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都不知道咽了,忍不住提醒道:“大表哥,那茶可有点儿烫!”
    郑守业:……。
    半天,郑守业才回过神来,咽完茶,才觉得真烫了嘴,他呲了呲牙:“你一个小姑娘,自己好好过日子就好,想那么多做什么。这事还是不成!”
    林红玉头一垂,两手挽着衣带,可怜兮兮地道:“我自己身子不好,就想着帮人积德,说不得就好了。既是这样,我只能让焦嬷嬷去办这事了!唉,也不知道京里的典当辅厚道不厚道……。”
    郑守业:……。这孩子的主意也太大了。犹豫半天,也知道她这性子拿定了主意便难改,只好恨恨地认输:“总要留几件最要紧的。虽说如今买铺子风险不大,可也总要防个万一。”
    林红玉立刻抬头,笑靥如花,徐徐盛放:“我就知道,大表哥对我最好。春枝,回头把前儿瑞王府小世子送我的小金船送给大表哥。”
    郑守业:……。他这个大表哥怎么成了这小表妹的大内总管一样?成天帮她管理这些事情。又一想,林红玉身边还真没有个得力的成年男仆,将来这买卖越来越大,他只怕要忙不过来。
    他便提醒道:“你既要做这么大的事,少不得要想法子里外都找几个可靠的帮手。我知道你主意大,你且想想,若要我替你找人,只管言语一声。”
    林红玉知他也是太忙,只得苦笑:“我找了人来,人家还不是会欺负我是个小姑娘?进出又不方便。大表哥就先辛苦辛苦帮我处理了这回的事,我自会想法子。”这又不是现代,贴个招聘广告就行。她只能盯着自己手里的这些铺子,若是有能干忠心的,便提了做大总管。可她才接了手不久,现在说什么,都还太早。
    过一两日,郑守业便告诉她一共当了三千多两银子,林红玉就拿出自己的一千,肖溪托焦嬷嬷送来的五百两,还有丫头婆子们的零头,凑足了五千两,请郑守业去搜买铺子。这一回,她只买那种中心圈之外的二等铺子。这种铺子价格不会太高,将来升值空间比较大一些。
    可是一时哪里有这么多合适的铺子出让?最后她只好把目光放在再外圈的宅子上,若是商圈外扩,这些宅子早晚会变商铺,才是土鸡变凤凰。若一时扩不到,宅子出租有些收益,不至于陪钱。
    这件大事办完,就到了重阳节。喝过菊花酒,林红玉就跟老太太说了,要跟着姑娘们一起去上学。
    国公府的姑娘与别人不同,自小就请先生,还是三位。
    一位落第的陆举人,因履试不中,无颜回乡,便息了那功名之心,投在国公府教姑娘们读书识字,混口轻闲饭吃。
    教女红的,是宫里年纪大了,退下来的尚衣局白绣娘。
    另外一位,则是教规矩的沈嬷嬷,据说是宫里尚仪局出来的,教姑娘们进退礼仪。
    游葭便也要跟着。游姨妈难得回娘家,便想着怎么也要过完年开春再回去,自然也乐得游葭跟着去,能学一点儿是一点儿。
    于是林红玉跟游葭两个,就择了一个黄道吉日,手牵手走着去上了学。后面跟着两人的丫头婆子,甚是浩荡。
    姑娘们一天其实只在上午学两个时辰,每日当值的先生不同,学的东西亦不同。
    林红玉头一天,偏遇着学规矩最严的沈嬷嬷。
    沈嬷嬷十分端肃,有些花白的头发不知道用的什么头油,抿得一丝不乱,看上去倒像是半球形的木头上涂了层黑油漆。
    沈嬷嬷见她走起路来风流婀娜,当即就拉长了一张本来就超级长的马脸:“姑娘以前没学过规矩吧?”
    林红玉老实地点点头。
    沈嬷嬷便皱了皱眉头,叫她站在原地,拿了一只木碗过来,倒扣在她头上:“你站直了,这碗不许掉下来。”
    林红玉心里不服:明明游葭也是新来的,怎么不叫她顶碗?她又不是来学杂技的。
    可她还是老老实实地听了话。但站了一小会儿,小身板就不争气,小腿酸软,开始站都站不稳,她实在忍不住问道:“嬷嬷……我要站多久呀?”
    沈嬷嬷本来正在教导几个姑娘行礼的各种方法,听她出声,也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根小木条来,猛地抽在桌面上,发出极响的一声“啪”。
    林红玉:……。这什么老师?比灭绝师太还夸张!恐吓不是教育呀!
    别的姑娘全都吓得不敢说话,只有三姑娘和盈姐儿嘴角微勾,明显地有些幸灾乐祸。
    沈嬷嬷冷冷地瞟了她一眼:“没叫你说话,不许出声!念你初犯,下一回,这戒尺打的就不是桌子而是你的腿!”
    这娇滴滴的小姑娘听说如今最受宠,可到她这里来,就是学规矩的,她严一点,也是为了她好。否则,莫说这小姑娘是个父母俱无的绝户,就凭刚才走路那妖娆的模样,将来哪个高门大户敢娶这样的媳妇儿?
    她见林红玉抿着小嘴老实了,便转过身,却见小姑娘们一个个都瞪大了眼,憋着笑看着她身后。
    她猛地转过身去,林红玉却还是规规矩矩地站着,并无半点不妥。她不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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