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啊。”老妇人见风橪不再拒绝,立马停止哭泣,配合着走出门外,就站在门口,看着她。
    “我——”风橪踟蹰一句,缓缓答:“我尽力而为。”她堪堪一笑,快步走过去将门关上,没了那道炽热的视线,身子终于放松的贴在木门上,长舒了口气。
    “你既不愿意,为何还要应许下来。”楼泽狐疑着看她一眼,云淡风轻着问。
    风橪心尖一紧,真正的原因让她觉得难以启齿,于是眼角一挑,讪讪笑道:“老婆婆不是说了吗,为了救温澹夏无论什么代价都可以,我只要钱就够了。为了钱,我愿意一试。”
    “倒是直接。”楼泽睥睨着浅看她一眼,眸光暗淡下来,平静的撇开视线,没有戳穿她。
    风橪没回只字片语,疾步走到温澹夏的窗边,凝视着他多时,手托住下巴暗暗的擦了擦,而后转过头看楼泽,视线模糊不清。
    “山神大人可否为我变出笔墨出来,我需画个法阵。”
    “用法作阵难道不是巫师的本分?你可莫要不会装会,东施效颦。”
    “……”风橪的好脾气在楼泽的三言两语内倾然消失殆尽,她怒扯了下嘴角,又转瞬间假惺惺的笑道:“巫师有巫师的法阵,除妖师自然也有除妖师的法阵,山神大人您——分的这么清做什么?”
    楼泽轻扫她一眼,眼神温润澄净,只用了片刻,已将她所需之物在地上变出。
    风橪大喜,连忙拿起笔墨,在地上开始画圈。
    楼泽从未见过凡人用的法阵,于是上前一步,走到风橪身边看她作画。
    属于楼泽的清冽气息徐徐萦绕在风橪脖间,隐隐还能嗅到冷沁的花香。
    她浑身一个激灵,忙用手臂怼了怼楼泽的胸膛,不耐烦道:“别妨碍我。”
    “妨碍你又如何——?”楼泽轻挑下眉,眉宇剑锋下漂染出隐忍的情绪。
    他的语气不冷不暖,丝丝寒气勾在风橪耳畔,引着她的心不由自主的慌了一下。
    画歪了。
    “……”风橪沉吸了口气,一双眼瞪得提溜圆,咬牙切齿道:“您老能不能先不要跟我搭话,您一来,我这圆都画方了。”
    “哦。”楼泽斜睨她一眼,欠身微笑着后退一步。
    风橪总觉得那笑有些不怀好意,撇嘴翻了个白眼,扭回头继续画图。
    没用多久,画好法阵的风橪站进法阵中央,她刚闭上双眼,环臂在胸前的楼泽启唇问:“这法阵有何用处。”
    “找他已经离体的魂魄。”
    一串咒语细碎的从风橪唇中遁出,她闭着眼不停的四处摆头,似在黑暗中探寻着什么,长长地眼睫自然的垂落下来,微微颤动。
    找到了!
    风橪在黑暗中一点点前行,陡然间,在无尽的阴影中与一双森冷的双眼对上视线。
    下一刻,风橪被强行脱离了法阵,她猛然睁开双眼,抬手捂住心口弯身后退几步,视觉游离的空档,她听见一道声音刺耳的穿入耳骨。
    “莫要再前来。”
    这是,警告吗?
    风橪轻咳了两嗓,快速的转过身,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躺在床上的温澹夏,声音微抖:“怎么会——温澹夏他分明,已经死了啊。”
    “你看到了什么?”楼泽上前一步,用漠不关心的语气开口问。
    “冥界唯一的女神使,卿泉。”风橪眸光闪了闪,蹙眉着喃喃一句,声音低得几近呓语。
    这心中难了的执念,将本该离开的谁留在了人间,苟延残喘。
    又是谁一时被谁的心感动了双眼,这一世只为了一人心愿,替他守见另一人的花好月圆,尽余年。
    身体僵住半刻,风橪已然扯开门跑了出去,迫切的赶到刘春明的面前,握住她的手腕,正色道:“婆婆你告诉我实话,您的儿子他到底是怎么了。”
    “这——”刘春明面露难色,紧张的看向她,瞳孔里带着害怕的眼神,话说的磕磕绊绊,略带哭腔道:“那算命高人不让我与你说,若我说了,你便不能救我儿的命了。姑娘你行行好,我儿子,真的救不了吗?”
    “你若继续这样有所隐瞒,我就算想救他,也有心无力。”
    “可——”刘春明迟疑道,双手绞在一起,似是还在犹豫。
    “您既相信那算命先生,那就不该找我来。我就直接把话撂这儿了,婆婆你若再不说出实情,无论您给我多少酬金,我也断不会救您儿子的命。”风橪向来就不是优柔寡断的性格,心直话更直,见刘春明犹豫不决,当下扯了扯袖子就要走人。
    “好好好,我说,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刘春明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玉瓶递到风橪面前,观察着她的脸色补充道:“我儿是吃了这个后便一睡不起了,可我觉得这东西不像是害人的。”
    风橪垂眸接过玉瓶,先是审视了一圈瓶身,而后有把鼻子凑到瓶口处嗅了嗅,骤然间,她将瓶子握紧在手中,面色肃穆着说道:“竟然用了离魂散。”
    楼泽闻言抬首,深邃的眸子暗了一暗。
    “这离魂散……是什么?”刘春明的心突突直跳,她双手攥在一起,目光急切。
    “毒药。”风橪侧眼瞟了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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