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地搂住老太太的胳膊:“可是,老祖宗,就像之前那个沈嬷嬷说的,师徒最是讲个缘份,若是我求了,泽哥哥跟丁老太医没缘分,倒是跟我有缘分呢?老祖宗可就准我学医了?”
    老太太摸了摸她的头发,有些怜惜,这孩子还是太小,丁老太医那老头子连一个外姓的徒弟都没收过,怎么可能收下一个女弟子?可她低头看了看林红玉,见她小脸还是一片惨白,小小的唇瓣透着些青紫,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若玉儿真个有这个缘分,也是她的福分。
    “若是丁老太医要收你为徒,老祖宗便应了你!”
    林红玉欢呼一声,一对眼睛弯成月牙,露出一口闪亮的奶白牙:“就知道老祖宗最疼玉儿!老祖宗英明!”
    老太太:……。唉,这小嘴,要分一半儿给泽哥儿可就好了。
    宴请丁太医的地点还设在蒲荷轩。因为有了这拜师的意图,国公府就忙碌起来。
    黄夫人自是格外尽心,除了精心准备菜肴之外,又叫人从暖房里移出了上百盆的名贵菊花,将蒲荷轩打点得花团锦簇,又怕交十一月天寒,让人头一天就烧起地龙,直把整个蒲荷轩烘得暖如仲春。
    到了请客那日,林红玉便不去上学。游葭和郑守梅知道了,想来凑热闹,也找了由头不去上课。五姑娘等几个没理这茬,照常去上了学。倒叫老太太暗暗欣慰,经过上一回,姑娘们倒都长进了。玉儿可真是个小福星。
    丁老太医被迎到蒲荷轩时,一看这阵势,再看老太太国公爷国公夫人全都在,身后跟着一个小男孩,三个小姑娘,心里隐隐猜到是什么事,心里极不痛快。
    可他是惯常在权贵人家走动的,当下脸上半丝不露,跟国公爷老太太寒暄一番,又赞了黄夫人贤惠。
    国公爷便道:“备有薄酒,不如某先陪先生喝上几盅,再谈正事不迟?”
    没想到丁老太医笑着给他碰了个软钉子:“恕难从命。医者最忌酒后看诊。还请先许老朽我给林姑娘诊上一诊?”
    老太太便忙打着圆场:“正是正是,吃饭喝酒有什么好着急的。丁老,不如就到旁边这小暖阁里?”
    丁老太医扫了一眼,若是在这小暖阁里,他说什么话可全叫别人听了去,极是不妥。
    他便一指外面那座亭子,笑道:“请恕老朽无礼,诊断之时不便有他人听见。不如请林姑娘移步?”
    林红玉从头到尾都只在装乖巧,听到这个要求,就更肯定,这丁老太医确实是有事要单独跟她说。这事十分蹊跷。她能想到的唯一答案就是——自己以丁家名义捐款的事败露了,所以这老头子亲自上门兴师问罪。
    她立刻十分配合,穿上郑守梅送她的狐皮小披风,落落大方,就往亭子走去。
    那边早有丫头婆子准备好了桌椅。
    林红玉等丁老太医先坐定才落了座。
    丁老太医扫了一眼四周,叫她伸出手来,春枝立刻上前,往林红玉伶伶仃仃的细手腕上各搭了一张白绢。
    丁老太医挥了挥手,春枝立刻轻手轻脚地退到了一丈之外。
    丁老太医深深地看了林红玉一眼,左右开弓,按住她的寸关,把了脉,才嘴角一垂:“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来找你?!”
    林红玉:……。果然叫她猜中了,看病不过是个幌子。可是为什么?她却是不敢乱说。说错了,她的好先生可就飞了。
    她沉默了片刻,低声道:“不知道……但可以尽力一猜。”
    丁老太医哼了一声:“那就给你三次机会。若是猜中了,我便给你一个机会。若是猜不中,以后你就是病死了,我也不会动个手指头。”
    林红玉低头思索。
    这丁老太医所恃的不过是一身医术。她所求的也不过如此。她做了什么事得罪了他,以至于这事如果她不承认,丁老太医就会对她见死不救?以丁家名义捐医舍药应该不至于让他这么大动肝火呀?那就是其他的事?!除了她跟肖溪都想拜师,她实在也想不出还会有什么别的事扯上丁老太医。
    而肖溪……以那孩子的性子,说不定为了拜师,做出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那为什么这老太医不去肖家告状,反而来找她?可除了肖溪拜师……她实在想不出别的事情来。
    见她迟迟不语,丁老太医有些不耐烦:“你若是不肯猜也罢。我……”
    林红玉却突然抬起头来:“我猜。可是因为肖公子一直要拜师学艺,你不肯,他便说你绝对治不好我的病症?!”
    丁老太医惊得胡子都翘起来了,半天骂道:“那臭小子是不是早跟你通过消息?”
    林红玉立刻摇头:“老太医若是怀疑,刚才又为什么要叫我猜?”
    丁老太医被她问得一噎。
    这一个多月,他可真是快被肖溪那小子给烦死了。
    一开始,他当肖溪是个小孩子,以为不理他,他就没事了。反正他平常深居简出,又见不着他。
    可是没想到,这小子上门求见几次不成,居然编了童谣故事,叫一群小叫花子,天

章节目录

女监国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凡人书只为原作者庄小九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庄小九并收藏女监国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