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咪呜咪呜叫,白白靠在它身边,还穿着那一身可笑的红褂子,被慧昭仪一起搂在怀里。
    外面宫人大声传唤道:“皇后娘娘驾到——”
    马皇后穿着一身九凤朝阳的正服,头戴金灿灿的头面从外面跨进来,看见卫珉鹇站在院里,身边站着几个婢女和抱着猫的慧昭仪,微微翘了翘嘴角:“崇云王妃怎么会在这里?”
    三萍一听还得了,这是崇云王妃,不是德硕王妃啊!一想到刚才她是把什么该说的也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登时身上一抖,扑通就跪下了,心里恼恨。
    卫珉鹇给她行了个福礼:“我受太皇太后邀请来陪她老人家拜拜佛,不想误入梅园遇见了慧昭仪,送她回来。”
    昭纯宫离这里确实不远,马皇后眼睛转了转:“我这个妹妹是个糊涂的,要是惊扰了王妃,代她向你赔个不是。”
    抱着猫的慧昭仪一听‘妹妹’二字,登时抬起了头,看见是马皇后,眼里闪了闪,忽然激动起来:“妹妹生得是儿子!是儿子!不是狐狸!”
    她撒开大猫小猫,直冲着马皇后扑去,口中还呜咽着:“是儿子!是宇儿!妹妹生的是宇儿啊——”
    马皇后面前的宫女侍婢赶紧架住她,白白和白妈被她往旁边一丢,摔得够呛,尤其是白白,要不是白妈落地前将它一叼,又用身子挡了挡,白白肯定是要摔死的!
    俩猫咪呜咪呜直叫唤,掐红赶紧将猫往篮子里一收,死死抱在怀里,伏得更低了。
    “大胆!你这废人怎么敢惊扰皇后娘娘!”
    慧昭仪还在挣扎:“是儿子!是儿子啊!”
    马皇后用帕子掩了掩唇鼻,对卫珉鹇笑说:“我这妹子就是这样的,也到了晚膳时分了,赶早不如赶巧,不如请公主去我宫中坐坐,尝一尝登封城的小菜?”
    马皇后听说她到了冷宫特意来一趟,卫珉鹇知道这一场鸿门宴肯定是躲不过去的,干脆大方地点点头:“早听说皇嫂宫中一道南乳松鼠鱼做得好,想尝得紧呢。”
    她一声皇嫂,让马皇后脸色微霁,她点点头:“不过是一道菜,公主若喜欢,御厨带去王府中教授府中厨子就是。”
    * *
    马皇后住在永安宫中,等两人到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永安宫中点起了灯盏,灯火通明,马皇后将人迎进宫便说去更衣,卫珉鹇同掐红几人也到了偏殿稍做歇息,掐红从篮子里抱出白白母子,白白正靠在猫妈怀里睡得正好,猫妈则警惕地看着她们。
    採绿给卫珉鹇取来帕子,仔细抹了抹她的手,又用净面的帕子仔细替她擦了脸,重新上了淡妆,卫珉鹇看白白睡得正好,便说:“一会记得去问这宫里人取一些猫食来,别饿了它们。”
    “是。”
    马皇后相邀一场家宴目的不明,但是傻子都看得出来宴无好宴,抱青问:“要不要奴婢去请太皇太后来?”
    北廷后宫中她们能倚仗的就只有太皇太后了,卫珉鹇抬头让採绿画眉,说:“咱们出了昭纯宫好几个时辰了,太皇太后那里肯定早收到风了,不急,没事。”
    马皇后不是个蠢货,众目睽睽下肯定不会对卫珉鹇做什么的,既然与性命无碍,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几人点点头。
    宴开的时候,就见马皇后换了一身琥珀金的常服,梳了一个比较温婉的发髻,招呼着她:“快来,你方才不是说想尝一尝南乳松鼠鱼?”
    卫珉鹇上前入座,笑着说:“承蒙皇后娘娘邀约,不胜惶恐,只是皇祖母那边还未有人去说,未免她老人家等着,待会儿我还是早一些回去才好。”
    马皇后说:“已经派人去昭纯宫说过了,你不要担心,皇祖母脾性好,不会怪罪你的。”
    二人有说有笑地吃了半席,马皇后才开口:“弟妹方才去了冷宫,那个地方不是很吉利,以后还是少去才好。”
    她挑起了话头,卫珉鹇便问:“我听三萍说,那里曾是幽兰宫,是兰妃娘娘的住处?”
    卫珉鹇是儿媳妇,问起婆母也没什么,马皇后看着她,笑得温婉:“是啊,曾也是描金画银的好去处。”
    “还请娘娘恕罪,我在冷宫中听了许多胡话,虽知道信不得,但是在北廷中我人生地不熟的,一时间还真有些当真了。”
    马皇后显然也没想到卫珉鹇真的问出口了,笑容一僵:“弟妹听了什么胡话?冷宫中住着本宫那疯了的妹子和年老的良太妃,太妃前些年思子成疾,记忆已经有些不清楚了。”
    卫珉鹇摇摇头:“我是听三萍说的,她说兰妃曾获冤,幽兰宫上下百余口死于非命,那一日幽兰宫中淌血成河。”
    马皇后彻底笑不出来了,她眼睛闪了闪:“按说先兰妃娘娘是弟妹的亲婆母,老九的生母,弟妹问一问,查一查也没什么,只是谣言止于智者,那事先帝已有定论,弟妹还是莫要追逐无妄的事才好。”
    “三萍张嘴就叫我德硕王妃,想是错认了他人,又听说曾经......”
    “弟妹还是莫要胡扯!”马皇后打断
    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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