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了,“知道那个贵重,自主子赏,奴婢就不敢戴,日日夜夜都放着的,奴婢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没了。整个屋子里里外外奴婢都找过了,横竖都不见它。”
    她朝前膝行了两步,抱住了兰沁禾的腿,双眼红肿地仰面望她,“都是奴婢不好,求主子责罚。”
    兰沁禾暗暗皱眉,莲儿是专门负责管自己的衣服首饰的,这么些年她的东西从没丢过,可见莲儿是心细谨慎的。
    她回想了遍当时赏莲儿东西的场景,屋子里还有不少别的丫鬟。四十多两……保不准是谁起了嫉妒,干了些不见光的腌臜事。
    这种后宅的是非酸酸刺刺的,跟毒草一般,总是层出不穷。兰沁禾对这种事烦不胜烦,可偌大的王府,想要一尘不染又是不可能的事情。
    得亏现在她后院还空着,要是再住进几房侍君什么的,就更加让人生厌了。
    她当即对着银耳道,“那日留在厅里、瞧见我赏莲丫头东西的,都有谁?”
    银耳一听这话的语气,赶忙跪下。
    府里的人都是她管着的,若真的出了家贼,那就都是她的罪了。
    “你现在就去他们屋子里看,要是找到了,不必回我,直接打发人出去。”兰沁禾拉起跪在自己面前的莲儿,带着她坐到自己身边,给她擦了泪。
    “府里留不得这样的贼,才是个外屋的,就连我的丫头都敢欺负了,到时候要是封个女官,是不是就敢同我叫板了?”
    莲儿小声啜泣着,埋在兰沁禾肩上,哭得好不委屈。
    那可是四十两银子,就这么白白没了,要是查出来还好,查不出来,她连活都不想活了。
    银耳应了是,心里忐忑,要真是她放进来的丫鬟偷了东西,在郡主府她就真是再没脸面了。
    “好了好了不哭。”兰沁禾拍着莲儿的背,轻声哄着,“几件首饰罢了,为了这点事哭成这样,郡主府的大丫头不能这么小家子气啊,说出去白让人笑话。”
    莲儿呜咽着开口,“那是主子赏奴婢的。”整个郡主府,有谁能从兰沁禾手里得那么重的赏?钱是一回事,得脸是另一回事。
    “这个好办,明儿就让你银耳姐姐给你开了账,再去外边买一套就是了。那些东西配你本就老气了,这会儿马上过年,正好选套你喜欢的。”兰沁禾看向了银耳,“从我今年的衣服钱那儿划,你也一起去看看,好久没见你添置了。”
    她明白出了这事银耳面上无光,便顺道给她点赏,免得下面的人觉得银耳失了宠、再不听她的话。
    “奴婢不要。”莲儿满脸泪痕地摇头,“主子不罚就是天大的恩了,这会儿要是再受赏,奴婢这辈子都心不安了。”
    年底郡主府是要给兰沁禾置办新衣新首饰的,这会儿从账上划去四十两,这个年还过不过了?到时候西宁郡主穿着旧衣服出去,整个京城都要笑话。
    “奴婢也不敢受。”银耳磕了一头,“奴婢这就去查,绝不敢让这种蹄子留在府里陷害主子。”说完爬起来就匆匆往外去了。
    纳兰珏坐在旁边的桌上,期间嘴里不停地在嚼。
    她看了不禁心里暗想,在郡主府真好,偷东西被发现了也就是赶出去。不像她之前,纳兰杰可以因为一块玉佩把她打个半死。
    她果然不想回家,最好死在郡主府。
    兰沁禾又哄了莲儿两句,等人稍稍止住哭声后,拉着她一同吃饭,“哭得都没气儿了,吃点东西再继续,嗯?也好让我歇一歇,想想还能有什么词哄你。”
    莲儿脸一红,小声娇嗔,“主子你又打趣奴婢。”说得好像她喜欢哭似的。
    这边郡主府的气氛归于融洽,兰府兰沁酥的屋子,可就没那么多欢声笑语了。
    兰府
    “主子,东西全在这儿了。”倚沐打开匣子,匣子里一套赤金的首饰,仔细一看,赫然就是莲儿丢的那套。
    兰沁酥斜倚着榻,这会儿放下手上的羹,去瞧了眼匣子。
    一看那些东西,她嗤笑了一声,脸色也冷了下来。
    “真真是金贵的丫头,这些东西我都不常有,她一个奴婢居然都穿戴起来了。”
    这句话说得刻薄,其中情绪不言而喻,倚沐听了连忙跪下,就担心同莲儿一起长大自己也被迁怒了。
    “你慌什么?”兰沁酥挑眉,一双上吊的狐狸眼不轻不重地瞥向倚沐。
    “人家是管家家里头出生的,一会走路就被抱到郡主娘娘身边,当个大家小姐养起来的。我都不敢同她比,你倒是觉得自己有脸和她相提并论了?”
    倚沐把头低得更加低了,“奴婢不敢。”
    “呵。”兰沁酥不以为然地冷笑一声,“把东西好好洗两遍,找个太阳日晒一晒,再锁进库里。我可没莲丫头的福气,这样金贵的东西是万不敢戴的。”
    她又靠回了椅背,羹也不吃了,拿起一面小小的水银镜对着脸四处照,另只手沾了红粉,涂在眼上,一点一点抹开了去。
    上了妆,那双本就媚气的狐狸眼,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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