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是一家人不搞这些,”声音顿了顿,“那你先别睡,等我回来,我们今晚就结了,概不赊账。”
    霍云岚:……
    她信了这人一直想着她了,这已经不仅仅是想着,只怕是憋的太久,都开始胡说八道了。
    魏临在船上留下精锐,而后便拎着徐承平上了岸。
    倒不是魏临对自家军师特殊对待,实在是徐承平身子弱,虽会骑马射箭,但是本质还是柔弱书生一个,莫说是轻功了,哪怕是多跑两步都要气喘如牛,魏临想带着他还不能扛,不然柔弱的徐军师就会吐给他看,没办法,只能拎走。
    徐承平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反倒振振有词:“区区手无缚鸡之力,自然要多优待些。”
    郑四安瞪他:“你自己懒得运动还有理了?”明明他作为一个正经穿书的,都从一个小科员硬生生的练成现在能一打四,徐承平怎么不行?
    徐承平却很坚决:“区区体弱,只有脑袋好使,还请千户大人担待。”
    郑四安:……
    总觉得你在说我笨,但我找不到证据。
    魏临一直没有开口,足尖蹬地,跑起来速度极快,不多时就到了林子深处。
    入目,便是一片狼藉,横七竖八的躺着不少身穿夜行衣的人,大多没了命,仅有的两个喘气的已经被卸掉下巴绑住手脚扔在一旁。
    看绑绳子的方式,就知道是郑四安做的。
    郑四安是穿到了屠户家,被摁着学了一身的屠户本事,以至于到现在捆人的方式一直都和捆猪一样。
    而另一边,有几个身穿锦衣的人聚在一起,瑟瑟发抖。
    魏临没有过去,而是招呼了郑四安过来问道:“这都是何人?”
    郑四安压低声音:“将军,他们一开始说自己是安顺县主身边的,后来见了咱们的腰牌,其中一女子才改口说是五殿下身边的人。”
    魏临声音淡淡:“他不是跌了胳膊?”
    郑四安默默地看了魏临一眼,显然小王子伤好得快,还胆子大到半夜跑出城来瞎折腾。
    魏临对于成长中的熊孩子从不多问,毕竟是经历过弟弟逛青楼这种惨痛事件的人,魏临很懂得适可而止,示意郑四安接着说。
    就听郑四安接着道:“这些人,显然是跟着五殿下一路出城,我们赶到的时候五殿下身边的侍卫已经死伤大半,我就命人护住了剩下的,至于这些歹人,有的被杀有的自尽,只留了两个活口。”
    魏临还没说话,徐承平就察觉到了不对:“千户,寻常你不会这么冒失的,是否另有隐情?”
    平心而论,徐承平对楚王没什么感情,他甚至不在乎楚国,留在魏临身边就是为了报恩。
    想来郑四安也是一样的,这人一直都是以魏临为优先,五殿下有难,郑四安头件事也会是去请示魏临,而不是自己做决定。
    郑四安并不隐瞒,他把声音又压低了些:“因为我认出,他们佩戴着我们魏家军的腰牌。”声音微顿,“将军放心,只有我瞧见了,没有声张。”
    这句话,终于让魏临动了动眉尖,徐承平则是干脆的走过去,蹲下身子,从他们身上翻出了腰牌。
    只有这个表明身份的物件,属于魏家军的腰牌,如假包换。
    徐承平脑袋里一瞬间冒出来的都是阴谋诡计,一箭双雕,甚至开始猜测到底是都城中的谁要给自家将军使绊子。
    而魏临的解决办法格外简单:“活的带走,死的处理掉,不要留痕迹。”
    郑四安一愣:“将军,不用用他们来找到幕后主使吗?”
    徐承平这次很赞同魏临:“将军说的对,无论是谁做下的这些事情,害人的不会只来一次,加以防范就是,如今捉了活口,其他的放在这里就是留了祸害,索性以绝后患。”
    魏临扭头看了看那两个被捆得结结实实的黑衣人,对着徐承平道:“这两个交给你。”
    徐承平淡淡一笑:“将军放心,我会让他们开口的。”而后他转向了郑四安,“千户大人可要同去?”
    这语气,像是邀请他去喝酒一般随意。
    郑四安却坚定摇头,他对徐承平格外信任,但只要看过徐承平的刑讯手段的人,就不会想看第二次,郑四安当初做了好几天的噩梦,到现在都有心理阴影。
    他只是个普通人,最大的梦想就是跟着男主躺赢,徐承平这种高难度操作不适合他。
    而几人说话时,都避着五殿下的随从,并且这些黑衣人的腰牌根本没有展示的机会就让郑四安给收敛起来,彻底处理干净。
    其中有个身穿华服的人大着胆子走过去,颤着声音道:“将军……求将军救我家主子。”
    魏临这才扭头去看,一眼认出这人穿着的是王子才能穿的衣裳。
    楚国以玄色为尊,王室喜红,故而红黑两色的袍子只有王族才能穿戴。
    可眼前的这个,小脸煞白,耳垂有洞,分明是个小姑娘。
    魏临猛地皱紧眉头,往前走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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