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缸缸莲花,全是花苞,一朵都不见盛开的莲花。
    “相信我,你会用得上的。”
    既然龙暝都这样说了,北堂曜便将东西收下,他回过头又瞧了瞧他,说:“虽是帝王相,也要懂得急流勇退的道理,善待他人,也是为自己和身边人种下一个福报。”
    龙暝的话好像在预示着什么,北堂曜眼里闪了闪,点头:“多谢龙大人的赠言。”
    说罢转身,与合苏一同出去了,那少年奉龙暝的命令送他们出去,休宜撒开小短腿冲了过来:“师傅师傅~”
    龙暝低头将她拎起来:“怎么?”
    “你怎么把明丹给他了?”休宜嘀嘀咕咕说道:“那可是师傅辛辛苦苦做的,说给就给了!”
    龙暝笑了笑,抱着休宜走到屋后那片莲花丛中,瞧了瞧依旧没有半分开花意思的花苞。
    “那本来就是为他们做的,给他们有什么不对?”
    休宜顺着他的眼神看向那一丛丛的莲花:“它们到底什么时候开啊,都五十多年了,一直这样。”
    “是啊,都好多年了,怎么还不开呢?”
    龙暝看着看着,思绪渐渐飘远。
    * *
    合苏确认了北堂曜的身份,对他的亲热上了一大个层次,几人由那少年领着,没多久就到了密林口,北堂曜冲那少年道谢:“多谢小哥送我们出来。”
    少年犹豫了一下说:“大师傅送你的东西,必要的时候可以保命,你可珍惜点用。”
    说着望了望外面的黄沙:“他说你没有皇帝命你就没有,强求的话,后果可能不是你可以承受得了的,看在吉玛的面子上,我只能说这么多了,你好自为之。”
    说着转身一溜小跑,很快就不见了。
    合苏伸长脖子看了看,嘀咕着说:“上次来也没见这小子,这小子哪来的?”
    北堂曜想着龙暝说的话,问道:“合苏将军同本王说一说龙暝的事吧。”
    龙暝说是楼烦的巫师,却不住在楼烦,在魔鬼滩辟一山谷种花种草,带着两个徒弟,吃啥?
    穿啥?
    合苏脸上浮现出一种不知道如何说起的表情,他憋了半天说:“龙暝大人是楼烦部的恩人,他是真的神人,二十多年前我曾和你母亲来过一次,他就是这个模样,过去了二十多年容颜都不曾变过。”
    北堂曜侧眉:“他驻颜有方。”
    合苏用力摇头:“不是,传说他一直长这样,从四十多年前救了我王的时候就长这样......还有他身边的休宜仙童!二十多年前她就是五六岁的模样,这么多年来一点都没有变过!”
    这未免太匪夷所思,北堂曜皱眉:“山野精怪?”
    合苏赶忙要捂住他的嘴:“这话可不敢乱说!龙暝大人是好人。”
    他舔了舔唇,手捏了捏弯刀:“他只住在这里,从没有离开过,就侍弄那些花花草草的。”
    北堂曜点点头,几人走出魔鬼滩,寻到进来前拴好的马匹,回平阳关去了。
    得了龙暝的确认,合苏很快将平阳关一万玉面军的大权交给了北堂曜。
    如今草原的天是真的变了,就在他们寻魔鬼滩的这段日子里,南朝的军队攻陷大荔都城莘塔,将二公主鄂青就地正法,日渥射伤大将军丹木吉,被副帅钟景清捆起来,拎着带去绵诸为大将军报仇了。
    绵诸是现今三部之间比较强盛的一个,但是南朝这是兵强马壮的两万人,虽然只是在边境来回跑了几趟,都将绵诸赞普吓了一跳,颠颠儿派了使者,要求楼烦联手抵御。
    楼烦的塔南前些年就得罪了南朝,北堂曜有些怕他因为想要报复而选择同绵诸联手。
    到时候得罪了卫瑜鹔,可就是一起被夷灭的下场了。
    “合苏将军,你也知道绵诸的使者已经在路上了,我们得马上去都城。”北堂曜骑在马上,望着前方说道。
    他去魔鬼滩这几日城中交给了南宫孝宽,早将达哈留下的一些心腹诛杀殆尽,如今整个平阳关都是他北堂曜的人。
    合苏抹了一把脸:“对,塔南一向是反对和南朝交好的,王在的时候还能压制他,现在王去了,他麾下的其余贵族都是主战派的。”
    北堂曜点点头:“我们就搭绵诸使臣的顺风车去。”
    * *
    不比平阳关的轻松气氛,大荔的莘塔城近几日的气氛低沉得可怕。
    钟景清刚从军中回来,一进院子就瞧见满院子都是急匆匆的下人,随便抓了一个问怎么回事,那下人战战兢兢说:“大将军又吐了血,军师说......军师说......”
    “说什么!”
    “军师说大将军怕是熬不过今天晚上了!”
    钟景清一听还得了,立马撒开手大步往后院冲去。
    “副帅!”来来往往的下人向他行礼,他恍若未闻,直到内院瞧见正一手举着医书,另一手熬药的许昭,他才缓了脚步:“许先生。”
    许昭是军中的军师,
    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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