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七里村的颠簸,转了一个又一个巷子,终于到了地方,安茴儿好奇的掀开盖头,地方很新,不是红绸挂显得,是一砖一瓦都像是翻修过一样。
    “夫人,到地方了。”
    安茴儿被人扶进了屋,走过一个回廊,安茴儿被安置在一个屋子里,红色的喜床坐的很不舒服。
    “夫人先歇着,奴婢在外头候着有事您叫一声。”
    “好。”
    安茴儿将盖头掀开,好奇的瞧了瞧什么东西这样隔应人,浅浅的光将屋子照成了浅橘色,一掀被子开花生桂圆……这些睡在身下不扎人?
    敲锣打鼓的的声音弱了,天色暗了,想来这宴席应当结束了,安茴儿将自己吃剩下的花生又塞回了被子下,想来这些果子唯一的用处就是来填肚子了。
    周围很静,安茴儿掀开一角瞧着屋内处处精致的模样心里还是欣慰的。
    吱呀一声门开了,安茴儿连忙将盖头放下端正做好。
    头上的盖头掀开了,一杯酒映入眼帘。
    殷红的衣裳将那惨白的脸衬得更白了,眉宇间带着喜气,若有若无的酒香夹杂着淡淡的桂花香弥漫在空气中。
    “怎么…怎么是你?!”
    这又是梦不成?!
    “嫁的不是贵公子是我这瘸子,很失望吧?”
    黑白分明的的眸子里带着讽刺,安茴儿觉得后背发凉,哆嗦道:“没…没有,只是没想到会是你。”
    女子眼睛微微瞪大,双手局促不安的交搓着,精致的脸很美,只可惜笑的很僵硬。
    “你怕我?”
    邵攸宁幽深的目光似要将她撕碎了吞入腹中,安茴儿反射性的向旁边挪了挪。
    邵攸宁瞧着安茴儿理她远了些气恼的和安茴儿并做一排,一双冰凉的手搭在她的颈后,鼻尖相对,浅浅的桂花香入了鼻,安茴儿觉得自己的汗毛都竖着,明明邵攸宁是那样温和的人。
    “不许怕我。”
    低沉的声音带了无尽的渴求,温热的气息就在咫尺间,安茴儿不敢看面前的人的眼睛,半垂着眼帘,桃瓣似的眸子当真成了桃花,眼尾有些发红,眼里水盈盈的像是闪烁的泪花,惹人怜爱。
    一声轻笑在空气里短暂的掠过,邵攸宁离安茴儿远了些,将酒递了过去,眸子暗了暗,“交杯酒还是要喝的,无论怎样你都嫁给了我。”
    对于嫁给邵攸宁安茴儿心底是不反感的,甚至有些安心,只是为何是宋陌之去提亲?
    冰冷的酒杯被塞入了手中,那人不顾她的感受直接将酒推到了她嘴边,前臂交叉辛甜的酒入了喉,口齿间还有些桂花香。
    邵攸宁的脸色好看许多,许是喝了酒,惨白的脸颊有了血色,精神也好很多。
    酒杯在手指间转着,对于她来说不嫁给宋书香保住一条命就很好了,可这新郎突然换了人,阿娘怕要担忧了。
    “你准备怎样和我阿娘交代?”
    女子冷静的模样让邵攸宁好受不少,最起码没有大哭大闹说不嫁他,也没有说一些刺耳的话,其实他已经准备好了的,即便安茴儿以前对他的态度尚可,可那时是一个局外人,哪有人真的希望自己夫君是个瘸子。
    长长的睫毛盖住了黑白分明的的眸子,起身挪步在梳妆的地方拿过一个匣子,嘴角浅浅的笑着,如沐春风,刚刚清冷的人不复存在,“给你的。”
    一个漆黑的小匣子,巴掌大小约手指深,安茴儿疑惑的接过,一叠叠银票还有一张地契,这是要做什么?
    “你儿时说若是我以后有钱了你就嫁我,如今你嫁了我钱财自然交给你。”
    安茴儿有些吃惊,若是她猜的不错这地契应是这屋子的,邵攸宁来县城不过半月那里来这么多钱财。
    “你还记得那玩笑话?”
    那人脸上又没了笑意,冷的吓人,以前她认识的邵攸宁是假的吧。
    天一点点的暗了,屋中未点灯,邵攸宁站了起来,轻咳一声,“只有你当玩笑了,别想着离开,就像你说的,既然嫁了我就安下心来。”
    “先睡吧,我就在偏房,有事叫丫鬟去叫一声,那个丫鬟名字还未取,你来定。”
    那人走的有些急,因为拐杖的节律乱了。
    渐渐的油灯亮了,暖融融的光驱散了刚刚的寒气。
    一个身着荷叶绿的丫头走了进来,瘦瘦小小的,鼻子生的好,让原本弱不禁风的人增添了几分英气。
    “奴婢见过夫人。”
    安茴儿满脑子的疑问,偏偏邵攸宁不对她多解释一句。
    小丫鬟将灯挨个的点着,不过片刻整个屋子就亮起来了,浅浅的灯笼罩子将光晕的很柔和。
    “您生的可真好看,难怪公子瞧见您这样开心,奴婢瞧了也开心呢。”
    这小丫头长了副清冷面容还是个多话的人。邵攸宁瞧见她开心?她可一点没看出来。
    “公子叫我给你取名,不如你叫妙语吧。”
    “奴婢多谢夫人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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