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忍着疼,不碰。”
    郑守业也吓得心脏缩成一团。肖溪要是被烫伤了脸,落了疤,这一辈子可就毁了。他急得也冲了出去:“我……那里有药膏,我去拿!”
    林红玉回到舱里,睡了一觉醒来,也觉得气闷,让春茶把那朵珠花取了出来,拿在手上发呆。
    “姑娘可是想戴?我帮姑娘绑个假发髻可好?”春茶刚才挨了骂,这回会儿急着表现。
    林红玉没理她,叹了一口气,把那朵珠花扔进匣子里:“不戴。你收起吧!”
    “姑娘……肖公子出事了!”春枝有点气喘地跑进来,林红玉先是一愣,明白过来立刻跳了起来。
    “你别吓唬我!出事?出什么事?被他娘打了?”
    春枝眉心微皱,难得脸上露出惊惶和可惜:“差不多,杜夫人扔了一杯茶到他脸上,烫着了,听说整张脸都跟熟虾似的,真是……。”
    林红玉惊得心都抽作一团。当下想也不想,站起身就往外走。
    春枝有些不明所以,只得跟了去。
    倒是春茶手里捏着那个匣子,嚷道:“姑娘,这是要去见肖公子?那这珠花怎么办?”
    “带着!”
    林红玉一行匆匆忙忙赶到肖溪的舱门外时,那里已经围满了人。
    丫头婆子们见了她,脸上的表情都很微妙。
    这船也就这么点儿地方,肖溪因为什么惹火了杜夫人,被烫伤早就传遍了。
    林红玉只当没看见那种看妖精,看红颜祸水,看不正经女人的目光。她和肖溪都还是个孩子好不好?唉,这些成年人!
    “你们就这么站着,不替我通传一声吗?”林红玉开口道。
    就有个婆子撇了撇嘴:“这会儿里外正乱着,姑娘还是回头再来吧!”
    林红玉心里着急,就想亲眼看一下,肖溪的烫伤倒底严重不严重,
    “麻烦嬷嬷替我去问一下,我……就进去看一眼,一眼就好!”她厚着脸皮软着声音哀求道。
    就在这时,舱门“霍”地被打开了,杜夫人出现在门前,双目赤红,披头散发,眼睛里的恨意好像能烧焦目光所及的一切。
    林红玉吓得腿儿一软,倒退半步。
    下一刻,杜夫人突然疯了般朝她扑过来,挥手一掌狠狠地打在她脸上。
    ☆、打起来了
    林红玉见她扑过来,吓得往后就退,可身后早挤了一堆看热闹的丫头婆子,她脚下一绊,朝后倒去,慌忙举起双手,想要护住头脸,可就听“啪”的一声,到底避之不及,杜夫人一巴掌结结实实地打在她脸上。
    她脸儿本来就猫儿似的,只得巴掌大小。这下整张脸都像被烙铁击中,瞬间又痛又烫,脑子都被震得发木。
    她“啊”地惨叫一声,眼泪“哗”地就流了出来,泪眼余光中,惊见杜夫人双手张开如爪,又朝她扑来。她却傻傻地,满脸满脑痛得连躲都不会。
    “你!小妖精!小小年纪,挑拨是非!我的溪哥儿要有个好歹,看我不撕了你这张烂脸!”
    她耳朵嗡嗡地,听得杜夫人凄厉大叫。
    “我呸,你居然敢动手打我家玉儿!老娘跟你拼了!”
    林红玉还没反应过来发声的是谁,就见干娘挡在她身前,像头发狂的野猪,一头就向杜夫人撞去。
    杜夫人被这一撞,“哇”地惨叫一声,仰面就倒。她身后的丫头婆子手忙脚乱将她扶稳,全都炸了锅!
    “哪来的野娘们,居然敢撞我家夫人!”
    眼见杜夫人这边的丫头婆子全朝干娘冲去,揪头发的揪头发,扯衣裳的扯衣裳。干娘一个人,立刻落了下风。
    林红玉懵了片刻,猛地反应过来,大喊一声:“打呀,都给我打!”杜夫人烫伤了肖溪,自己不知道悔改,居然还有脸来打她?她厚道归厚道可不是个软包子!
    她话音未落,就见春茶举着手里的木匣子冲进了人群,也不管是头是脸,一通乱砸:“来呀!打呀!敢打我家姑娘!我跟你们拼了!”
    林红玉只觉得满脸火辣辣,鼻下痒痒的,嘴里全是血腥味儿,挥手擦了一下,一看,白色袖子上血色一片,她心里更是气极。要不是这小身体实在太弱,她自己都要冲过去打一通。
    就听春枝惊叫一声:“姑……姑娘流血了!”又凑过来掏手绢要给她擦,她一推春枝:“别管我,去帮手!”
    就见春枝咬咬牙,脱了鞋子,挥舞着也冲进战团。
    两边一时战了个势均力敌。
    郑守业冲出舱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情形。
    林红玉披头散发,脸上鲜血模糊,站在一旁,挥舞着小手叫唤。
    “春茶,干得漂亮!”
    “春枝,你怎么那么笨啊,对对!踢她,使劲儿踢!”
    “孙嬷嬷,你怎么才来!”
    那边杜夫人也不示弱:“撕,给我狠狠地撕了她们!有赏,通通有赏!”
    郑守业急得直转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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