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吸收对于科举有用的东西,进步之快,外人不了解情况,是不会知道的。
    周放对此十分得意,觉得自己有教弟子的天赋,还特意和徐县令以及孙老先生显摆。
    孙老先生知道温钧的诗赋很差,闻言皱眉,还有点不信,开口考校了温钧一番,顿时目瞪口呆。
    这写出来的诗,虽不能说首首都是经典之作,可是比起之前不开窍的样子,简直就是脱胎换骨。
    ——不愧是周大家!
    对周放有偶像滤镜的孙老先生,将所有的功劳都放在了周放身上。
    其实,这也是一场误会。
    在古代,小孩子用三字经启蒙之后,都要开始写诗,从基础一点点学。而在现代,诗赋这些平仄韵脚之流,其实已经没多少人在意,大家追逐的是打油诗,朗朗上口就好,温钧受这些荼毒,也习惯了打油诗的顺口。
    这就导致温钧来古代之后,人人都以为他十六岁,不用再重新教,没有从最开始最基础教起,只让他多看名人诗作。
    他一开始的思维就是错的,再如何多看,一直往打油诗这方面去想,也是不行的。
    现在周放只是稍微提点了两句,他开了窍,速度自然进步飞快。
    也就周放心里没有一点数,以为是自己优秀教得好,孙老先生又一味地附和偶像,而徐县令也不敢反驳师兄,这件事就这样定了性。
    几年后,周放又收了一个弟子,亲自来教,却怎么教都教不好,这才明白了什么,面子有些挂不住,对着温钧叹气。
    温钧:“……?”
    那些都是后话,先不说。
    说回现在,温钧经过了孙老先生最后的考校,获得了参加县试的资格。
    为了避免紧张,加上县试来袭,大家都挺忙,私塾也放了假,让温钧回家去准备事情。
    温钧向有孙老先生请教了报考的步骤,一一去准备。
    弄得差不多之后,无事可做,就在家里看书备考。
    备考之余,还有空种了几株桃花树在院子里,和季明珠一起泡茶说话,陶冶情操。
    季明珠倒是很紧张,不知道从哪里了解到的县试规则,天天盯着温钧问:“夫君,你报名了吗?”
    温钧答道:“在县衙上课的时候就报名了。”
    “那你找人出结作保了吗?”
    温钧点头:“我和丛安,赵博,二姐夫,以及另一个甲班学子一同互结,又请了一位禀生代为作保,具体事宜都交给了赵博去办,赵博是赵家人,人脉广一些。”
    季明珠蹙眉,担心道:“千万别出了岔子。”
    温钧不以为然,只是区区一个县试罢了,科举路上最基础的第一步,哪里会出岔子。
    他没想到,刚在心里说完这句话,第二天就被打脸了。
    这几日大家都在备考,温钧好几天都没有见到赵博等人,上一次见面,还是大家互结的那日。
    眼看报名就要停止了,赵博带着丛安来找温钧,脸色难看,还有点狰狞,道:“温钧,和我们互结的那个王八蛋,跑了。”
    “什么意思?”温钧从院子石凳上站起来,脸色一沉。
    赵博心虚,愧疚道:“对不住,你们将事情交给我,就是信任我,可是我辜负了你们的信任……”
    “先别说这些,事情经过告诉我!”温钧打断道。
    赵博被打断,有点发蒙,不过也多亏这一句,他迅速冷静下来,解释道:“和我们互结那名甲班学子,和丛安有点旧怨,当时也不知道,就找了他。然后这几天,我催他尽快填好结单,他嘴里答应得好好的,一直拖拖拉拉没给我。我等不及,上门去找他,刚才我发现,他竟然和赵峰认识,两人碰见之后,还一起去酒楼吃饭!”
    赵博说着情绪上来,有点激动,仿佛面前又是那名甲班学子,脸色气得发红:“我冲上去问,那人才告诉我,他和丛安有旧怨的事情,还说他早就和赵峰等人互结,让我们去另外找人。可是,明天就是最后一天,打算参加童生试的人都已经报名了,我去哪里找人!”
    丛安低低地插了一句:“是我的错,那件事是我守孝之前发生的,三四年,我都不记得这件事了,没想到他还记恨在心。”
    温钧皱眉,却不忍怪他,毕竟这件事谁也没有预料到。
    他安慰道:“没事,还好发现的早,这还有一天的时间,我们肯定可以找到合适的人。”
    赵博道:“对啊,不怪你,怪我!他这样做,也不只是因为你的原因,其实还有我的原因。我和赵峰关系不好,我看不上他,他也看不上我。甲班那个人,他是收了赵峰的钱,为了故意搞我,才会冒如此大的风险。我听到他和赵峰说的话,他担保那人转去城东私塾,所以那人有了钱,还有了私塾收留,压根不在乎得罪我们。”
    温钧眉心微拧:“这里面,竟然还有赵峰的痕迹?”
    赵博挠了挠头,有些愧疚,又咬牙切齿:“我也没想到。”
    温钧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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