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坐在中间那一排,靠船头的那一排空着。
    林红玉身娇体弱,上了船就不想再爬到第二排,又想郑守泽跟肖溪坐第二排,也能跟游葭和郑守梅玩,便冲肖溪一笑,往船头那一排坐下。
    肖溪本来正想起身,伸手去帮她跨过第一排,跟他同坐,就见她背对自己坐下了,顿时气得一张小脸发了白,一转身,又跟游葭她们坐得面对面。
    郑守泽见林红玉已经坐稳,便双手一推小船,敏捷帅气地纵身上船。
    小船便悠悠地离了岸,郑守泽看都没看肖溪身边的空位,直接就坐在了林红玉身旁。
    因为位置窄,他的身侧紧紧地跟林红玉贴在一起。
    林红玉都能感觉到他胳膊的温度,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孩子不是不喜欢跟人亲近吗?还是船上不方便?她有些后悔自己刚才图省事,没跟肖溪坐。
    船儿开到了荷花丛里。
    林红玉力小手短,也不敢去拔荷叶,又觉得水面上更晒了,便拿手挡在额头上。
    没有片刻,胳膊就被撞了撞,她转头一看,眼前居然有一片还未干枯的荷叶:“妹妹挡挡晒。”
    林红玉忍不住嘴角一弯。这孩子关心起人来也这么言简意赅。
    这时,三姑娘五姑娘她们见郑守泽也来了,便把船划靠过来。
    五姑娘叫道:“我们拔荷叶都拔累了,不如大家来比赛钓鱼吧?比重量。溪哥哥和泽哥哥钓的不算!”
    正好一边三位姑娘。撑船的婆子便拿出了竿子和搓好的饵,分给大家。
    林红玉从来没有钓过鱼。
    郑守泽坐在她身边帮她整理好,便叫她把钓线垂下去,又轻声在她耳边道:“这鱼都聪明着呢,第一嘴咬不实。你觉得手上动了,要沉住气,等第二三下,再猛地往上一扯,就成了。”
    郑守泽还是头一回跟她说这么长一段话。
    林红玉觉得有些稀奇,偏了头看他,看得郑守泽俊脸一红,垂下了眸子。那黑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呼”地垂下来。
    “当!”林红玉感觉到座位被人踹了一脚。
    她有些恼怒地回头,就见肖溪小脸胀得粉红,水汪汪的桃花眼里都是嗔怒:“你不比赛了?!”
    林红玉后知后觉,原来这孩子真生气了!
    她忙笑嘻嘻地哄道:“知道知道!我这不是不会嘛!”
    她平素白得没什么血色的脸上,大约被太阳照着,添了几分红晕,奶白牙齿在阳光下闪着亮洁的光。
    肖溪心里那股难过和憋闷顿时好像水面上的波纹,虽然还有些褶皱,却平静了下去。
    为了不拉团队后腿,林红玉便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那一条小小的鱼线上。
    这池塘里放养了不少草鱼鲤鱼。
    林红玉的钩放下去没多久,就有鱼游了过来。
    钓杆尖上猛地一坠,她早忘了郑守泽的交待,开心地手一提,钩起来了,饵却少了一半。
    她收了线,正想再找个饵挂上,郑守泽已经伸手牵了线,动作熟练地帮她换好了。
    “泽哥儿!”一声尖叫传来,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林红玉循声一看,就见五姑娘双眼像金鱼一样突出来,手还指着她们这边。
    林红玉有些莫名其妙。
    郑守泽却已经恼了:“你乱叫什么?”
    五姑娘张着嘴,吃惊得一时说不出话来。泽哥儿可从来没对哪个姐姐妹妹这么热心过!她刚才远远地见他们坐一处就已经觉得好奇。没想到,这会儿这小子居然帮人换饵!平时姐妹们一处玩钓鱼,泽哥哥都嫌姐妹们太吵闹,自己一个人坐得远远地,谁要靠近了,他还会骂人。
    可见郑守泽变了脸,她吓得把嘴边的话硬咽了下去,结结巴巴道:“你……你不许帮……手,这叫作弊!”
    林红玉:……。转念一想,五姑娘这回倒是帮了个大忙。她其实比较习惯郑守泽不理她,突然间对她这么好,她还真有点不适应。
    她忙回道:“好好好!我自己来,泽哥哥你不用帮我!”
    肖溪立刻一副公正的样子帮腔:“对对对,润田不能帮手!不公平!”
    结果他的座位也被人踹了一脚。他一回头,就见游葭大圆眼瞪得跟小铃铛一样。可肖溪却不在意地一笑,身体索性转了个方向,挪到林红玉一侧,捡起林红玉扔下的荷叶,凑过去帮她遮阳。
    郑守泽冷冷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最后林红玉经过一番奋战,居然也钓上了三条小鱼,把她高兴坏了。加上游葭和郑守梅钓上来的,她们这船一共三斤二两。
    五姑娘她们却明显是钓惯了的,足足有快五斤。
    三姑娘三个终于大赢了一回,开心得在小山坡上围着圈又笑又跳。
    游葭和郑守梅意尤未尽,牵着手,又跑过水边玩去了。
    林红玉却又累着了,便斜靠在栏杆上,就着春草的手喝着热水,吃了两块泡米糕,没精打采地看着亭外丫头婆子忙忙碌碌架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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