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曜点头,故意问道:“是你吗?”
    北堂晖露出一个你真荒唐的表情:“我若是要盯着你,需要通过楼烦吗?”
    “不是你,也不是北堂曦,你觉得会是谁?”
    “若是以前,我会觉得是北堂昭。”北堂晖轻咳了一声:“但是北堂昭死了那么多年了,这里,最新的信还是今年的,他诈尸了不成?”
    北堂昭多年前就死在南朝,死在卫瑜鹔手里了,彼时北堂曜都还没跟卫珉鹇成亲,如今阿萝都这么大了。
    “是啊。”北堂曜点头,饶有兴致地盯着北堂晖,后者被他看得发毛,联系前文种种,他问:“你在怀疑这个人是聂韶光?”
    “实不相瞒,谢请星说,当年不是谢玥非要娶聂韶光,而是聂韶光爬了谢玥的床,大皇兄才会给两人赐婚的。”
    ......
    北堂晖心口忽然一抽,一股陌生的感觉从心口蔓延全身,这感觉从没有过,如果非要形容的话,竟然是有一些些的,紧张。
    紧张?
    怎么会紧张?
    “你再说一遍。”
    “你梦中情人,爬了你表哥的床。”
    ......这是什么一针见血的说法?
    北堂晖一愣:“你说,谢请星说是聂韶光故意要嫁给谢玥的?她图什么?”
    “大概和肃谦贵妃的理由一样。你当初回来,第一个打击是肃谦贵妃的死,第二个打击是聂韶光嫁人,二者双管齐下,你才会一气之下避世西关城那么多年不是吗?”
    “......”北堂晖嗤笑了一声:“九皇弟,这太过荒唐了。”
    “当然,这是基于谢请星说的是真话的前提下。”
    “若她说的是假话,当然这种猜测就不复存在了。”
    北堂晖的脸色很差,几乎要拂袖而去,最后还是握紧了杯子,叹气:“她还说什么了?”
    “她说你不信的话,有朝一日去了登封城可以问一问禁军统领,哦,就是原先在谢玥手下的人。”
    北堂晖深吸了一口气,眼底有一些阴霾。
    北堂曜见状也不打扰他思考了,抱着阿萝逗弄,谢请星说的话实在太颠覆他们一直以来的认知,若是按照谢请星的说法,他们最恨的惠成帝,其实只是做了一个皇帝应该做的事情而已。
    这样推翻一个人一直以来的认知,无疑是一件很难的事。
    良久,北堂晖才开口:“......其实,我不是没有怀疑过。”
    北堂曜侧目,北堂晖抿唇:“我当年出使西戎,是母妃向父皇力荐的,后来在西戎听说国中哗变,我以为是母妃提前侦知,为了让我避开这一劫。”
    “大皇兄有备而来,快刀斩乱麻地解决了几个皇兄皇弟,他们手下的人能逃出来的几乎都归到了我的手下。”
    北堂晖重感情,重义气,对北堂曦赶尽杀绝的作法有些看不惯,便将人收纳到了自己麾下,加上原先景怀帝给的几十万大军,终于组成了浩浩荡荡的八十万大军。
    他原先一直以为是这八十万大军,才为肃谦贵妃招来的杀身之祸。
    “当初谢玥想解释的,我没听。”北堂晖摇头,仿佛觉得很头疼似的揉着眉心:“任谁回京看到那样一副情景都什么都听不进去吧!”
    那一年北堂晖也不过十几岁,人生陡然生变,一时间接受不了。
    “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我退守西关,八年内就去过一次登封城。”
    “你说你不是没有怀疑过,是什么意思?”
    “谢玥不会杀我母妃。”北堂晖摇头:“我母妃是他姑母,他不是那种人。”
    “那后来你怎么相信的?”
    “后来?”北堂晖皱眉:“因为......我去见了太皇太后,她也是这样说的。”
    太皇太后一直对折桂宫肃谦贵妃母子青眼相待,惠成帝登基后,与太皇太后十分不对付,那八年中北堂晖唯一一次回京就是那年彰宪太皇太后花甲寿诞的时候。
    “所以你听了太皇太后的话,才对谢玥杀姑献功的事深信不疑?”
    “太皇太后为什么要骗我?”北堂晖反问道。
    是啊,太皇太后有什么必要骗北堂晖?
    两人沉默的时候,卫珉鹇施施然来了,原来她是瞧女儿被北堂曜抱走许久了,也到时候吃奶了,来寻女儿的。
    一进门瞧见这兄弟一人一边,一个低眉沉思,一个抱着女儿逗弄,两人各干各的,也不说话。
    “定远王爷。”
    北堂晖抬头,冲她点点头:“嗯。”
    她小福了一个礼,走到北堂曜身边:“阿萝该饿了。”
    “到时辰了?”北堂曜看了看天才发现快傍晚了,这才将女儿交给随行的奶娘,阿萝攀着包被,恋恋不舍地望着北堂晖方向,眼泪汪汪地看着漂亮的伯父,嘴里嗷呜嗷呜地直叫唤。
    北堂晖被她看得失笑:“阿萝真的很活泼。”
    卫珉鹇拍拍裙子坐在北堂曜
    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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