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佑祈打量一下沙发,又低头看看自己身上脏了的校服,没坐。
    邬落落记得是药箱在电视柜下面的,怎么不见了,上次记得是爸爸用过,他放哪了。
    找了一圈,最后邬落落在书房的书架上找到的,有点高。
    “为什么放书架上了?”邬落落嘟嘟囔囔,伸长手臂踮起脚,试着拿下来。
    邬落落手扶着隔断,身子紧紧地贴在书架上,抿着嘴唇,卯足了力气,指尖碰到药箱的侧面,她感觉能拿下来。
    药箱顺着她的力道一点一点划出来,眼看着要拿到了,她没掌握好,手指最后拨弄药箱,力道过大,药箱直接掉下来了!
    眼看着自己要被砸,邬落落下意识抱住脑袋。
    过几秒,没有想象中的疼,她慢慢抬眼。
    蒋佑祈一只手接住药箱,另一手撑在书架上,他弓着腰,整个人圈出的空间正好护住邬落落。
    两人距离极近,邬落落甚至能感觉到蒋佑祈胸口传来的温度,抬眼就能看到他性感的喉结。
    “你怎么这么笨,”蒋佑祈嗓音低缓沉哑,抬手敲了下邬落落的头:“这么高还硬拿,是不是傻?”
    “你手没事吧?”邬落落接过药箱,第一时间去看他的手。
    “没事,”他回:“客厅等你。”
    邬落落站在原地,手臂抚在胸口处感受到过快的心跳,鼻尖似乎还萦绕着他身上的味道,后知后觉,脸红了。
    他刚才,怎么突然出现的?
    邬落落从书房出来,快速瞄了眼站在客厅里身高腿长的蒋佑祈,她坐在沙发上,拿过医药箱,埋着头说:“你手拿过来。”
    小兔子耳垂红红的,声音又小又软。
    蒋佑祈左右看看,拉过一个小凳子,坐在茶几一侧,伸出手臂递给她问:“你耳朵怎么红了,生病了吗?”
    邬落落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瞬间炸毛,她大力打开医药箱否认:“我没有!”
    蒋佑祈收了声,不明白好端端她怎么突然生气了。
    棉球站着消毒水,邬落落小心翼翼慢慢地擦掉他手背上的血迹,时不时抬头询问:“疼吗?”
    蒋佑祈起初是坐着,后来干脆趴在茶几上,下巴垫在手臂上说:“不疼。”
    她一侧的头发勾在耳后,露出嫩白的小耳朵,脖颈修长,红唇轻抿着,神情专注,睫毛又长又翘,每次抬眼问话,眼中的关切和担忧,像是冬日里的暖阳,明亮暖人心。
    胳膊有点麻,蒋佑祈轻轻动了动手指。
    “疼了?”邬落落忙停下动作,前一秒还是关切,后一秒又鼓着脸责备:“下次人多记得跑,总比受伤好。”
    她低下头,嘴唇凑近蒋佑祈的手,轻轻的吹着。
    温热的气息撩过手背,软软的,痒痒的,蒋佑祈绷紧了手臂,再也不敢动了。
    邬落落继续帮他清理,嘴里不停地碎碎念:“他们真是讨厌,明明上次都误会了,这次怎么又找你,脑子坏掉了。”
    听着她嘀嘀咕咕的抱怨,蒋佑祈微微垂下眼角,目光专注。
    他也不知怎么的,平常蒋崇唠叨,他早就厌烦走人了,邬落落不停抱怨,他翻到挺爱听的。
    许是因为,蒋崇说话声音没有邬落落好听。
    邬落落快速看了他一眼问:“看嘛一直看我?”
    蒋佑祈埋下脸,闷声回:“没。”
    没忍住,邬落落笑了下,他反应也太不一般了,明明看了半天,现在才低头,像是掩耳盗铃。
    “你笑什么?”他又抬起头,手臂后面只露出眉眼。
    他瞳仁乌黑,刘海打下的阴影印在眼窝处更显深邃,眼尾上翘出多情的弧度,与他平日里冷淡疏离,完全不同。
    “为什么——”邬落落弯下身,凑近了蒋佑祈,细细地观察着他的眼睛问:“你的眼睛颜色这么深?像黑曜石似的,只有小宝宝才这样。”
    突然的靠近,蒋佑祈完全没准备,他不禁睁大了眼,清晰地看到邬落落的眼里倒映出自己错愕的脸。
    她身上有淡淡的香气,香香甜甜的,杏眼上的睫毛根根分明,好奇的像只小猫。
    “噗……”邬落落收回身子笑道:“你不会是还没长大吧?”
    “什么啊,”蒋佑祈重新埋下头,声音又低又闷:“听不懂你说什么。”
    蒋佑祈闷着脑袋,发尾处露出的部分脖颈,微微泛红。
    邬落落弯着眉眼,抿着唇笑,原来他也会害羞啊~
    清理干净他手上的干涩的血迹,邬落落发现,这家伙的伤……对比胡同里的那几位,简直就是微乎其微啊!
    她从拿起棉球开始,脑子里怎么缠纱布都想好了。
    结果呢?结果呢?
    就食指和中指的骨节上分别有一块连五毫米都不到的伤,是认真的吗??
    不过是轻微的破了皮,别说纱布了,连创可贴都小题大做。
    “蒋佑祈,你对得起我准备好的纱布么?”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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