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倾巢出动,钟启山点兵五万,亲自带着三儿子和小儿子还有几个孙子直奔莘塔,与钟景清麾下的五万大军汇合。
    三月已经尽了,四月的天气愈发暖和,草原上全换上了翠绿的新装,本来是草长莺飞的季节,可是绵诸人却笑不出来了。
    南朝整整十万的大军到了莘塔汇合后,不等认真修整,直直冲着绵诸部碾压过去。
    绵诸自己的卫军也有十几万,双方算是实力均衡,绵诸依托有利地形,与南朝的军队来了好几次地形战。
    这是在西戎地盘上的战斗,当然是他们西戎人更有优势,何况西戎人从来都是异常的剽悍,说以一当几都毫不夸张,钟启山的队伍一开始就遭遇的挫折,原本以为十拿九稳的绵诸部,竟然意外地是块难啃的骨头。
    战争持续了数日,双方均有死伤,仔细算来,竟然是南朝这边损失得多一些。
    * *
    鲜于枢接到这消息的时候,塔南已经带着残部逃到绵诸去了。
    “啧。”
    “首领要告诉王爷吗?”副将小心翼翼问道:“毕竟是王妃的母国。”
    鲜于枢点点头:“王爷这几日身子还好吗?”
    当时北堂曜被抬回来的时候就剩一口气儿了,鲜于枢还以为好容易找回来的根儿又要断了,一群大男人急得差点哭出来,最后还是合苏想起巫师龙暝送的明丹,抱着死马当做活马医的心态给喂了。
    后来还真醒了!
    只不过身上的伤太重,这些日子一直在大都修养。
    春天到了,楼烦各部落也知道他们即将迎来新的王,是吉玛公主的孩子,他完美继承了吉玛公主的血统,而且非常勇敢,一个人带着几百人就敢和两千人的塔南旧军战,而且还赢了!
    就凭借这一点,得到了玉面军的承认。
    北堂曜阴沉着脸在屋里看书。
    南宫孝宽缩着脖子坐在角落的圈椅里,不敢说话。
    陆海潘江在门外守着,个个噤若寒蝉。
    他的脸色还很苍白,穿着单薄的衣裳,南宫孝宽更夸张,头上的伤还没好全,包得很是严实。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说清楚。”
    南宫孝宽一抖:“怪我咯?”
    北堂曜轻飘飘冲他飘去了一眼,后者梗着脖子说:“当时也是你决定把抱青留给王妃的,你怎么就没想到浣剑十八骑里还有叛徒!”
    “......”
    塔南的人一箭把北堂曜射伤了,害得他命悬一线,若不是龙暝留的明丹,差点没救回来。
    明丹是真的管用,不仅捞回来他的小命,醒来后还意外地想起了那段失去的记忆,随即脸黑如锅底。
    浣剑十八骑的人不在,南宫孝宽和陆海潘江就成了被殃及的池鱼。
    北堂曜深吸了两口气:“备马。”
    南宫孝宽知道他要干嘛,探出头说:“你别冲动,楼烦现在全靠鲜于枢镇着,你现在走了算什么?”
    算算日子,卫珉鹇不到两个月就要生了,她肯定没办法长途跋涉了,如果北堂曜也不过去的话,不是就生生错过了麟儿降生?
    他可能要后悔一辈子的。
    “大统领到——”
    “怎么?你真打算全甩给我?”鲜于枢从外面进来,手里还拿着传递消息用的小纸筒:“绵诸和南朝十战六胜,你管不管这事儿?”
    尾音还转了一个音儿,北堂曜看过去,接过鲜于枢手里的纸筒,打开看了看。
    “......绵诸如此悍勇?”
    卫瑜鹔的军队什么水平北堂曜还是有一些了解的,十万大军对十万大军,竟然几乎打成平手?
    “绵诸不过是依靠天险和西戎人在体力上的优势罢了。”鲜于枢解释道:“绵诸境内刚好有一道天险——你看,在这里。”
    说罢指了指大帐里挂着的地图,从图上看像一道裂谷。
    “我们叫它一线天,虽然天下叫一线天的地方很多,但是那里,是真正的一线天。”鲜于枢继续说道:“前几日南朝败得最惨的一次就是在一线天里遭到了伏击,也是钟启山那老匹夫留了一手,提前派人上山去清缴才不至于全军覆没,否则他可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北堂曜皱眉,鲜于枢继续说:“攻打绵诸八天了,基本寸步难移。”
    “若是玉面军呢?”北堂曜忽然问道,“依托地形,若是玉面军同南朝的队伍打起来,胜算几何?”
    鲜于枢还真被他问住了,忽然有些兴奋地说:“你什么意思?鹬蚌相争,咱们也去分杯羹?”
    北堂曜摇头:“延武帝不是个糊涂的,钟启山在战事上更是一把好手,没有金刚钻别揽那瓷器活儿,我的玉面军个个都是宝贝。”
    “你的玉面军?”鲜于枢大惊小怪地看着他。
    北堂曜斜眼:“很快是我的。”
    也对,他现在只差一个继位仪式了,新一任的楼烦王。
    “对了,除了这件事,我还有一些东
    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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