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为了王爷才要杀我的,可你要明白,纵使我死了,崇云王妃这个位置你也坐不上去的。”
    “因为你不配。”
    因为你不配五个字狠狠敲在康御雪心里,令她眼中的怒意一下子迸发出来:“你知不知道,我只要一剑就能让你跟你的肚子里的孽种去死?”
    卫珉鹇冷笑了一声:“孽种?本宫肚里的孽种可有你家王爷一份骨血,你又是什么身份,口口声声叫他的孩子孽种!”
    抱青浑身绷得像根弦,低声说:“我与她功夫在伯仲之间,拼死一战都不一定能赢,殿下,你快走!”
    若遇上别的人拦路还好,可是康御雪同抱青本就是浣剑十八骑里少有的女儿家,功夫不相上下不说,相熟已久,对方几斤几两清清楚楚,抱青说不一定能赢,可就真的不一定能赢了。
    卫珉鹇一颗心直直往下坠落,她腹中还有一个小生命,才刚过四个月啊!
    “殿下,我牵制住她,你往山里逃,找个地方藏起来!她只有一个人,只要拖到统领来就好了!”抱青低声道,说完不等卫珉鹇说话,松开脚蹬从马上跃起,落在二马之间。
    腰间的软剑宛如一条白龙窜出:“你敢做背主的事,也别怪我替统领清理门户!”
    康御雪一早看出她的打算,冷笑了一声:“十七,你别不自量力!”
    “你忘了我们的信条?”抱青死死瞪着康御雪那一身红衣,一字一句说:“为主战,力竭可亡。”
    “哼。”康御雪的长剑一横,划破空气,她一身红衣跃起,在夜色和雪色里显得有些吓人,卫珉鹇抓准机会,马头一转,奔着黄沙梁背后的十里大山里去!
    “休走——”
    她的马蹄刚动,康御雪就发现了,飞身要去追她,抱青的软剑一下划在她身上,却只割破康御雪身上一块布料。
    抱青也十分难缠,缠得康御雪抽不开身去追她,那马跑得快,颠簸之间已经出去好远,最终是消失在夜色里了。
    康御雪狠狠地剁了一下脚:“贱人!”
    随即转身冲着抱青,面目十分狰狞:“十七!”
    抱青捂着肩膀:“你爱上主子已经是大逆不道,还要杀王妃,康御雪!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康御雪持剑逼近她:“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胡说八道!”
    “我是什么都不知道,可是我知道主子肯定不希望王妃死!”抱青一步步后退:“我死在你手里没什么,可是一旦主子知道王妃和小世子死在你康御雪的手里,你以为他会怎么做,你的下场只会比我惨一百倍!一千倍!”
    “所以你最好祈祷王妃没事!”
    “噗!”
    是利刃刺入血肉的声音。
    抱青生生受了她一剑,只觉得胸口猛地绽开一朵血花,康御雪将剑换了一手,又刺入她另一边胸口:“不自量力!”
    抱青瘫倒在地上,身上很快被鹅毛般的大雪覆盖,一双眼望着远处黑洞洞的大山,久久合不上眼。
    山上隐隐约约的火光已经慢慢往山下流动,康御雪知道是康御剑他们救走北堂曜一行要下山了,皱了皱眉,望着卫珉鹇消失的夜路,又看了看地上的抱青,啐了一口,不甘不愿走远了。
    * *
    卫珉鹇一路狂奔,并不好受,这马儿实在奔得厉害,震得浑身都要散架了,主要是腹中的孩子受不了,已经有些闹腾了,一阵一阵的,十分不好受。
    她拉了拉缰绳:“吁——”
    四周都是黑洞洞的山林,看样子已经进了黄沙梁的荒山里,从这里还能远远望见方才那片雪原,不知道康御雪会不会追来,她想了想,策马去路旁的小路蹭了蹭,蹭出一副刚有人经过的样子,又调转马头走上了比较平整的大路。
    疑兵之计嘛,信手拈来的小计策。
    只是骑在马上始终目标太大,可她怀着身子,徒步去走这十里大山不知道还有没有命活下来。
    当务之急应当找个地方避一避,等等看天亮有没有人来寻。
    可这大山里何止黑暗,甚至寻不到方向,卫珉鹇抿了抿唇,她孤身进山,这条命没准就交代在山上了,实在不是明智之举,回头望了望空无一人的山路,狠狠心调转马头,下山!
    山下的路就好走多了,沿着官道一路往前也不知道走了多远,忽然远远瞧见一片火光和营帐,她心头一震,这大山里怎么会有行伍在此安营扎寨?
    遥远的兵营竖着巨大的旗帜,在夜里看不清楚,她干脆稳了稳心神,慢慢摸到离那营寨更近的地方,北堂曜曾说过丹木吉的大军借道北廷,刚过此处不远,如果她幸运,没准还能碰上断后的小支队伍。
    “谁!”
    守营的兵士倒是警觉,她还没真正靠近就被察觉到了,手中长矛顿时抄起来,冲着路边的草丛,硕大的营旗上,赫然书着小纂的‘卫’字龙旗,卫珉鹇心里松了一口气。
    是真的被她碰上了!
    心里悬着的石头掉下来,她只觉得腹中一
    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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