也是如此猜想,不免一颗心跳得好像要爆出来。
    肖溪却看也不看春枝一眼,从头到尾都冷着一张脸,粗暴地拉了眼睛都要脱窗的毕图彦一眼:“毕大哥,来,我觉得应该有个把手,能够拧开,关上……”
    毕图彦的魂早飞了:……怎么才能想办法去提亲呢?他也是认识郡主的,可是……
    他突然拔脚追了过去。
    肖溪:……。
    就见毕图彦追上春枝,又是鞠躬又是作揖,满脸通红,半天春枝走了,他还站在那里看着人家背影直到消失,也还回不过神来。
    这一下,就是傻子也看出来了,何况肖溪?
    两人商议完阀门的事,肖溪画完了图,让铜铁匠立刻着手打造,自己拉着毕图彦进了屋,开口就直接问他。
    毕图彦老脸一红,就认了。“不说过两天郡主会出宫吗?我托春枝姑娘,说我有事想要拜见郡主,她叫我过两天去府上递帖子。”
    肖溪却默默苦笑一声:“她这回,大约是回不了家的。”
    林红玉这日下了朝,命夏景收拾了东西,正准备出宫,却被李岩给叫了过去。
    李岩躺在床上,脸上没什么血色,显得非常疲乏,一双伸出的手,手背上也是老人斑点尽现,看得林红玉怪不忍心的。
    “朕今日觉得身子不爽,你不在,朕这心里不踏实。”
    林红玉有些慌,她可比谁都更希望李岩长命百岁。
    可怕吓到李岩,她没敢大惊小怪,而是镇定地问程公公:“皇爷爷今日与平时有什么不一样吗?体温大小便?”
    说完便站起身,去拿常备在李岩卧室的医疗用品。
    李岩:……。
    程公公脸色不变:“倒是都正常。不过想来必是有哪里不妥,还望郡主好好地替皇上再诊查一番。”
    林红玉拿了听诊器:“皇爷爷放心,我今日就不回去了。烦请程公公,请我师父进宫吧。”
    程公公看了一眼李岩,便吩咐了下去。
    到了晚间,消息就传遍了,各皇子都纷纷进宫问安,却未见李岩召见大臣。
    投靠到肖成这边的一堆官员就走马灯一样跑来打听,都怕皇上病重,他们阅读又失势。
    肖成:……。
    这病来得巧,今天要不是郡主按规矩该出宫的日子,他倒会有三分信!
    “大家莫要惊慌。照我看来,应该只是小疾,过几日就会痊愈。”
    只要他们家请了礼部去提亲,估计李岩的病立刻就好了。
    众官员见他一派沉稳,又想到人家肖大人马上就要跟皇上做亲家,肯定有确实的消息,便都放下了心,各自散去。
    林红玉在宫里与师父还有众太医们,把李岩从头到脚,检查了个遍,都没发现半点问题,便更加着急……怕的不是病,怕的是不知道是什么病,根本无从下手去治。
    也不敢乱开药,又怕李岩知道,便胡乱找了个理由,说李岩大约是饮食不调,先在饮食上控制清淡。
    一连喝了几天白粥,李岩又饿又气,缩在被窝里,心里忍不住有些后悔。
    他一个堂堂帝王,至于这么怕这个小女子吗?
    再说,他这样一直装病下去,肖家大约也不敢来提亲。皇上都得了怪病,臣子还想着给儿子提亲,这怎么也说不过去呀。
    这日早起,他便装着病好了,要吃点油水。
    “给朕煮碗鲟鳇鱼鸡蛋细面来。”他这个要求不过份吧!
    谁知道林红玉听了却立刻叫停:“皇爷爷,鱼虾鸡肉都是发物,再说油腻之物早餐不易消化,还是清淡一些,”
    李岩怒道:“这也不让吃,那也不让吃,朕活着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两人正争执不下,德妃跟长华来请安了。
    一听李岩精神好了许多,要吃鲟鳇鱼鸡蛋细面,林红玉却不许,长华立刻扶着李岩,对林红玉呵斥道:“父皇都说好了,你却不让他正常饮食,是何居心?想饿死父皇么?!”
    德妃也在一旁帮腔:“皇上想吃什么,你也要管着,到底这宫里,是皇上说了算,还是你说了算?”
    林红玉听这母女见缝插针,拼命挑拨自己跟李岩的关系,冷笑一声:“请问病人可以吃什么不能吃什么,是医生说了算,还是病人说了算?我倒不知,长华公主与德妃娘娘什么时候也学了医!”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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