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发丝保养的极好,又黑又亮,摸起来就像缎子一样,从上到下,竟然没有一根发丝是干枯分叉的。
    “太子的头发养的真好,”快擦干时,她由衷的夸赞了一声。
    萧询透过铜镜,捕捉到她唇角的笑意,停了片刻,挑眉问道,“太子妃的心情很好?”
    陆念锦听他这般问,握着他发尾的动作微微停顿了一下,然后才道,“美好的东西,自然是会人心情欢愉一些的。”
    “那太子妃日后若是觉得不开心,便多照照镜子。”
    萧询淡淡的说道,陆念锦听着,手上忽然一僵,她眼皮一抬,对上铜镜中萧询幽邃的眼睛,迟疑道,“太子是说我生得好看吗?”
    萧询闻言,回过头来,仰起脸,仔细的端详了她一会子,直将她看的面红耳赤,他才微微的点了点头,道,“正是!”
    陆念锦不防他会这般认真的说出夸赞她的话,手下又是一顿,抿了抿玫瑰色的唇,道,“太子何时也会说这些甜言蜜语了?”
    “不是,”萧询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的眼睛,沉肃道,“不是甜言蜜语,是事实。”
    “……”陆念锦听着他的解释,僵了脸,干笑,“妾身觉得,太子生得也很美貌……”
    “假惺惺!”萧询转过头去,冷声哼道。
    陆念锦看着铜镜中那张又恢复冷峻的谪仙面容,才反应过来,她刚才一急,又自称了妾身。
    因着这份尴尬,之后她没有再开口说什么,只是认认真真的帮他擦着头发。
    而萧询,不知道在想什么,也没有再开口。
    直到她帮他把头发彻底的擦干,他才按住她的手,站起身来说了一句,“安置罢!”
    熄了灯,上榻。
    陆念锦心里藏着事,翻过身,想背靠着萧询,继续想自己的心事。
    但萧询却不肯,他握着她盈盈不及一握的软腰,强行将她转了过来,撑在了她的身体上方,两人四目相对,呼吸相缠。
    陆念锦不由得红了脸,轻轻的推了推他,羞窘道,“太子不是说今晚不用妾身伺候?”
    萧询低下头,在她眼皮上轻轻的吻了一下,道,“本宫沐浴的时候,是没有要你伺候。”
    “太子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
    陆念锦不安的扭动着身躯,想避开他的钳制。但萧询却不肯放过她,不管她怎么躲避,他温热的呼吸始终喷薄在她雪白的颈间,敏感的鼻端。
    “太子!”她又叫了他一声,有些气急败坏,又有些软。
    萧询低低的笑了一声,道,“太子妃安心,本宫说不用你伺候,必然不会食言,今晚本宫伺候你……”
    “我……”陆念锦想说她不用他伺候,但萧询却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径直堵住了她的口。
    这一晚,陆念锦被萧询不知翻来覆去的伺候了多少回。
    在此之前,她从不知晓,他堂堂太子,还会这么多的花样。
    反正到最后,她连一根小手指都抬不起来了。
    次日天亮时,他照例又是不在。
    她睁开眼,轻轻的哼了一声,又歇了片刻,然后才让芸姜和阿苑进来伺候。
    芸姜和阿苑扶她起身时,她看向两人,问了一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芸姜闻言,低下头,犹豫了片刻,道,“回姑娘的话,现在午时初刻了。”
    她竟然睡到了午时初刻?陆念锦脸上浮起一抹赧然,半晌,才闷闷的道了一声,“我知道了。”
    去净房清洗了一通,出来后又用了午膳。
    喝过参茶后,她扶着酸软的腰,正要去榻上躺会儿,这时,芸姝忽然从外面进来,她紧紧的蹙着眉,疾声道,“太子妃,浣溪姑娘不知道受了什么委屈,问也不肯说,在院子外面跪下来就开始哭,奴婢劝她进来,也劝不动,您若是无事,可否出去看看她,她毕竟还怀着身孕呢!”
    “……我知道了!”陆念锦敛容,肃了声音说道。
    她扶着芸姜的手站了起来,一脸凝重的朝外走去。
    她刚出正房,就看到大太阳下,哭的梨花带雨,快要晕厥过去的浣溪,而在她身后,陈伏束手束脚的站着,面上尽是焦急。
    看到她出来,他就像溺水者看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眼中露出希冀的光芒来。
    陆念锦不紧不慢的朝两人走去,每走一步,她都感觉到自己的腿脚又酸软了几分。
    终于到两人面前后,她还未开口,浣溪就抬起头来,看向她道,“太子妃,不管怎么样,奴婢一定不会打掉这个孩子的……您要是不同意,奴婢今日就跪死在这里!”
    陆念锦垂眸,看着浣溪决绝的模样,她心里沉沉的叹了口气,果然,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浣溪她宁可不要自己的性命,也要留下她肚中这个可能会残缺的孩子。
    “你先起来说话,”沉默片刻后,她朝她伸出一只手来,顿顿,怕她不听话,她又补了一句,“你这样跪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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