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猫。每天也不知道哪里不舒服,呜呜呜……从早哭到晚,吃什么都一丁丁。满了月,小胳膊比手指头也粗不了多少。
    她妈妈愁得直掉头发,生怕她长成林黛玉二号,给她取了个跟林黛玉作对的名字叫林红玉还嫌不够,从小更是不停地给她洗脑。
    “身体不好别偷懒,坚持锻练啊。什么都不做,就等着谁给你神仙药啊?!”
    “遇到事儿,哭有屁用!只会讨人嫌!除了贾宝玉那种眼瘸的,谁还会惯着你?好闺女,听进耳朵没?”
    “妈跟你说呀,伸手不打笑脸人,会笑的人有福。想哭,给老娘憋着!”
    “妈也不指望你长大了当什么居里夫人,只求你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别长成林黛玉那样儿的,就成。”
    这样养着养着,她跟她妈就成了一对儿黛玉黑。母女俩提起黛玉就火大,有事没事,还会在网上跟黛玉粉们战上几个回合。
    林黛玉是她心中最讨厌的人物,没有之一。
    见游游还一脸不以为然地瞧着她,林红玉伸手戳了一下她的肩头:“林黛玉就是个成天无病呻吟的废物!我是怕无知的小姑娘学了她的样子,毁了一生。黑她有什么错!”
    游游捂着肩,用下巴指了指一旁肃穆的观音坐像,故意挑衅:“菩萨面前,你也不积点口德。小心被罚哦!”
    林红玉一点不怕:“我也是一片善意,为了济世救人啊,观音菩萨才不会罚我。”
    两人说说笑笑,没一会儿就排到了她们。
    林红玉往桌上棕色功德箱里扔了二十块钱,让游游先抽。游游抽到了第五签:刘晨遇仙。
    一锄掘地要求泉,努力求之得最难。
    无意偶然遇知己,相逢携手上青天。
    两人忍不住笑了起来:“天呀,咱俩咱不上天呢!”
    林红玉觉得很好玩,迫不及待地双手抱着红漆签筒,“哗啦啦”用力一通摇,不一会儿,“吧嗒”掉出一支油亮细长的竹签。
    她忙拿起一看,见上面刻着“第二十签”,忙笑盈盈地双手递给了白胖和尚:“大师,这签不错吧?”
    那和尚本来双眼半睁半闭,猛地睁得老大,抬头直直地盯着她片刻,才收起眼中精光,懒洋洋从案下摸出一张黄底红字的签诗递给她。
    林红玉被他看得心里毛毛的,迟疑着接过签诗:姜太公遇文王。
    当春久雨喜开晴,玉兔金乌渐渐明。旧事消散新事遂,看看一跳遇龙门。
    中签,签语:此卦久雨初明之象,凡事遂意也。
    这签明明不错,那和尚怎么一副见鬼的表情?林红玉皱着眉,觉得相当莫名其妙。不过只是抽签嘛,都是好玩的。她微微一鞠躬谢过大和尚,转身正想走开,就被推了一把。
    “天呀!大美妞,你……你看外面……你别吓我,你不是什么天选之子吧?!”游游一惊一乍地嚷了起来。
    林红玉抬起头,怔怔地看向门外——只见阳光不知何时竟洒了满地,清新的空气好像透明的水晶,有一种光怪陆离的不真实感——刚才绵绵不绝的细雨居然不知什么时候停了。
    林红玉压下心里那种说不出的诡异感觉,随手把签诗放进了包包里,抬手戳了戳游游的额头:“拜托你,姐姐,少看点二次元吧!天选?天选你个头!……啊嚏!”
    林红玉晚上回到家,还觉得浑身发冷,看着平时最喜欢的生奶油生日蛋糕,她只觉得嘴里苦苦的,没有半点食欲。
    林妈妈见她没精打采的样子,伸手一摸,惊得叫了一声:“这么烫?要烧成碳了!去去,别吃什么蛋糕了,赶紧去躺着,妈给你拿药!”
    林爸爸更是夸张:“我抱你进去!”
    林红玉无语地瞪了他一眼,自己脚步虚浮地往卧室走。
    吃了几粒头孢片,林红玉就昏沉沉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她醒来第一个感觉是……床好硬,硌得她浑身酸痛。
    她伸手摸了摸,明明她的床梦思软得能当蹦蹦床,怎么身下是硬邦邦的平板?
    难道她发烧太严重,住院了?
    眼皮沉得好像沾了胶水,她用力睁了好几下,才总算睁开眼。入目所及,正上方……并不是医院常见的白色天花板,而是青草色的细纱缦帐。
    她愣了愣,转动了一下眼珠,奇怪了——四周都是青草色的纱缦,上面还零零散散地绣着大大小小,精美无比的白牡丹。她好像置身于一间小小的纱缦围成的屋子里。
    她深吸了一口气,淡淡的花香还有中药味儿萦绕在鼻端,根本不是医院里呛人的消毒水味道。难道这是哪家她不知道的高大上中医院?
    张了张嘴,嗓子里干得像在着火,她嘶哑地喊了一声:“……妈!”
    几乎是下一秒,纱缦就被一双雪白的小手撩了起来,挂在旁边的蝴蝶铜钩上。
    她听到一个稚嫩的声音激动地喊:“小姐,你可醒了!是要找孙嬷嬷吗?她前脚才刚家去了。我这就打发人去叫她。”
    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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