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只把你们兄妹当主子,我再也不忍了,我去找老太太去,我要回家!”
    说着就真的跑了,她的丫头忙跟了上去。盈姐儿想了想……狠狠地瞪了林红玉一眼也跟了上去。
    林红玉也被气到了,今天是给肖溪送行,这三姑娘还是最大的一个,有什么委屈不能等肖溪走了再说?不就是晚了一点开饭吗?
    她伸手一指刚才背她的那个船娘:“柱柱嫂,去把三姑娘追回来!”
    那柱柱嫂刚才那一趟得了一两银子的重赏,听到又有指派,心下一想,这位林姑娘可是皇上都看重的,听她的准没错,当即撒开两腿就追了上去,没几下就抓住了三姑娘。
    三姑娘拼命挣扎,却被她给硬拖了回来。
    林红玉刚才为了接旨,好好地打扮了一番。满头珠翠,一身浅黄锦衣,深蓝腰带,脸上敷粉涂脂,往亭子里肃容一坐,一下子大了几岁,竟是威仪十足。
    她冷笑一声:“三姐姐,我叫人拉你回来,是为了你好。为了晚吃一会儿饭,就闹到老太太那里去,就不怕老太太说你丢了咱们国公府的脸?!”
    三姑娘满脸胀红,双眼都是泪,被那媳妇紧紧箍住,叫骂道:“呸,你有什么资格提国公府?你姓郑吗?放手,放手,你们都反了不成!回头把你们全卖到下贱的地方去!”
    林红玉喝道:“春草,去堵了她的嘴!”她实在没想到,这外表像个文艺女青年的三姑娘会这么糊涂,居然说出这样的话,名声还要不要了?!
    没想到,春草正满身找堵嘴的东西,郑守泽已经怒不可遏大步上前,一把扯起三姑娘身上的汗巾就塞到她的嘴里:“三姐姐,说要等的是我,有什么话冲我来!要到老太太那里去吵,我也不怕!”
    他难得地气极了,没想到不过是晚吃了一会儿饭,又不是没有果子点心,哪里就饿死了她?做什么要闹成这样?
    他本想得极简单,刚才他去换衣裳,别人都自顾自地去玩了,只有林妹妹等他。他便想,吃饭时也等林妹妹一起。再说,肖溪也说要等林妹妹来了一起吃,他想,总没有客人没开吃,主人家倒先自己吃上了的道理,这才叫下人们都不要动手。
    见三姑娘的嘴被堵上了,林红玉才义正辞严地道:“三姐姐,论理,你比我大,也应该比我懂道理。我不姓郑,都知道要维护国公府的名声,知道起码的待客之道,你一个姓郑的就更应该知道,不是吗?肖公子是客,你若说我不是国公府的人,那我也是客。哪里有请客吃饭,客人没到,主人倒先吃上的道理?泽哥哥哪里有做错?!下人们听命行事,又哪里有做错?!”
    三姑娘一时哑口无言,只是继续挣扎,又哭又踹,跟平时文静的模样大不相同。
    “说得好!”
    一个老态却宏亮的声音传来,亭子里众人都吃了一惊,转眼一瞧,原来是大夫人肖涓扶着老太太,旁边还跟着黄姨妈,游姨妈,林红玉的干妈,一堆大人全到了。
    原来国公爷那边领了赏,便亲自送到老太太那里去,老太太叫齐了人分东西,本来还打算给小一辈的也分点儿,却听说林红玉把自己那份全拿去了烤肉宴,一时兴起:“这孩子可真是的,白亏我这么疼她,得了好的,只记得自己的姐妹兄弟,不行,咱们也去,沾点儿她的好运道!”
    偶然得了皇上的赏真不算什么,这种年节大事,宫里的赏赐居然有一份儿,可见是在宫里正式挂上了号,以后这荣耀绝对少不了。老太太是打心眼里开心,也想帮她把这个面子做足了。
    老太太既这么说,黄夫人等自然都跟了来。这才碰到这一场争吵。
    老太太嘴里虽然说好,可心里却是十分后悔,当初叫各家都送一个孩子过来,原来是怕兄弟们日后生份了,有几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孩子居中走动,这一家子就还能分而不散。她日常觉得这些孩子个个都是好的,没想到,私底下又是一个样儿,五丫头刚叫她失望,三丫头更甚。
    林红玉等忙站起来让座。
    老太太等在亭中坐下。
    三姑娘听老太太是非不问,就说林红玉说得好,更是伤心得嘤嘤直哭。
    老太太便示意那媳妇松手,三姑娘立刻把嘴里的汗巾扯了,扑到老太太怀中叫道:“老太太替思儿作主。”
    老太太抱着她,拍了拍:“我们都饿了,有什么话,吃完了,你跟我回去,慢慢说!”
    虽然并未推开她,可人人都听得出来语气里这份冷淡和失望。
    三姑娘心里难受极了,只觉得全世界都在跟她作对,可是,当着这么多大人,她到底不敢再折腾,只得强忍着委屈道:“思儿知道了。”
    这顿饭总算是吃了起来。
    林红玉心里觉得有些扫兴,可脸上却半点都不表露出来,立刻拿了月饼和水晶梨交给老太太。老太太拧了拧她的脸庞:“要不是我们自己跑了来,可吃不上你的福气!”
    林红玉只得俏皮地吐吐舌头:“玉儿该打,罚玉儿一样也不许吃!”她是真没多想,想着反正国公爷那里有两盒月饼,两筐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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