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就踹了的感觉。
    孟溪抿唇,才不是,她是为他好。
    隔了两日,她去京都街上的首饰铺,逛了好几家之后,最后挑中了一支绞金银丝嵌宝的梅花簪,打算送给孟竹做添妆。
    付了钱,她小心拿着出来,心里想堂姐一定会喜欢的!
    小姑娘站在铺面门口很是惹眼,一辆马车停下,有位公子从里面走出来,瞧见她便仿佛被定住了一样,但孟溪并未发现,走到街尾便转个身消失了。
    “你在看谁啊?”从后面的马车下来的薛令婉笑着问林时远,“这姑娘你认识?”
    林时远没回答:“母亲说的是这家首饰铺吧,你进去挑选,我在外面等你。”
    这薛令婉很得母亲喜欢,最近被母亲请到家中,这日更是要他陪着来首饰铺买东西。
    见他回避,薛令婉的脸色一沉。
    刚才她可看得分明,那姑娘虽然衣着朴素,可一张脸却极为娇丽,没想到林时远竟然也是看中美色的,想着,心里更是恼怒了,莫非在林时远眼里,自己是长得不够漂亮,所以才不喜欢她?
    薛令婉由他陪着来买首饰的好心情一下全没了。
    等到初九,孟溪要回去盐镇,就催着孟深将贺礼拿出来。
    最近他正式做官了,经常早出晚归,两个人也就晚饭能在一起吃,早上是天还黑着就去衙门了,她会在前晚上给他做一些糕点,各色的粥或者包子等东西充当早饭。
    孟深就从书房里拿出一卷东西来。
    没料到会是书画,孟溪心想,堂姐大字不识几个,送这个不知她会不会不喜欢,到时候又说堂兄故意埋汰她,那还不如不送呢。可等她打开来仔细一看,瞬间却惊呆住了。
    这幅画的内容实在太过熟悉。
    那是孟家的院子,与真实的院子一模一样,哪怕是墙角里,大伯母经常放着的笤帚他都画出来了,然后在屋檐下摆着一张长凳,上面坐着两个小姑娘,头挨着头在说话,形状亲密。
    在凳子的前面有个矮几,矮几上放着一碟瓜子,那是祖母喜欢嗑的。
    西北角有个鸡窝,里面有只芦花鸡逃了出来,悠闲的啄着地上寥寥几根青草。
    东边还画了堂哥住的屋子,堂哥没出现,但他惯用的锄头却靠在墙上。
    孟溪的鼻子忽地一酸。
    “如何?”他问。
    她嗯一声:“比我想象的好多了。”
    听出她声音里的低哑,孟深道:“等你回来,我也送你一副。”
    “还是孟家的院子吗?”她歪头问。
    “不,可以画点别的。”比如她在厨房里烧东西的样子,他看一千遍都不腻,“你早些回来我就送给你。”
    她突然间明白了他为何说这些。
    他是不是感觉到了她可能会在盐镇多待几日?
    孟溪没说什么,只道:“我要去收拾东西了,明儿巳时走。”
    孟竹嫁人她不可能不回去,孟深再厚脸皮也不能挽留,他点点头,目送她离开。
    第二日起来时天仍未亮,孟深坐着吃了一碗鸡肉粥,心想后面两日好惨,只能在外面吃了。
    他深深叹了口气。
    等到太阳升起,孟溪也已起床,吃了几块糕填饱肚子,便提起包袱往外走。
    关门的时候,她看到院子里已经凋谢的茶花,还有义兄晾在竹竿上的长袍,忽然就想到搬来的第一日,他们一起出去买碗碟买茶花。
    这两个月把这里当家一样。
    但始终……
    她叹息一声,将门锁上,转身离开。
    叶飞青今日休息没去酒楼,故而早上不曾起得很早,但却被一个梦给惊醒了。
    梦里因为一个姑娘的离去,他痛得撕心裂肺,难以承受,然而醒来时却不记得那个人。
    他坐在床上怔怔出神,暗道这人莫非是师妹?最近师妹不在仙游楼,他确实感觉少了些什么,有时候心里莫名的空荡荡的,却找不到东西来填补,叶飞青想,他是想师妹了。
    这样的话,他只能去京都了。
    孟溪是在下午到的孟家。
    见到她,王氏咧嘴大笑:“阿溪,我们都听说了,阿深考上状元了,是不是?哎呀,他人呢?”说着往后看,却并没有看到孟深,“他没有跟你回来?”
    “定然是嫌弃我们家了。”孟竹冷哼道,“管他做什么呀,倒是阿溪委屈了,给他做了整整两个多月的饭。”
    瞧瞧,这两人天生是死对头。
    孟溪见祖母等人也出来了,帮孟深解释:“他现在是翰林院的修撰,虽说你嫁人那日不上衙,可皇上赐了恩荣宴……就是请他们吃饭的意思,你说,他怎么能不去?”
    “这当然不能不去!”孟方庆忙道,“皇帝请吃饭,不去的话脑袋不得掉了,”连连摆手,“不行不行。”
    原来还有正当理由?孟竹不再说话。
    老太太拉着孟溪的手:“这段时间辛苦了,但幸好阿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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